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還來得及嗎
沐清晨沉了沉臉,指名道姓,“傅立彬,你出去!”
傅立彬一臉茫然,撓了撓頭,收起藥箱要走。
沐清晨黑了臉,“藥膏留下!”
“嗯?”傅立彬一愣,超長的反射弧終於發揮了作用,“哦……原來你要親自給她上藥呀!你早說不就結了?來,給你,去床上慢慢抹啊,夜還長著呢。”
大少爺的臉色瞬間黑的不能再黑!
“你想打架嗎?”
傅立彬憋著笑,背上藥箱直往外溜。
“別呀,你那是打架嗎?你分明就是單方麵毆打!你要是精力足啊,那就跟她在床上慢慢打吧,我這高瓦燈泡可是要收電費的。”
傅立彬撒丫子走了,葉小雨尷尬了。
這傅立彬真會胡說八道,之前她腳踝受傷就是傅立彬幫她按摩上藥的,當時還有合約在沐清晨都沒想過幫她,現在合約馬上到期,他更不可能幫她了。
誰知,沐清晨黑著臉走過來,一手拿著藥膏,一手就要去撩她的衣服。
葉小雨傻眼了,趕緊按住衣服,“別!我,我自己會抹。”
沐清晨掀了掀眼皮,涼涼的看著她。
“小腹你可以自己抹,那後腰,後背你怎麽抹?”
“我……我也不怎麽疼,不用抹也……”
“趴下!”
“你我聽說完,不用抹也沒關……”
“你想趴我腿上?”
沐清晨停手,涼涼的睨著她,順便還拍了拍他修長結實的大腿。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葉小雨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的翻身趴好。
膽戰心驚的等著他抹藥,背上一涼,內衣扣子被他解開了!
“你幹什麽?”
葉小雨驚慌失措的捂住36D趕緊回身。
沐清晨麵無表情的的望著她,眸中沒有一絲的波瀾。
“不解開,怎麽幫你抹藥?”
真的隻是這樣?
葉小雨不敢問,隻能再次乖乖趴好。
暈開的藥膏帶著一絲涼意抹在她的背上,隨著掌心不輕不重的按摩,緩緩吸收。
深夜寂靜無聲。
背上的力度溫和適中。
葉小雨的意識漸漸迷糊起來,不知不覺竟當著大惡狼的麵睡了過去。
身後,沐清晨的眼神越發的幽暗,望著身下毫無防備的光滑脊背,喉結不住滾動。
他真想就這麽抬起她的細腰,狠狠的貫穿。
那種感覺,隻是想想就知道一定很棒。
可他不能。
他有預感,一但碰了她,就再也放不開了!
能讓他失去冷靜的人,隻有夕夕!
能讓他愛的人,也隻有夕夕!
這個女人一次次讓他理智斷線,很危險。
必須遠離。
最幸福的事就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葉小雨已經連續兩天享受了這個幸福。
窗外陽光燦爛,是個告別過去,開始新生活的好日子。
葉小雨心情不錯,哼著歌出了門。
“什麽?還不成熟?”
好心情瞬間全沒。
她垂頭喪氣的坐在醫院的走廊裏,有種被騙的感覺。
查了查手機。
排卵日似乎是生理期後一周左右,算算時間,應該成熟了啊。
正查著,一則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
【廢棄修車廠驚現盜竊團夥,分贓不均起內訌,險出人命】
盜竊團夥?沐清晨真會給人安罪名。
沐清晨出手,隻怕他們幾個這輩子都別想看見監獄外的天空了。
此時此刻,葉小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得罪誰也別得罪沐清晨!
想了想,她乖乖的給他發了條短信。
【還是不成熟,我明天再來醫院,有結果先給沐總匯報。】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信,卻等來了風逸揚的電話。
“真巧,我剛買了手機,學長就給我打來電話。”
【巧嗎?我每天都會給你打很多遍,隻不過一直沒有打通。】
聽著學長包容的溫和聲音,她有些內疚。
“對不起,每次見麵都會丟一堆爛攤子給學長……”
【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沐清晨害的。】
頓了一下,風逸揚擔心的問:【你和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被他威脅?】
葉小雨遲疑了一下,說:“這兩天我和沐清晨的事就能解決,到時候我再把來龍去脈告訴學長,好嗎?”
對麵沉默了幾秒,風逸揚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和無奈。
【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嗎?一定要你獨自解決以後,再告訴我?】
提到信任,葉小雨的心隱隱作痛。
她欠學長的就是信任。
如果當初她信了學長,等學長的話,一切或許都會不同。
“中午,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到時候,我都告訴你。”
【真的?】學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喜,【好,十二點整,聖保羅法式餐廳,等你。】
等你……
這最後兩個字,讓她突然有些想哭。
曾經遙不可及的人,現在一次次主動走向她,好像在做夢一樣。
她真的可以嗎?
真的可以站在學長身邊嗎?
他們錯過了整整七年。
現在……
還來得及嗎?
掛了電話,她起身準備離開醫院。
包包一晃,裏麵傳來熟悉的金屬碰撞聲。
這是……
鑰匙!
她居然順手把別墅的鑰匙裝包裏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十二點,去餐廳有點早。反正這會兒沐清晨肯定不在別墅,先把鑰匙送回去吧。
以後,和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回到別墅,屋裏靜悄悄的,果然沒人。
她把鑰匙放在桌上,轉身要走。
嘭!
樓上突然傳來一道重物落地的悶響。
她遲疑了一下,躡手躡腳的上了樓。
沐清晨的臥室門虛掩著,隔著門縫,她隱約看到一道人影跌坐在地上。
是沐清晨。
難道出了什麽意外?
顧不得多想,她趕緊推門進去。
沐清晨垂著頭坐在地上,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袋,似乎很不舒服。
“你怎麽了?”
聽見她的聲音,他勉強抬起頭來。
他的狀況確實很不好,臉很紅,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難,額角沁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汗水沾濕了額旁的碎發,靡靡的粘在臉側。
他微張著嘴,不住的喘著粗氣,眼神也有些迷離。
“發燒了嗎?”
她自顧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燙。
可是他的身上卻像燒著了一樣,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