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戰後
昔日裏雄偉非凡的德姆斯特朗城堡，此時已是一片烏煙瘴氣。
大禮堂盡數被毀壞，碎石在地上堆積，城堡都出現了不少破損。西塔樓的頂端被生生砸斷，附近的牆壁布滿了裂痕。
幸好北歐氣候寒冷，城堡附近沒有草坪、庭院之類的景觀，不然在這場戰鬥中恐怕也逃脫不了被毀滅的命運。
教授們臉色陰沉地在戰場上四處尋找失去行動能力的學生，梅瑞狄斯組織著剩下的學生有條不紊地返回城堡。
她素來清冷的臉上一片漆黑，發絲繚亂，身上還有不同程度的大大小小的傷口，院袍破碎，看上去甚是狼狽。
路過諾林身邊時，她髒兮兮臉上流露出一起微妙的複雜，張嘴欲言，最終還是輕輕對他點了一下頭，就帶著學生走回城堡。
通過今天的戰鬥，她已經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和諾林之間實力上的差距，她不想去猜測當初說著要和他決鬥時他會是什麽心情。
諾林坐在大石頭上，踩著萊利·諾曼胸口的腳動了動，輕聲說道：
“教授，應該想不到會有這麽一天吧？”
他腳下的萊利·諾曼無動於衷，似乎打定主意不論諾林說什麽都要守口如瓶。
諾林也不氣餒，自顧自地說道：
“本來我還以為，你剛開學是有意無意地針對我是因為我來自霍格沃茨，沒想到是因為我殺了你們黑魔教幾個人……”
“這樣吧，你也殺了德姆斯特朗不少學生，我們算扯平了好不好？”
諾林低下頭，笑眯眯地說道，隻是眼中沒有絲毫笑意，而且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萊利·諾曼扯了扯嘴角，艱難地吐出一口鮮血。他的右手盡失，鼻梁斷裂臉上糊滿血漬，整個人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被諾林踩在腳下，心中的悲哀與怨恨不斷滋生。
“賈爾斯·奧尼爾那個廢物，有心算無心之下竟然沒能得手，不然你能在這裏說話？”
萊利·諾曼忍不住出聲喝罵，對賈爾斯滿腔怒火，更對諾林恨意滔天。
“比起廢物的話你也不賴啊，諾曼教授。”
諾林笑了一下，“在德姆斯特朗做副校長這麽多年，結果隻布置了這麽點上不了台麵的手段？還是說，殺死幾個學生就能讓你感到心滿意足了？”
萊利·諾曼臉上一陣潮紅，不過被鮮血遮掩著看不出來。他氣急敗壞地喊道：
“你懂什麽！那是主人特意交代我的陣法以及他最得力的奴仆……”
剛開口時，他卻猛然一頓，怨恨地看了諾林一眼，“算了，成王敗寇，你別想在我口中得到什麽消息。”
“還挺機靈的嘛。”
諾林不以為然，他灌下一瓶魔力恢複藥劑，感受著體內的魔力重新緩緩流動。連續三道不同的法則魔咒差點將他的魔力徹底掏空，他是憑借著意誌力才沒有當場昏厥過去。
雷電法則魔咒擊落之後他立刻灌了一瓶藥劑，不然他也沒有底氣到惡魔傀儡的身體上把萊利·諾曼揪出來。
“告訴我，你們的主人是誰，我就跟你說一說那道雷電的來曆，這個交易怎麽樣？”
諾林笑著說道，踩著萊利·諾曼胸口的腳尖撚了撚。
萊利·諾曼聽到他的話後，馬上就回想起了那道仿佛要將他的身體和靈魂全部擊碎的雷光，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哪怕他在惡魔傀儡體內，惡魔傀儡為他抵擋了絕大部分的傷害，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毀滅氣息隨時都有可能衝破惡魔傀儡的守護，將他撕成碎片。
他費力地抬起頭來，怨毒中帶著一絲絲敬畏，鼻梁上傳來的痛苦讓他麵目猙獰：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怪物，能在這種年紀擁有那種力量，但是等到真正歸來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什麽是真正的偉力。”
諾林凝視著他許多，直到萊利·諾曼率先別過眼神時，他才忽然說道：
“鼻子很痛吧？要不要試試沒有鼻子是什麽感覺，這種事情我有經驗，來德姆斯特朗之前剛把一個老朋友的鼻子轟下來。”
“你說的是伏地魔？”
萊利·諾曼齜牙笑道，“他不過也是主人的一枚棋子罷了，在英國魔法界那片彈丸之地就被稱為二代黑魔王……他也配和蓋勒特相提並論……”
諾林心神一動，卻感覺到了有腳步在接近。他抬起頭來一看，布朗教授臉色陰沉地走了過來。
“傷亡慘重？”諾林心中微歎一聲，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
“算上最開始的六個學生，這次有十三個學生死亡，七個學生失蹤，剩下的大多有傷在身……幸好校醫院離這邊比較遠，不然連個養傷的地方都沒有。”
布朗教授心情沉重地說道。他已經可以想象，在學校死亡、失蹤這麽多學生，被外界知道後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別的不說，至少那些學生的家長就會第一個衝到學校，恨不得把城堡拆了。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布朗教授越想越氣，看到了諾林腳下躺著的萊利·諾曼，心中一陣火起，忍不住又是一腳狠狠踢在他的頭上，把他臉上尚未幹涸的鮮血踢得甩出去一片。
“那些跟這老東西一夥的學生抓到了嗎？”
諾林趕緊把腳抽了回來，以免布朗教授誤傷到自己，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出聲問道。
“沒有。”
布朗教授搖搖頭，咬著牙說道，“那些小兔崽子跑的是真的快，應該是見到情況不妙就跑了。當時我們也沒心思去注意他們的動向……”
“這樣嗎……”
諾林默然，站起身來說道，“先把他帶回城堡吧。把他腦子裏的東西都掏出來再說。”
“放心吧，這所學校沒有人比我更懂配置魔藥。”
布朗教授陰惻惻地說著，“我會配出一幅絕對讓他印象深刻的吐真劑。”
他抓起捆著萊利·諾曼身體的繩子，就這樣拖著他往城堡的方向走，任由萊利·諾曼的身體在地上摩擦得鮮血淋漓。
諾林走在他們身後，沒有絲毫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