第710章 有所懷疑
“是。”侍衛領命，去門口接雲姨娘進來。將軍府外，侍衛對雲姨娘說拱手道：“將軍大人在書房等您。不過，要委屈姨娘從偏門進府。”
雲姨娘臉色變了變，心中雖有不滿，卻還是帶著笑臉說：“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隻要能見到將軍，我就心滿意足了。”
侍衛帶著雲姨娘從偏門進了將軍府，直到把她送進了書房。
“老爺，雲姨娘來了。”侍衛恭敬的稟報。
“嗯，你先出去吧。”顧將軍手上動作不停，冷淡的語氣裏聽不出情緒。
“是。”
見侍衛轉身退下，雲姨娘先發製人，湊到顧將軍身邊，一臉委屈的說：“老爺，人家從進府以後還沒走過偏門呢！”
顧將軍本意打算苛責雲姨娘一番，但見她這個樣子又不忍心了，“不讓你走偏門難道讓你走大門？巴不得告訴別人，告訴太後，你從庵堂裏出來了。”
雲姨娘一時語噎，半晌才想起來自己是回來幹什麽來了，忙問：“老爺，茹兒和嵐兒有沒有事？”
顧將軍正為這事心煩呢，雲姨娘就問起這事來，他心中難免有所懷疑。
“你怎麽會這麽問？”顧將軍的語氣不太好，懷疑顧茜茹的中毒是她們娘倆商量好的，就是為了栽贓顧生嬌，好讓雲姨娘能早點從庵堂裏回來。
否則，昨晚顧茜茹為何一口咬定是顧生嬌下的毒？
說起這個，雲姨娘恨得牙癢癢，“昨晚，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去庵堂裏威脅我，說我若是再不安分守己，就對我的茹兒和嵐兒不客氣。”
顧將軍將信將疑，“嬌兒她真的這麽說了？”
雲姨娘的眼淚毫無征兆的從臉頰上滑了下來，淒淒艾艾的說道：“千真萬確，庵堂裏的不少人都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不成？”
顧將軍已然有些信了，“來人，把門房給我叫來。”
門房聽到顧將軍的召喚，嚇得腿都在抖，以為將軍要為雲姨娘出氣。
“參見老爺。”門房的聲音抖抖索索的。
“起來吧。”顧將軍說。
門房顫抖著站起來，頭都不敢抬起來。
“本相問你，昨日大小姐的丫鬟可曾出府？”顧將軍問道。
這個問題關乎著雲姨娘有沒有說謊。
“不曾。”門房聽到顧將軍的問題，心下鬆了一口氣，語氣也不似剛才那樣抖抖索索的。
雲姨娘聽了這話，臉色巨變，看著顧將軍不善的目光，她心下恐慌，指著門房大聲質問：“你說謊，大小姐身邊的素心昨日明明出府了。”
雲姨娘怨毒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劍，門房就是不抬頭也能感受的到。
“昨日大小姐身邊的丫鬟確實是沒有出府，府裏那麽多人看著，奴才也不敢說謊。”門房說的都是實話，自然不害怕顧將軍在府裏再問旁人。
雲姨娘驚恐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明明昨天晚上素心就是去庵堂警告她了。
還說茹兒中了毒，疼得在床上打滾。否則，她也不敢違背太後的命令，私自回來！
“老爺，你相信我，素心昨晚真的去庵堂了。”雲姨娘跪下來，拽著顧將軍的衣擺，求他相信自己。
雲姨娘是多要麵子的一個人啊，如今居然當著下人的麵，哭的妝都花了，毫無形象可言。
“你先下去吧。”顧將軍不想當著下人的麵子讓雲姨娘沒臉，所以讓門房先下去了。
“是。”門房自始至終低著頭，卻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雲姨娘那個方向。
沒想到平日裏高高在上的雲姨娘也會有這麽一天，匍匐在將軍的腳下請求原諒。
眼看著下人出去，顧將軍一腳踢開雲姨娘，雲姨娘被這一腳踢懵了。
自打她入將軍府那天起，顧將軍再生氣都沒有如此對待過她，現在為了顧生嬌那個死了娘的小濺人，居然對她動手。
“老爺？”雲姨娘淚眼朦朧的看著顧將軍，不可置信的說。
她以為隻要她還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顧將軍就會憐惜她，原諒她。
可惜，這一次不會了。
“從前，我隻當你因為不能扶正，所以才對嬌兒百般為難。我自知心中有愧於你，所以隻要你不過分，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如今你竟如此惡毒。為了陷害嬌兒，竟然讓茹兒自己服毒，以此為理由讓你重回將軍府。”
顧將軍話裏的厭棄太過於明顯，讓人想忽視都不能。
“不，不是這樣的。老爺，你聽我解釋！”相識數十載，雲姨娘如何能不了解顧將軍。
今日，若是讓他以為事實就是如此，那她回將軍府就再也無望了。
“還讓我聽你如何解釋？昨晚，你可知茹兒是怎樣的痛苦？她痛到用頭去撞牆，就是為了能減輕毒藥帶來的痛苦。”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說出實話來。”顧將軍指著雲姨娘，痛心疾首。
雲姨娘爬到顧將軍的腳邊，抱住他的腿，抬頭看著顧將軍，不停地搖頭，顫著嗓音回答。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爺，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這麽做。我怎麽可能忍心讓茹兒這麽做？”
雲姨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生怕顧將軍將她送回庵堂，從此再也不去見她了。
她雖然痛恨顧生嬌，但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利用自己的女兒。
“那你告訴我是誰？又想說是嬌兒嗎？你自己也聽到門房是怎麽說的了，素心昨日沒有出府。”顧將軍對雲姨娘更失望了，眼裏僅存的一點希冀也沒有了。
如果雲姨娘不是一直把所有的事情往顧生嬌身上推，而且跟顧將軍說實話，求他原諒。顧將軍還沒有這麽失望。
“素心真的去庵堂了……”雲姨娘反反複複抱著這一句話不放。
顧將軍心裏清楚，雲姨娘所謂的“庵堂裏不少人親眼所見”十有八，九也是假的，否則以她的性格，早就叫囂著派人去庵堂裏求證了。
“素心昨日未曾出府，難道是前日出府的嗎？”顧將軍故意說了這麽一句話，就是想看看雲姨娘的反應。
沒想到雲姨娘把這句話當成了救命稻草，對著顧將軍毫不臉紅的說：“對，老爺你說得對，素心肯定是前日就出去了，就是為了避免你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