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嫉妒之罪,奪取大蛇之血
僅僅一分鐘后,山崎龍二就被方納爾踩在了腳下。
「嘖嘖嘖~」他砸吧著嘴,蹲下身去看著鼻青臉腫的山崎龍二,又拿起他脫臼的左手,甩著那鬆動的手腕,一下一下地拍在了山崎龍二的臉上。
「你不是很牛嘛?瘋起來連自己都怕嘛?還瘋不瘋,嗯?」
山崎龍二這會兒已經奄奄一息,所以也沒那個力氣回話了。
「我說過,這力量給你真實太浪費了。」方納爾說著,忽然用左手掐住了山崎龍二的後頸。
「所以……我就暫且收下了!」
此言一出,薇絲神色陡然一變。
手掌所覆之處突然閃爍起血色的光芒,方納爾茫然著雙眼,呢喃道:「巨門星.嫉妒,強取豪奪……」
貓在不遠處的小夜猛地豎起了耳朵,看向方納爾的眼神同樣充滿了驚疑。
血色的光芒愈演愈烈,並迅速向著他的掌心位置覆蓋而去。
半分鐘后,他高抬左手,一滴赤紅的血液懸浮在了他虛握的掌心中。
而山崎龍二,也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不僅如此,他的體表也浮現出了非常病態的蒼白之色。
薇絲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顫聲道:「那是什麼……」
方納爾慢慢起身,輕道:「大蛇之血啊……不然還能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薇絲說著突然一頓,又咽了口口水,才道:「你是怎麼將他的大蛇之血提取出來的?」
「我可是來自未來的穿越者。」方納爾沒有細說,只是邪笑著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說罷,他張嘴仰頭,直接將那大蛇之血滴入了嘴中。
嗡~
血液入喉,先是一陣腥風爆發而起,接著才是凝若實質的血色能量翻湧狂舞。
那能量順著方納爾的軀體不斷遊走,像是自帶生命的邪物一般,做著張牙舞爪的模樣。
又過了不知多久,那血液向著方納爾的身軀慢慢滲透,眼看就要盡數吸收進去。
而他的雙眼,也漸漸瞪大,血紅的氣息盈滿了整個眼眶,青筋暴突而起,更是不停涌動著,像是有無數小蛇遊走在他的皮膚之下。
薇絲這會兒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紅唇微張愣在原地。
滋~
忽在這時,方納爾陡然彎下了腰,一行血淚從雙眼噴濺而出,體表吸收至一半的血色能量又開始向外躁動起來。
薇絲又顰眉眯眼,顯然大蛇之血產生了排斥反應,他會死!
「你這人真是……」她煩躁地念叨了一聲,說著踏步上前準備幫忙壓制大蛇之血的排斥反應。
卻不料,小夜的動作比她還快。
只見一條細細的黑影箭射而起,猛然停頓於方納爾身前,薄翼伸展之時,稚嫩的震耳咆哮衝天而起。
「嗷~~」
無形的威壓如颶風般噴涌而出,站得最近的薇絲當即就被衝擊得翻滾了出去。
並非是實力不濟,而是咆哮響起的瞬間,她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就像是面對天敵的小動物,會僵在原地無法動彈一樣。
也是在咆哮帶起威壓的瞬間,那躁動的血色能量陡然瑟縮了下去,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像是陡然消失一般,盡數縮進了方納爾的軀體之內。
噗~
方納爾腳下一軟,轟然跪倒在地,保持著orz的姿勢喘息了好一陣子,才呢喃道:「他奶奶的……差點兒就翻車了。」
也不知為何,他在抽出大蛇之血后,身體的飢餓感突然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腦中也不斷有聲音唆使著他吃下這滴血液。
那是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就像是靈魂出竅一般,明明能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控制。
若不是小夜再次大顯神通,他這會兒只怕是已經因為體內的能量暴動而炸成一灘污血了。
念及至此,他咬牙站直身子,將懸在空中的小夜抱入了懷中。
啪~
細尾鞭甩,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他臉上。
「嘿呀!你還有脾氣了是吧?」
啪!
「你還來?難道看不出來我剛才控制不了自己嗎?」
啪~啪啪啪!
一開始方納爾還能嘴硬幾句,但當他兩邊臉都腫起來之後,他終於說不出話來了。
另一邊,薇絲心有餘悸地慢慢靠近了過來,「我說你……沒事兒吧?」
方納爾轉頭露出豬頭臉,「木似兒!」
「……」薇絲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輕聲道:「百年之後的世界,已經變得這麼可怕了嗎……」
方納爾揉著自己的臉,說話也慢慢通順了起來,「科技改變生活唄,這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廣告詞兒。」
薇絲沒再說話,她只是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方納爾。
這種事情……真的單單隻是科技就可以辦到嗎?
想了想,她又出聲問道:「你不是說要修正『歷史』嗎?你奪取了他的大蛇之血,這樣不會對未來產生影響?」
方納爾猛地愣住了,心裡一陣咆哮:「是啊!我特么現在怎麼解釋啊?!」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方納爾強裝鎮定,徐徐道:「沒所謂的,山崎龍二這個人五年後會死於社團火併,我這頂多是提前拿了他一件遺物而已。」
不愧是寫過幾篇小說的人,瞎話那是張口就來。
薇絲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又問道:「就算他再弱,也是一名八傑集啊……居然會死於火併?」
此時此刻,方納爾的腦子轉得如電飛快,立馬便隨口接道:「他死在墨西哥,被RPG炸死的。」
「就一個RPG?」
「資料上說是三十四個,第二十五個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炸得只剩三分之一的軀體了。」
「……行吧,反正這人也是個恥辱,死了沒什麼不好的。」
至此,薇絲便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方納爾心中長吁一口氣,心想這說謊可真是門技術活兒,一個謊話要用一百個謊話去圓,太特么傷腦細胞了!
他下意識地挪開視線,卻在余光中瞥見了一個戴著發箍的白色長發青年。
正眼看去,卻覺得眼前一花,視線中除了花草,什麼都沒有。
興許是自己看錯了吧……
接著他站起身來,一腳踹開了十來米高的別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