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硃砂痣
白月遲想,若是自己將雪蝶培育至三代,那是不是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揮出去秒殺一大堆元嬰乃至化神期高手?到時候豈不是就能在這個大陸上橫著走了!
沒等她美夢做完,葉翟就無情地打碎了她的幻想:「以你現在的境界,能將雪蝶培育成二代純屬運氣。還需等你到了元嬰期,雪蝶才能進行第二次產卵,進化到第三代。」
好吧……
不過白月遲很快又重新振奮起了精神!
有了葉翟相助,她收集魔魂的速度快了不止一點半點,才幾個月就收集到了數百個,剩下的還會遠嗎?撐死了十年吧。
等她突破九日神功第二層,就能成功達到元嬰期咯!
白月遲原先使用的靈獸袋容量較小,光是裝小彩和雷霆閃電鳥就有些勉勉強強,雪蝶家族繁衍到這麼大一群后,實在有些裝不下了,還好葉翟給了她一個新的靈獸袋。
葉翟給她的那個與其說是靈獸袋,倒不如說是一個自成一片天地的小洞府,小彩和雷霆閃電鳥進去后,別提多撒歡了!雪蝶們進去后更是不用像以前那樣縮成一團,自由自在地到處飛舞棲息,非常暢快。
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開闊無邊,日升月落。如果不是人類不能進去,白月遲都想在裡頭蓋個房子,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地過著自在逍遙的日子了。
鏡月宗那一局使得落花川上的合歡宗修士銷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期里,女修士失蹤的案例大大減少,忙得焦頭爛額的瓊花谷之人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以為此事可以暫時告一段落了。然而沒想到的是,這穩定的局面還沒維持幾個月,合歡宗之人又捲土重來,且所行之事比之前更為囂張惡劣!
之前的合歡宗之人還只是神不知鬼不覺地誘惑女修后再暗中吃掉,此次居然發展到了明面上搶人的地步,光黃沙城就發生了兩起當街擄人的案例!這批修士們不再只是魅惑功法了得,連普通的攻擊神通也不遜色多少,頓時給落花川上的女子們造成了十分大的恐慌,一時之間街上莫說女修,連女庸人都見不到半個。
他們以為足不出戶就安全了,可惜事情遠遠比他們想的更可怕,合歡宗之人已經膽大包天到上門撈人的地步了!恰巧,白月遲左邊鄰家昨日便遭遇了這樣一次驚魂之事。
這家夫婦平時把閨女牢牢鎖在家裡,等閑不讓她出門,以為巷子深門戶禁閉就足夠安全,沒想到那女兒昨天不過是探出半個頭在門口想買點花翠,就差點被那賣花翠的小販拖了走,若不是白月遲回家正好碰到一手扯住,這家估計要哭號震天痛惜愛女了。
「合歡宗的人這是瘋了嗎?」晚間吃飯的時候,白月遲十分納悶地對葉翟談起此事,她覺得合歡宗最近的表現實在是有點故意挑釁的味道:「瓊花谷和終雪宮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敢在這裡挑釁,豈不是間接在打終雪宮的臉?聽說當初這合歡宗差點被葉芸給全滅了,按理說多少有點陰影,應該顧忌幾分才是。」
「大概是有了新的倚仗,比以前強了許多吧。」葉翟說:「只有這樣才解釋得通他們為何對落花川的女修下手,既是挑釁,也有報仇之意。」
白月遲沉思了一會兒,道:「我本來還想著,吃了上次那個大虧,他們肯定要沉寂好久來著,大不了咱們打一槍換個地方……照現在這勢頭看來,我還是走不成啊。」
「你想繼續捕殺合歡宗之人嗎?」
「恩!正好雪蝶們也成功進化了,我的九日神功和無相訣比以前更為精進,拿他們試試手也是好的。」
「好。」葉翟說:「放心去玩兒吧,我會保護你的。」
「才不是玩呢。」白月遲抗議道:「雖然只是一個個地小打小鬧,但也是積攢實戰經驗嘛,順便熟悉一下九日神功的招數和雪蝶的使用方法。」
「是,我說錯了。」
「不過你還是要看著我點,聽說這次合歡宗修士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我怕失手。」
「放心,哪怕只有一點不對我也會第一個發現。」葉翟將白月遲掉落的髮絲攏回耳後:「別光顧著說話,湯都冷了。」
「恩!」
兩人輕聲說笑著,那親密溫馨的場景落在經過的炎隆眼中,他的雙眸泛起些許難以察覺的光芒,隨即又迅速消失,無人察覺。
有了葉翟做後盾,白月遲便放下心大膽重操誘殺合歡宗修士的勾當。每天早晨晃出門去不見人影,有時候下午就回,有時候則三更半夜才回,每次都一副吃飽喝足的滿意神情。
在這方面她本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更別提最近落花川女修銳減,合歡宗之人如同饑渴的狼,哪怕她女扮男裝得比較謹慎也能散發出迷人的女性芬芳,一露面便能勾得合歡宗男修上手,那效率堪比在滿是食人魚的池子里丟一塊帶血的肉。
殺了幾個新現的合歡宗修士后,白月遲明顯地感覺出來,殺這批人比以前那批要吃力得多。
若說以前她是憑藉無相訣的外掛在毆打小朋友,那麼這次的對手變成了和她一個級別的成年人,不再是免疫魅惑便能輕鬆處理的那種。
然而,所謂的吃力不過是相對於以前的極度容易而言,以正常的戰鬥眼光來看,白月遲斬殺這批人還是相當輕鬆的。
她現在的境界雖只有結丹中期,然而實力早超越了所有結丹期修士,堪比元嬰期修士,殺他們這些結丹的築基的簡直是易如反掌,壓根用不著驚動葉翟,自己兩三下就搞定了。
這天白月遲回的較晚,踏進院門時已是月朗星稀,葉翟正點著燈在前廳等她。那盞燈不甚明亮,有些晃晃綽綽的,卻讓白月遲如看見了海上燈塔一般定心。
見她清清爽爽地回來,他也放下了心:「熱水已經備好了,泡過後早點休息。」
「嗯,辛苦啦。」
白月遲進了沐房,在浴池旁簌簌地解了衣服。軟綿的絲裙一層層滑落在地,她潔白如玉的腳踏過大理石池邊,窈窕細膩的身子緩緩浸入散發著淡淡水霧與花瓣香氣的浴湯后,發出一聲愉快的嘆息。
大概是連著這麼多天辛苦太累,最後白月遲竟然沉沉地在水中睡了過去。葉翟見她許久不出來,進入沐房時便看到這樣一副海棠昏睡圖——她雙手趴在浴池邊上,腦袋斜枕在手臂上香甜的睡著,鎖骨以下都掩在漂浮的花瓣之下,像是蓋了一層花做的毯子。
葉翟一抬手指,一襲輕薄的絲帛披衣便飄飄然下了水將白月遲整個人裹了起來,他彎下身將其從水中撈起,濕漉漉地躺在他懷中。
葉翟剛要滅掉沐房的燈,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白月遲的衣襟,只見她的左鎖骨下方,胸口上方處赫然有一顆殷紅的硃砂痣。這顆痣並不大,顏色卻鮮亮得顯眼,以至於透過略濕的絲衣讓他一眼就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