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望父親
顧薇薇憤憤的離開了魏氏集團。
臨走的時候滿臉的恨意掩藏不住,上一次沒弄死夏笑驕,她總會找個機會弄死她的。一抹殘忍的笑意油然而生在她扭曲到變形的臉上。
魏子銳坐在辦公室,麵色發青,有些微怒。
最近這幾天,老是聽見夏笑驕和霍冷擎的字眼,他心裏覺得很不爽,莫名其妙的暴躁,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和霍冷擎有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想想他就憤怒和生氣。
另一邊。
夏笑驕洗完了澡,在梳妝台前,稍稍打扮了一番,看著鏡子裏稍顯正常的臉色,她的心裏才舒服一些,她現在很想念她的父親。
她想,很長時間沒有去給父親掃墓了,今天就去一趟吧。
母親在魏子銳的手裏,大概暫時不會有什麽事情,可是她還是很擔心,很惶恐,可是卻又無能為力。
她站起身,從衣櫃裏拿出一件黑色的連衣裙,穿在了身上。
稍顯寬鬆的連衣裙,在她身上卻也凸顯的恰到好處,一襲黑色長裙反倒將人映出一種成熟的美,更何況,夏笑驕本就擁有精致的臉和完美無缺的身材。
乍一看,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她收拾好一切,戴上曾經父親送給她的耳環,再三摸索,一滴眼淚悄悄滑落。
曾經,她的父親把她寵上了天,她覺得她什麽都有,可是現在,她擁有的卻是曾經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
她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下了樓,恰巧碰到在客廳的劉雅。
劉雅轉過身,看著打扮的如此漂亮的夏笑驕,有一瞬間的訝異,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今天才發現,原來夏笑驕生的如此俊美。
隻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上了一層妝,竟讓人覺得異常的勾人和清純。
但訝異過後,緊接著的是憤怒。
“你打扮的真的妖媚是要出去勾引誰?”
劉雅走向前,語氣不善的開口,滿是挖苦和諷刺。
夏笑驕淡淡的瞥了劉雅一眼,沒有開口說話,徑直走向了大門口。
她和劉雅,本來就屬於那種沒有事情絕對不會開口說話的人,而現在在她麵前諷刺她,無非是認為她出軌了而已。
那麽她解釋,什麽用都沒有,更何況,她現在要去看望她的父親,更沒有必要告訴她了。
“夏笑驕!你怎麽那麽不要臉!”
劉雅憤怒的聲音穿出來,家裏的傭人不僅嚇得一哆嗦。
而夏笑驕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出了大門。
看著打扮的如此撩人的夏笑驕,劉雅憤憤的現在原地,掏出手機,給魏子銳打了電話。
“喂,子銳啊,上次我就跟你說,讓你看好你老婆,你怎麽就是不停呢!剛才我看見她又打扮了一番出了門,不知道又出去勾引誰去了!”
劉雅開口對著電話另一邊的魏子銳說道,顯然很不滿意。
“什麽?!”
魏子銳聽到劉雅的話,從辦公椅上彈坐起來,臉上的暴戾展露出來。
“我知道了。”
魏子銳掛了電話,麵色不悅的盯著前方看,氣的呼吸也重了幾個節拍。
夏笑驕走在去往墓園的路上,天氣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陰沉,像是要下雨。
她出門的時候走的匆忙,忘記了帶雨傘,沒想到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天零零散散的下起了小雨,她有些措手不及。
卻絲毫沒有影響她要去墓園的行徑,看著外麵滴滴答答的毛毛雨,心情竟莫名的覺得有些心安。
她最喜歡下雨天,不大不小,正中她意。
以前的時候,她就喜歡在下雨天出去玩,每次都是被淋得一身潮濕,最後落的感冒一場,可是她也依舊是樂此不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下雨天,總覺得莫名的有種獨特的感覺。
她下了車,彎彎繞繞的走在墓園的路上,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墓園建設在郊區的最外圍,周圍都是些密密麻麻的長青樹包裹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旅遊的景區。
隻不過,最裏邊,建設著這麽一道墓園罷了。
大概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墓園裏並沒有幾個人,她的手裏還拿著父親生前最喜歡的紫羅蘭。
她默默的走在路邊,享受著小雨的沐浴。
忽然聽到旁邊的聲音,一度讓她覺得心裏麵像是被劃了一刀,生生難受。
“媽媽,爸爸去哪了?”
一個大概五六歲模樣的孩子開口,眼神清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嗯……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他就回來了。”
小女孩的母親開口說道,但顯然帶了些許的悲傷還有哽咽。
小女孩竟然了然的點了點頭,說著自己會快快長大,等爸爸回來。
像是戳中了夏笑驕的心髒,她覺得難受的像是不能呼吸一樣。如此善意的謊言,能維持多久,曾經,她也多希望能有個人騙她,說一切都是假的。
可現實終究是逼著她一步一步接受。
她繼續向前走著,臉上充滿了悲傷的神情,嗓子哽咽的說不出話,她多希望,一切都是一個夢。
五分鍾後,她走到了父親的墓前。
照片是一張男人的笑臉,看起來有一些蒼老,卻也掩飾不住的帥氣和鋼煉。
夏笑驕走向前,將手裏的花放在墓碑前,抬頭輕輕的扶去墓上的灰塵,眼睛裏布滿了淚水。
她蹲下身子,倚靠在墓碑上,像是多年以前,靠在自己的父親身上一樣。
“爸,我來看你了……”
夏笑驕的聲音哽咽起來,臉上難以掩飾的悲傷,她覺得心一點點的被沉沒,硬生生的像被人剜了一樣難受。
她已經忘記了當初撕心裂肺的痛苦,現在剩下的空洞,在一點一點的將她吞噬。
她很想念她的父親。
她靠在墓碑前,眼淚抑製不住的往下掉,彷佛還是那個一遇到事情就會往父親懷裏的躲的小女孩,她覺得,胸口像是窒息了一樣,嗓子酸澀的難受。
“爸,我找不到我媽了,我該怎麽辦。”
聲音慢慢的從她的口裏發出來,有些顫抖,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無力。
她痛苦的依靠在墓前,任意眼淚肆無忌憚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