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不戒了
喬子安頂著滿肩膀的血,搖搖晃晃的抱起歐陽晴,放到幹淨的角落,拉了薄毯給她蓋上。
“不戒了,這次是真的不戒了。”
傅立彬皺了皺眉,彎腰扶起倒在地上的儀器,“你可要想清楚了,這種藥的藥性你已經體驗過了,不戒的話,長期注射,隻會讓你們依賴性更強,以後……真的是要命的事。趁著現在注射還少,戒掉的幾率也大點。”
喬子安已經沒了繼續站著的力氣,頹然的坐下,整個人仰麵朝天的癱在地上。
“如果能把她的痛苦轉移到我身上,我一定替她戒掉,可是不能,所以,算了,不戒了,你們走吧,明天再來吧。”
“那個……”葉小雨猶豫了一下,走到他跟前蹲下,“你和你爸談的怎麽樣了?”
喬子安睜眼看了她一眼,“還能怎麽樣,他當然是暴怒了,不過還是把藥給我了。這件事一次兩次根本談不攏,我明天會再去的。”
傅立彬歎了口氣,打開藥箱,撕開他的肩頭的衣服,幫他處理傷口。
歐陽晴咬的可真狠,再用點力真的是整塊肉都要咬掉了。
葉小雨不忍心看,轉過頭去。
處理完傷口,喬子安還是把她趕走了,說是家裏已經沒有多餘的毯子,讓她先去傅立彬家,明天再來。
喬大少能窮到連個毯子都沒有?
糊弄誰呢!
他不過是想單獨和歐陽晴在一起罷了,也或者,有些情緒,隻有獨處的時候才能宣泄。
葉小雨望著他拚命壓抑的血紅的眼,配合的站了起來,“好吧,我明天再來。”
回到傅立彬家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姚樂樂是孕婦,貪睡,睡的正香,葉小雨也沒打擾她,輕手輕腳的去了客房。
第二天中午,姚樂樂是在濃濃的飯菜香中醒過來的。
她伸了個懶腰出來,看到的不是傅立彬高碩的身影,而是……葉小雨!
“你你你!你怎麽來了?”
葉小雨笑著搖了搖勺子,“來給你做飯呀!傅立彬那麽忙,還要天天趕回來給你做飯,多累呀!”
姚樂樂撓了撓頭,大咧咧的笑了笑,“那是他樂意,我不讓他回來的,是他自己非要回來。”
“那是人家對你好,你就偷著樂吧!”葉小雨翻了翻炒鍋,衝她道:“行了,別秀恩愛了,趕緊去洗漱一下出來吃飯。”
孕婦適合吃什麽,再沒有比葉小雨更清楚的了,生產前,她可是被當老佛爺似得供了兩個多月,頗有心得。
一桌子菜下來,都是又營養又合姚樂樂口味的,姚樂樂甩開腮幫子吃的無比歡暢。
“好吃好吃!比傅立彬做的還好吃!沐少真是有福氣!”
葉小雨尷尬的夾了塊鱈魚塞進嘴裏。
她怎麽好意思說,其實最近都是沐清晨在做飯,她就包了一頓餃子。
等他回來給他做一桌子好吃的吧,就當是犒勞犒勞他的辛苦。
“話說,你們什麽時候辦喜事?最近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你們趕緊辦事,就當衝喜了!”
一提這個,原本喜氣洋洋的姚樂樂立刻扁了嘴,“我倒是想呀,都明示暗示傅立彬多少次了,可他就跟傻子一樣,不知道是真沒明白還是假沒明白,就是不提結婚的事!”
“會不會他想給你個驚喜什麽的?”
“不太可能,傅立彬不是那種性子,再說,結婚的話,肯定得見家長啊,他也不提見我爸媽的事。上次我還跟他說,我爸媽想我了,想來看看我,結果傅立彬直接回了句,最近太忙怕招呼不好,讓等等再說!你說我這肚子能等的了嗎?”
葉小雨有一下沒一下的嚼著嘴裏的魚,“這就有點奇怪了……他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會嗎?”姚樂樂放下筷子,十指相扣撐在下巴,眼神飄來飄去,想了想,“這麽說的話,的確有點可疑,他很少讓我去醫院找他,也從不介紹他的朋友給我,沐少和傅立彬都是通過你才認識的,他好像,根本就沒打算讓我進入他的生活圈。”
姚樂樂越想越心驚,“啪”的一下拍桌而起!
“丫的!那狗日的傅立彬不會是想玩老娘吧!”
幾天不見,姚樂樂出口成髒的能力又更上一層樓了。
葉小雨無語的隔著桌子把她按坐下來,“別胡說八道,他們三個裏麵,就傅立彬最心軟,怎麽可能耍你!”
“那可說不準!知人知麵不知心,哪個男人不是靠甜言蜜語哄的女人團團轉的!想那杜十娘,那種絕色都能被人騙了,怒沉百寶箱,我一個一窮二白的小老百姓,被騙的幾率豈不更大!”
葉小雨無語的扶額,“他騙你什麽呀!你有什麽值得他騙的?”
姚樂樂一挺小身板,“我的美色呀!別看我胸小,我其實很有內涵的!”
葉小雨翻了個白眼,姚樂樂屬於那種蘿莉女漢子,可愛是可愛,美色的話就有點……呃……大概隻有戀童癖或是沉迷於二次元世界的死宅們能看出來她的美色在哪吧。
傅立彬肯定不是死宅,難道是……戀童癖?
葉小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算了算了,細思極恐,還是不要思的比較好。
“就你那點姿色,吃了這麽幾年了,也該啃的連渣渣都沒了吧!人家幹嘛還上趕著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把你當老祖宗似得供著?他可是醫生,還是副院長,未來帝都國際醫院的繼承人!很忙的!”
姚樂樂慢慢坐下,撐著下巴很認真!很認真!的調動了一下自己的腦細胞,想了想,“說的也有道理,我好像除了美色,也沒給他什麽。他這樣的高富帥,還是個專業技術頂尖的高富帥,想要多少女人沒有,也不用吊死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啊,看來他是真有什麽難言之隱。”
葉小雨勉強忍住笑,暗忖,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棵歪脖子樹啊。
“好啦!所以說,不要胡思亂想,虧你這種藏不住事的人能忍到現在都不問他,真是該利索的時候不利索,不該利索的時候什麽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