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心口的咬痕
更何況,他可是她恨不得捅死的端木名啊!
別把他想成哥,想成端木名!
端木名端木名端木名!
葉小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最終一個字也沒說。
風逸言冷冷的注視了她一會兒之後,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猛地扯開了自己的襯衫!
粗暴的動作繃開了扣子,白的有些病態的胸膛露了出來。
不同於沐清晨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身材,他的胸膛因為常年缺乏鍛煉,看著有些單薄瘦弱,給人一種文弱書生的感覺。
可這並不不影響他清冷的氣質,反而更讓人覺得不染纖塵,激發人的淩虐欲。
然而,不管他給人怎樣脫塵出世的感覺,此刻葉小雨都沒心思欣賞,她嚇了一跳,拚命向後撤著身形,卻沒想到看似文弱的手臂卻並沒有那麽容易掙脫。
風逸言死死的揪著她的衣領,按著她的腦袋直接按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咬!”
啊?
葉小雨懵了。
讓她咬他?
這什麽神展開?
為什麽風逸言總這麽出人意料,她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風逸言見她不動,突然探手,伸進了她的衣擺。
葉小雨一驚,趕緊抬手捂住他的手,“你幹什麽?”
“你咬,我就放開。”
哪有逼別人咬自己的?
端木名果然是個變態!
在葉小雨心裏,已經徹底把風逸言和端木名分開了。
就當是同一個人的精神分裂好了。
她輕呼了一口氣,頭被強硬的按在他的心口,視線範圍有限,隻能勉強看到他白皙的皮膚,和左側那抹紅的有些過於嬌嫩的紅點。
真的是比她一個女的還要看著誘人,難怪西裏裏這麽放不下。
鑽進她衣服的手不耐煩的動了動,無聲的催促著她。
她閉上眼,不用想別的,隻是稍微想了下昨晚被他按著頭強迫做的那件事,火氣蹭蹭就竄了上來,照著他的心口狠狠就咬了下去!
讓你強迫我!
讓你騙我!
讓你三番四次的害我!
我咬死你這王八蛋!
她咬的相當的狠絕,這幾天所有的痛苦、悲傷、惶恐、所有亂七八糟的負麵情緒,全都一股腦發了出來。
把我的哥還給我!
我不要哥做端木名!
把沐清晨還給我!
我不相信他不愛我了!
把那個簡單快樂的葉小雨還給我!
我好累……
嘴裏滿滿都是血腥氣,眼淚鼻涕混著血液糊的哪哪兒都是,她死死的咬著嘴裏那塊肉,像是咬著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一般,恨不得將它一口吞進肚子,永世不得超生。
她就那麽狠絕的咬著,風逸言卻沒有推開她,除了剛咬上的時候哆嗦了一下,之後他始終一動不動,直到西裏裏進來,暴怒的咆哮聲差點掀了整個房頂。
“臥槽尼瑪!你敢咬他!”
葉小雨剛一鬆嘴,西裏裏的拳頭就到了。
果然是虛偽的紳士,居然還想打女人。
他沒有成功,風逸言擋住了他。
西裏裏暴躁的喘著粗氣,眼角的血管已經破裂,哪還有半點紳士的樣子。
他忍了又忍,不再搭理葉小雨,轉身額半蹲下來,先看了看風逸言的傷口。
傷口觸目驚心,要不是風逸言瘦,胸口沒有多少肉咬不住,隻怕那塊肉真的要被她咬下來了。
一看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西裏裏再度狂躁起來,起身還要揍葉小雨。
不等他出手,風逸言淡淡道:“是我讓她咬的。”
西裏裏愣了,轉頭望著風逸言,“為什麽?”
“讓自己長點心,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西裏裏看了一眼唇角還沾著血跡的葉小雨,恨恨的啐了一口,轉身出去,很快帶了個藥箱進來。
他沒有立刻處理傷口,而是先擦了擦風逸言額角的冷汗,說了句意味不明的話,“的確該長點心,同樣的人不要相信第二次,不管她裝的再怎麽可憐都不要相信她,覺得心裏憋的難受,就玩她,玩死了算我的,讓沐清晨衝我來!”
如果說聽前麵的沒聽明白,聽了後麵的再不明白,葉小雨就真成傻子了。
西裏裏說的分明就是她!
本來還在忐忑自己咬的太狠了的葉小雨,上前一步說道:“我不懂你們到底什麽意思?昨天說我是騙子,今天又說我裝可憐,我到底做什麽對不起你們的事了,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啊!”
“你真想知道?”
“是。”
“別人告訴你的,意義不大,說了你也未必信,還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西裏裏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實在想不起來的話,我可以提醒你。”
葉小雨的手還拷在輪椅上,哪也去不了,隻得轉身靠在離自己最近的書桌邊,“你說。”
西裏裏抬眸瞄了她一眼,“風老爺子和風伯母到底是誰害死的?”
丟下這一個問題還不夠,西裏裏接著又拋出一個,“你為什麽要說葉小雨愛端木名?”
“好好想想這兩個問題,等你什麽想明白了,你就知道你自己是怎樣一個該死的女人了。”
該死的女人?
處理好傷口,西裏裏把她關到二樓的房間,反鎖上了門。
臨走前,還提醒她,“好好想想,趁逸言不在,再附贈你一個提示,《夕言》這曲子到底是怎麽來的?天黑之前如果你能想起來的話,今晚就不會那麽痛苦了。”
西裏裏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葉小雨的手機被沒收了,她也不著急,反正,沐清晨也不會給她打電話,有沒有手機又有什麽要緊的。
她無力的倒在床上,反複回憶過去,卻一點頭緒也沒有,自殺後的記憶,根本想不起來。
雖然想不起來,不過,分析她還是會的。
西裏裏問她,風爺爺和風伯母是誰害死的。
起因是有人砸了風爺爺的花圃,大年三十都是回家團聚的,根本不會有人去買花,風爺爺留在花圃應該也隻是例行護養。
那麽,砸花圃的人會是誰?
既然西裏裏會這麽問她,那這件事肯定跟她有關係。
難道是……沐清晨?
不,不可能,他當時還在療養院治病。
可,如果不是沐清晨,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