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流產手術同意書
況且他爹牽涉進了這場走私案里肯定無法全身而退,如果他硬搶的話就是跟政府正面交鋒,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冷豪收了手。
周堯對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於是手下們抬起擔架,將冷牧抬出了大廳抬進了醫療車,車子開走了。
等車子開走,冷豪伸手牽住了冷之鳶的小手,「手怎麼這麼涼,臉色還這麼白,跟大哥回家去!」
冷豪牽著她走。
但是沒走成,因為周堯握住了冷之鳶另一隻手,「大哥,之鳶不能跟你回去,她要跟我回去。」
「笑話!你以為我現在還能將妹妹交給你么?」冷豪用力去拽冷之鳶的手。
冷之鳶纖長的睫毛一顫,臉色「刷刷」的更白了,她擰起秀眉,痛哼了一聲。
周堯一直在觀察她的臉色,見她痛哼,他當即開口道,「大哥,放手,你把之鳶弄疼了。」
「為什麼不是你放手?」
「好,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放。」
「行。」
「一二三…」
兩個男人同時鬆了手。
不過這只是一秒鐘的事情,一秒鐘后他們同時出手去搶奪冷之鳶,周堯快了一步,他摟住冷之鳶的細腰向後退了好幾步。
冷豪要去搶,但這時赤焰兵全部上前了,與此同時阿辰大叫了一聲「不許動」,那些黑衣人全部拔槍了。
現場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冷豪是要動手的,他搶不了自己的爹,難道還搶不過自己的妹妹,但這時他見周堯懷裡的冷之鳶雙腿一軟,直接滑了下去。
冷豪瞳仁一縮,緊張的叫道,「之鳶!」
「之鳶!」周堯眼疾手快的將冷之鳶扶住,「之鳶,你怎麼了?哪裡痛?」
她身體一向很好,有武功底子,而且她是那種小痛大痛都不會出聲的女人,現在她出聲了,必然是痛極了。
周堯不知道她哪裡痛。
冷之鳶用兩隻手抱住自己的肚子,額頭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用貝齒緊咬住自己的下唇,「肚子疼…」
肚子疼?
周堯慌忙的伸出大掌去摸她平坦的小腹,「是這裡么?我先給你揉一揉,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他要將她打橫抱起。
這時「少將」,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嫂子…好像…流血了!」
流血?
周堯垂眸往下看,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色的牛仔褲,她牛仔褲大腿兩側好像有液體滑了下來,然後就有鮮血滴落到了大廳蹭亮的地面上。
周堯伸手往她下面摸了一把,他的五指上全是血。
看著這些鮮血,周堯漆黑的瞳仁一縮一縮的,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冷之鳶,怔怔的忘記了反應。
還是冷豪反應快,他大叫,「叫救護車,快送醫院!」
……
手術室外。
赤焰兵和黑衣人們都站在遠處,周堯和冷豪站在手術室外,冷之鳶被推進去,一個護士匆匆跑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兩個男人同時出聲。
護士將手上的單子塞給周堯,「病人需要立刻進行清宮手術,請在最下面簽字。」
周堯往單子上方看了一眼,上面赫然一行大字-——流產手術同意書。
流產?
他在這兩個字上看了好幾遍,他腦袋懵懵的有些不明白,什麼叫流產?
這時一臉黑的冷豪將同意書搶了過去,他刷刷簽下自己的大名,「我是病人的親哥哥,立刻手術,保證大人安全。」
護士轉身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大門「轟」一聲的關上了。
冷豪當即伸手拎住了周堯的衣領,將他推到了牆壁上,他咬牙切齒的瞪著周堯,「這下你滿意了?你和之鳶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孩子…
周堯突然就想起他和她的次數並不多,兩人剛好沒多久,後來冷牧又將她帶走了,大概有過那麼三四個晚上。
他們都是對懷孕孩子毫無概念的人,沒考慮到用措施,而且那幾次條件也不允許,像山村部隊這種地方除非自己帶,要不然哪裡有的買。
他是在外面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讓她懷了孕,畢竟中途他有點忍不住…
不論是哪一次懷上的,她懷孕都沒有多久,半個月都沒有到,現在,已經沒了。
周堯大腦很亂很亂,他不喜歡孩子的,也沒打算立刻要,可是現在孩子沒了,他的心臟像被一隻大掌捏住了,每一下呼吸都是痛的。
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懷了他的孩子。
冷豪想一拳揍下去的,但看著周堯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又緩緩收回了拳頭,他做的孽,他自己應該嘗到了後果。
冷豪鬆開他,坐在了迴廊的長椅上,他等著手術結束。
周堯順著牆壁緩緩滑落,右腿向前曲著,他將手掌搭在膝蓋上,斂上濃密硬質的睫毛他垂眸喘了幾下,然後一轉身,一拳砸上了後面的玻璃窗。
玻璃一下子全部都裂開了,他手面上被劃出幾道血口,鮮血流了下來。
「少將!」小志和其他赤焰兵們看著自家少將和嫂子如此也不好受,但是這個時刻,他們不知道怎麼給予安慰。
作為旁觀者,他們的疼痛尚且不及當事者的萬一。
這時「轟」一聲,手術室大門打開,冷之鳶被推了出來。
……
冷之鳶被送進了病房裡,冷豪在裡面看了一會兒,這時阿辰面色凝重的跑了過來,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冷豪點頭,然後垂眸看向床上的冷之鳶,「之鳶,你在這裡休息,大哥要去忙了,放寬心,爹和冷家的事情都交給我,我會辦妥的,你只需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冷之鳶閉著眼睛,好像在睡。
冷豪心疼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愛情真的是一個不能碰的東西,他突然懷念起以前冷冷酷酷的之鳶,至少那個時候她不會這麼受傷。
冷豪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門時,冷豪就看見周堯頹廢的倚靠在牆壁上,他冷哼一聲,那意思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好自為之!
冷豪消失了。
等冷豪走了,周堯緩緩站直身,他推開病房門,輕輕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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