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軌之徒
“你在幹什麽?讓開。”
見那大漢眼中竟然帶著幾分威脅之意看著衛況,陳途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大漢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人。
大漢有些忌憚的望了望陳途,隨即道:“我隻是好心而已,這小女娃分明已經斷了氣,何必讓她死後還不得安寧呢?”
“是啊,這位大人,林丫頭已經死了,就讓她安心的去吧!衛老頭這是在發神經呢!”
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也站出來幫腔,他眼神閃爍的望向衛況懷中的林芷青,顯得有些緊張。
“王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莫非這丫頭的藥是你給她灌下去的。”
衛況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平,他越發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這王平向來與林少羽不和,怎麽會關心起他妹妹的死活來了。
王平頓時有些慌亂的道:“你這老頭,怎麽能憑空汙人清白。我……我隻是看看熱鬧,說一句公道話而已。”
“好了,現在還是先救人再說。你們都讓開!”
陳途的視線在王平身上掃過。這個王平絕對有問題,但是現在還是救人要緊,等到這小丫頭醒過來,一切自然都真相大白了。
“對!救人要緊,諸位還請讓一讓。”
衛況不敢耽擱,趕緊往門外衝去。
擋在他身前的那個大漢眼中略一猶豫,還是沒有阻攔他,側身讓開路來。
“要是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你就死定了!”
陳途走到王平身邊,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匆匆跟上衛況。
沒了熱鬧可看,圍觀的人也自行散去。
王平湊到臉色陰沉的大漢身旁,有些慌亂的道:“耀哥,這可怎麽辦?要是那小丫頭醒過來,可就什麽都瞞不住了。”
大漢不屑的掃了王平一眼,冷聲道:“怎麽辦?那是你的事,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對了,定金交出來吧!”
“啊?”
王平沒料到這大漢翻臉竟然是如此之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大漢不耐的瞪了王平一眼:“沒聽懂嗎?那個小丫頭的定金,趕快給我交出來。”
王平訕訕道:“可……可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嗎?”
大漢冷著臉道:“哼,你先前說的是這小丫頭已經沒人管了,但剛才那個大塊頭是怎麽回事?竟然敢欺騙我們,留你一條狗命就知足吧!”
王平頓時急了,他在賭坊欠了不少錢,所以才會在得知林少羽的事後盯上了林芷青,想把她賣給黑蛇會這些做人口生意的家夥,借此撈上一筆。
已經到手的錢,王平自然不想吐出去。他眼珠子轉了轉,勸道:“耀哥,以你們黑蛇會的實力,對付那個傻大個還不是輕輕鬆鬆的?那小丫頭可是個小美人兒,稍稍調教一番,肯定能賣出個大價錢的。”
“如果要我們動手,那還給你錢幹什麽?錢交出來,否則我就自己動手了!”
大漢卻是不為所動,陳途一看就不好招惹,根本沒必要為了幾十金幣得罪一個來路不明的家夥。
“耀哥,我自己把那個丫頭弄過來交給你怎麽樣?”
王平一咬牙,黑蛇會可是給了5金幣的定金,這筆錢的誘惑對他而言誘惑實在是太大。
大漢聞言,內心也終於有所動搖,林芷青的模樣他已經看過,的確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他拍了拍王平的肩膀:“既然如此,就給你個機會。記住,千萬別把我們黑蛇會牽扯進去,否則老子就活剮了你!”
“多謝耀哥!”
王平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變得愁眉不展起來,那個大塊頭可不好對付啊!
……
衛況家中。
林芷青臉色安詳的躺在床上,她胸脯略微起伏著,已經恢複了呼吸。
“總算沒什麽大礙,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醒過來了。”
衛況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長舒了一口氣。
陳途點了點頭:“對了,那個叫王平的怎麽回事?”
衛況歎了口氣:“一個小混混,整日裏淨幹些缺德的事,大人不用理會他。”
他隨即又道:“少羽這孩子可真是可惜了。不過有大人照顧芷青丫頭,他應該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了。”
陳途道:“我會照顧好這孩子的,你放心吧。”
“衛叔,衛叔,不好了!出事了!”
就在這時,一個頭上帶傷的漢子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衛況見他這副模樣,蒼老的臉龐頓時皺成了一團:“阿福,你這是怎麽了?”
阿福焦急的道:“我沒什麽事。但衛哥在鋪子裏跟人打起來,你快過去看看吧!”
“逆子啊!”
衛況頓時氣得渾身發顫,他兒子衛邦脾氣暴躁,經常一言不和就與人動手,沒想到這次竟然在自己家的鋪子裏和人打起來了。
陳途望著阿福臉上的血跡,眉頭微皺,這個時代的人下手很重,即使是普通人間的毆鬥,也時常見血。
“我跟你過去吧。”
林芷青醒來應該還要一段時間,陳途看衛況老胳膊老腿的,擔心他自己過去要吃虧。
“那就麻煩大人了。”
衛況沒有拒絕,這年頭終究還是拳頭大的才有話語權,有陳途在的話要方便許多。
“阿福,你就別過去了。我家裏有藥,你自己弄點敷上,就在這看著這丫頭。”
衛況又對阿福交代了一聲,便匆匆朝著自己鋪子趕去。
十幾分鍾後,兩人終於趕到了衛況家的藥草鋪。
鋪子前的街上,一個麵容和衛況有些相似的魁梧青年,正在與五六個混混模樣的人亂戰。
見鋪子裏沒有什麽損失,衛況終於鬆了一口氣。
衛況大聲喝道:“逆子,你還不給我住手!”
“姓衛的叫人來了,兄弟們,快跑!”
衛邦沒有動作,那幾個混混卻是腳底抹油一般,飛快的朝遠處跑去。
“雜種,別跑啊!”
被打得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衛邦興奮的朝著幾人追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我讓你看著鋪子,你怎麽又跟人打架!你是想氣死我嗎?”
衛況走過去,恨鐵不成鋼的指著衛邦罵道。
衛邦捂著還在不停流血的額頭,齜牙咧嘴的道:“爸,這次可不怪我,那幾個狗東西拿了一把紅線草當成鐵線草來賣,被我識破了竟然還誣賴我換了他們的藥,要和我動手。這我可不能忍,當然要教訓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