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親愛的西裏裏老公
當然不能滿足!
非常不能滿足!
風逸言還藏在那屋子裏,一旦被沐清晨撞見,再看房間那布簾……
天呐!地呐!
她就是有一百張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等她再次拒絕,西裏裏上前一步,輕拍了一下葉小雨的肩膀,“別這麽小氣嘛,隻是參觀一下也沒什麽的,畢竟是我們重要的客人,不是嗎?”
聽了西裏裏的話,葉小雨突然放心了。
她滿臉堆笑,心裏已經把沐清晨按在地上狂踩了八百遍,“既然我家親愛的都不在乎,那就請吧。”
推開簪著金色繁複花紋的房門,屋內一片窗明幾亮。
風逸言不在,布簾也去掉了。
葉小雨暗挑大拇指。
西裏裏不愧是卑鄙無恥下流下賤死不要臉的西裏裏。
動作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房間不大,一目了然。
沐清晨眯著漆黑的墨瞳,掃視了一圈,抬腿走了進去。
“怎麽會有兩張床?”
葉小雨笑眯眯的跟上去,坐到自己床上。
“當然是因為親愛的不放心我一個人睡了。”
“那為什麽不是一張雙人床?”
葉小雨真的很想糊沐清晨一臉的“多管閑事”。
“當然是因為我親愛的老公睡姿不佳,怕不小心壓到我們的寶寶了。”
這個回答不知道哪裏觸怒了沐清晨,他勉強隱忍著,額角的青筋都爆了一下,隨即很快落了下去。
“看來你和你親愛的老!公!非常恩愛呢。”
沐清晨刻意加重了【老公】這兩個字,明明沒什麽表情,卻偏偏讓葉小雨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
“那是當然了,我老公不僅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學富五車,家財萬貫,還長的一表人才,專情溫柔,對我更是寵到天上地下絕無僅有。這麽完美的老公,我們怎麽會不恩愛呢?”
她忍住一身的雞皮疙瘩,大肆讚揚著她最不齒的西裏裏,這輩子第一次接連用這麽多四字成語形容同一個人。
沐清晨的視線隨著她的胡編亂造誇大其詞,越來越冰冷,待她最後一個字落音之時,淩冽的眼刀已經快把她捅成篩子了。
葉小雨一點不怕的昂首挺胸,第一次在沐清晨麵前這麽揚眉吐氣。
怎麽樣?
生氣是嗎?
憤怒是嗎?
恨不得立刻揪著她的衣領狠狠教訓她一頓是嗎?
沐清晨啊沐清晨。
你一定萬萬沒想到,之前還跪在你麵前苦苦哀求你的人,轉眼間就能與你平起平坐,不再畏懼你,哀求你,更不會再跪舔你吧!
葉小雨無所畏懼的回瞪著他,眼神帶著明顯的氣定神閑。
他的眼神越冷,她越笑的人畜無害。
哼!
氣死活該!
沐清晨挑了挑眉,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終於收回了恨不得凍死她捅死她的眼神,抬眸看向她身後牆上的那幅桃下撫琴圖。
漆黑的墨瞳在看到那白衣女子的時候,緩緩眯了起來。
葉小雨莫名的有些緊張,她並不知道他在看畫裏的女子,她以為他看的是畫上那個撫琴的風逸言。
如果他看出他和風逸揚有幾分相似的話,肯定會懷疑。
有幾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把別的男人的畫像掛在臥室的?
話說,西裏裏還是不夠仔細,怎麽能忘了取下這幅畫!
葉小雨瞪了一眼始終掛著紳士笑容,斜靠在門口的西裏裏,不自然的輕咳一聲,站起來擋住了那副畫。
“時間也不早了,沐先生一路舟車勞頓的,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
沐清晨收回視線,突然斜勾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的站了起來,“不急,既然專程來了,不和西裏裏先生徹夜長談,怎麽對得起這美好的威尼斯之夜。你說是吧,西裏裏先生。”
西裏裏處變不驚的笑意更深了幾分,“說的有理,不如我們去五樓休息室,一邊享受正宗意式按摩,一邊長談,怎麽樣?”
“再好不過。”
兩個同樣變態,同樣虛偽,同樣讓葉小雨深惡痛絕的男人相攜離開。
她疲憊的側身斜靠在床頭,跟沐清晨比智商還真不是一般的累人!
剛鬆懈下來幾秒,她突然想到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風逸言去哪了?
她不放心的翻身下床,略微思考了一下,果斷推門出來,徑直走到對麵門前。
這是西裏裏的臥室,之前她曾進去過一次。
猶豫了一秒,她推門而入。
一開門,穿堂風隨之溜入,揚起了正對門的水青色窗簾。
窗簾緩緩而起,飄搖在半空,浮擺了數下,又緩緩而落,飄飄搖搖的半遮著窗外涼白的月光。
窗前,一道清冷的身影背對著門端坐在輪椅上。
風逸言微仰著頭,隔著狹窄的窗簾縫隙望著窗外朦朧的月光。
月光冷冷的灑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的輪廓,也讓他的清冷顯得更加冷情。
“哥……”
風逸言沒有回頭,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對不起……”
都是因為她,哥才像見不得人似的東躲西藏。
都是因為她。
風逸言轉頭望向她,月光淺淺的落在他的臉側,為他的輪廓鍍上一圈朦朧的銀光,“第七次。”
“嗯?”
“今天第七次向我道歉。”
葉小雨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蠢了。
再怎麽道歉有用嗎?
什麽也改變不了。
反而時刻提醒著風逸言,他已經徹底成了西裏裏的所有物,很難再擺脫掉了。
“我一定會救哥的。”
她的確沒有能力讓西裏裏主動放棄風逸言,更不可能自私的讓風逸揚放棄他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夕揚公司。
但這並不代表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人隻要無恥一點,卑鄙一點,下限節操什麽的通通都丟棄掉,還有什麽是辦不到的呢?
“我保證!”她又補了一句。
風逸言沉默的望著她,望了很久,久的葉小雨早忘了來這房間的初衷,隻那麽站在門口,傻傻的與他兩兩相望。
窗簾被窗縫潛入的小風帶動的不斷輕拂著,連帶風逸言額旁的碎發也不斷浮擺著。
淺色的碎發,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臉孔,淡漠如水卻又驛動著細碎薄光的眼眸,還有那鍍著月光的淺色唇角。
無一不吸引著她的視線,讓她再也無法思考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