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影片難過審
張璞不賣版權,並非想留著自己拍。
他也拍不了那麽多。
要知道,《鬼吹燈》若是改編成電影,那可是一個係列。
張璞腦海之中那麽多電影,怎麽可能把心思都全放在這個係列之上。
不過,版權握在手裏,以後有錢了,完全可以自己投資製作。
張璞也清楚,小說的影響力還沒有發揮到極致。這個時候買版權,隻會賤賣。
吳誌軍說價錢好商量,但估計也達不到張璞的心裏價位,所以他連開價的心思都沒有。
想要買版權的並不止吳誌軍,還有不少,不過大多被拒絕之後就直接放棄了。像吳誌軍那般想要當麵說服張璞的,還真沒有再出現。
十二月份底,《瘋狂的石頭》後期製作完成,送去有關部門審核。
然後……未過!
“哪兒出問題?”王博皺著眉頭,看向張璞說道,“修改意見是什麽?”
“沒修改意見。”張璞搖頭,說道,“恐怕不是影片本身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電影審核比上個世界要鬆上許多。
上個世界都能過審的影片,這個世界沒道理過不了。
連修改意見都沒有說,已經說說明問題了。哪怕說影片裏麵的髒話太多,張璞都認了。
“黃澤?”王博麵色一變,說道。
不是影片本身的問題,那就是有人使梆子了。
那會是誰?
這根本就沒什麽難猜測的。
黃澤有動機,也有這個能力。
橙黃娛樂作為國內頂級娛樂圈公司,利用人脈讓張璞這部電影難以過審,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恐怕是了。”張璞說道。
“那怎麽辦?”王博說道,“我們還說過審之後就去找公司談發行的事兒。”
如今,許可證都拿不到如何發行,如何上映?
“找個發行公司,讓他們送去過審看看。”張璞想了想,說道。
發行公司在有關部門肯定多少有些人脈。
過審的問題,其實不難解決。
當然,對於張璞來說,卻比較困難了。
“上哪兒找發行公司?”王博說道,“許哥那家影視公司沒發行能力的。其他有發行能力的我們也沒人脈啊。嗯,極限影視有發行能力,而且人脈應該不錯。不過,你會去找蕭雪幫忙麽?”
王博和張璞朋友這麽多年,又豈會不了解張璞。
這家夥估計寧願把電影砸手裏,也不會向蕭雪開口。
“她在公司的影響力未必就能幫上什麽忙。”張璞搖頭,說道。
蕭雪是極限影視的當家花旦,但麵子未必就多管用。
很多明星,在影視公司眼裏,不過是掙錢的工具而已。
張璞並不知道蕭雪的小姨也就是她的經紀人陳清芳是極限影視的股東。
如今,張璞都還認為蕭雪能簽約極限影視還是因為在話劇大賽上的精彩表現。
蕭雪也一直是這麽說的。
“有一個人肯定能夠幫得上忙。”王博忽然說道。
“誰?”張璞說道。
“你老師啊!”王博見張璞看過來,隨即說道。
張璞一聽,隨即點了點頭。
他老師的確有這人脈。
事兒如此,張璞也沒再矯情,直接上門而去。
張璞老師薑雲如今已近六十,在導演圈中可是享譽盛名。
哪怕被禁導,如今也已多年未拍戲,但能壓他一頭的導演也絕對不多。
“你小子怎麽來了?”
薑雲見張璞,有些驚訝的說道。
他的學生並不少,但被他認可的卻並不多,張璞無疑是其中之一。
“老師好!”張璞笑著進屋,卻見還有一人,連忙招呼道,“張導好!”
張科是國內頂尖級的大導演,跟薑山是多年的好友了。
張璞已不是第一次在薑雲家見到他了。
第一次見麵,張科還想邀張璞出演他的電影,結果張璞卻跑他劇組打雜。
張科對他頗為照顧,指點過他不少!
“張璞啊!來看你老師?”張科笑道。
“哼哼!”薑雲哼哼兩聲,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小子有什麽事兒就說!”
“拍了部電影,想讓老師看看。”張璞笑著說道。
他對自己這老師的脾氣自然清楚,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你什麽時候拍電影了?”薑雲說道,“你不是跑去唱歌了麽?”
“我那不是去湊錢拍電影麽?”張璞說道,“錢一夠,我就退賽去拍電影了啊!”
果然,自己這老師對自己唱歌意見很大啊!
“這對了嘛!”張科笑著說道,“你老師輸給我耿耿於懷,還指望著你幫他挽回麵子呢!他贏不了我,就想教個學生贏我。你若跑去唱歌,他能不生氣麽?”
“我什麽時候輸給你了?”薑雲一聽,撇嘴說道,“若非我被禁導,如今哪兒有你什麽事兒。”
“那是你自己作死。”張科說道。
張璞一旁笑著。
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薑雲曾拿著國內未曾過審的電影跑去參加戛納電影節,還獲了大獎。這與前世某個同姓導演很相似,不過獲得的獎分量梗阻,影響力更大,懲罰也就更重了。
薑雲哼了一聲,說道:“再隔幾年,禁令結束,看我怎麽吊打你。”
“那你得活到那個時候!”張科撇嘴說道。
“你死了我都還能活得好好的。”薑雲沒好氣的說道。
對於兩個老頭鬥嘴,張璞已習以為常。
他不會勸阻。
他若開口,隻會引火燒身。所以,他學會了看戲。
“電影呢?”薑雲見張璞一如既往的看戲,頓時瞪了他一眼,說道。
薑雲家裏就有放映機。
很快弄好,電影開始。
“嗯?自編自導的?”薑雲看向張璞,說道。
影迷看電影,很少關注字幕,哪怕關注,恐怕都是關注演員。
可電影人卻不一樣,對幕後之人也極為留心。
“什麽自編自導,你眼瞎啊!製片人,出品人,剪切,配樂等都寫的是張璞的名字。”張科笑著說道,“你小子這是一人全攬啊!”
“你才眼瞎呢,攝影師可不是他的名字。”薑雲說道。
“沒辦法,找不到人,隻能自己上了。”張璞笑了笑,說道。
他說得隨意,但薑雲卻感覺到一種心酸。
“你跟黃城家那小子的事兒,我也有所耳聞。”薑雲說道,“不過,你小子沒找我,我也懶得管。”
“不能一遇到什麽事兒就麻煩老師吧!”張璞笑著說道。
他自然聽得出薑雲話語之中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