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打探
楚飛揚回到賭石的那家玉器店，發現大門還是緊閉著的，不過裡面卻傳來了咔嚓咔嚓的切割聲音。
「艹，還是沒有綠。」
「這都多少塊了，我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差呢？」
「老闆，咱們還切不切啊？」
「切，我今兒就不信這個邪了。」
楚飛揚站在店門口，聽到了裡面嚷嚷的聲音，就知道這個老闆，正在瘋狂地切玉石呢。
至於結果，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沒中。
砰砰砰……
楚飛揚開始敲門。
裡面剛開始沒有回應，但很快就不耐煩了，沒好氣地說道：「沒看到外面的字嗎？正在盤點貨物，現在不營業。」
「老闆，我不是來買玉石的，而是有事找你。」楚飛揚開口說道。
「沒空！」老闆相當惱火。
不過，他的話剛說完，就意識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當即改口說道：「你是上午那個賭石的人？」
「沒錯，正是我。」楚飛揚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老闆聽到這裡，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從貓眼看了一下，確認是楚飛揚過來了，這才打開了店門。
「原來是你啊，嘿嘿，請進，請進。」老闆看到楚飛揚之後，臉上的不快全部掃空，轉而笑嘻嘻地招呼了起來。
楚飛揚在他的店面，購買了十塊毛料，結果全部都出綠了，他剛才一口氣切開了三十幾塊，但是絲毫沒有收穫。
老闆本想去找楚飛揚，討教一下經驗呢，沒想到楚飛揚主動找上門來了，他心裡自然高興。
「老闆，你這是自己跟自己賭石呢？」楚飛揚掃了一眼說道。
「唉，兄弟，別提了，我這不是看到你賭石中了，紅眼病犯了，這才犯了行業的禁忌，自己切割毛料，而且跟上了癮似地，一塊也沒中。」老闆提起這事，又變得鬱悶了起來。
可不是嘛，想要開玉石店，必須要有很強的自制力才行。
如果每天想著賭石，就算自家進了再多的玉石，也不夠切割的啊，再說了，十賭九輸，長此以往，店鋪必然要倒閉。
這家店的老闆就是如此，剛才切割了那麼多玉石，而且個頭都比較大，至少損失了百萬之多，那叫一個心疼啊。
「你不用切了，這裡面的玉石，應該沒有綠了。」楚飛揚開口說道。
「沒有了？」老闆反問道，看到楚飛揚點了點頭，搖頭說道：「這下虧大發了。」
楚飛揚笑著說道：「你也不必太傷心，及時止損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那倒也是，多謝你指點了。」老闆心灰意冷，立即招呼店裡的夥計，不要在繼續切割了，轉而詢問道：「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到我店裡來幹嘛？」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你進的這批玉石，是從緬店那個礦上弄來的？」楚飛揚開口詢問道。
老闆聽到這裡，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起來，十分警惕地望著楚飛揚。
楚飛揚看到老闆這個樣子，再次開口說道：「不至於吧，不就是問你玉石從哪裡弄來的嘛，有必要這麼防著我嗎？」
老闆頓了頓，揣摩了一下楚飛揚的表情，這才擺了擺手，示意店裡的夥計離開。
「兄弟，看你剛才幫我的份上，我就給你交個底，這些玉石，是從小道弄過來的，所以剛才……」老闆笑著說道。
他本來不打算告訴楚飛揚的，但是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肯定有些背景，而且在賭石上面，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運氣，所以才說出了實情。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偌大的灣仔玉石市場，最多百分之八十從正規渠道進的貨，其餘的都是私底下運過來的，這樣避免了關稅，他們也大賺一筆。
每個店面基本上都干過這事兒，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老闆這才賣了楚飛揚一個人情。
楚飛揚聽到這裡，方才明白了過來，為什麼老闆剛才聽到他詢問，滿臉的警惕了，原來是擔心自己是查玉石的。
「老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玉石的確切渠道？」楚飛揚再次追問道。
剛才在大福玉器加工店，他已經從馬師傅和凌經理的口中得知，想要從玉石中獲得靈石，難度極大，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不過，楚飛揚遇到機會，就不會輕易放過，萬一那些蘊含靈石的礦脈，還沒有開採呢？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渠道！
楚飛揚也是想碰碰運氣，萬一遇到了，那可就賺大了。
老闆聽到這裡，變得遲疑了起來，猶豫道：「兄弟，不是我不告訴你，剛才我已經違反了行業規則，如果我再說的話，那就太過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老闆，我也不佔你便宜，只要你說出貨的渠道，這屋子裡你開的毛料，我全買了。」楚飛揚開口說道。
有人買單？
老闆聽到這裡，兩眼放光，他正愁著虧了那麼多錢怎麼辦呢，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此話當真？」老闆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剛才開出了數千萬的玉石，你認為我會為了這點錢，出賣自己的信譽嗎？」楚飛揚不屑地說道。
老闆恍然，不斷地點頭說道：「那倒也是，那倒也是，是我多慮了，那我就告訴你，這些東西，是我從一個叫成五手中弄來的，他在這個上面有門道。」
「成五，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楚飛揚繼續追問道。
「這個傢伙神出鬼沒的，不過每天晚上，他都在灣仔酒吧廝混，你可以到那裡找他。」老闆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楚飛揚點了點頭。
老闆看到對方滿意，笑眯眯地說道：「老闆，現在可以……」
「放心吧，我這就給你打款，一百二十萬，夠了吧？」楚飛揚開口詢問道。
「夠了，夠了，絕對夠了。」老闆喜笑顏開，很快就收到了簡訊，然後恭送楚飛揚離開。
楚飛揚離開玉石店，看到時間還早，就在玉石交易場溜達了起來，他這次觀察的較為仔細，也看出了不少毛料中的翡翠玉石，但遺憾的是，裡面都沒有靈石，只能作罷。
「看來，還是要找那個成五。」楚飛揚看了一眼時間，快步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