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父子
化妝間。
艾露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身著婚紗美的窒息的樣子，她對著裡面嘲弄地笑了笑。
房門被從外推開，來人的手臂穿過艾露的腰際抱住她，倚在她背上，「你今天真美！」
艾露怒了：「你來做什麼？」
「你說呢？」韓司哲聲音慵懶道。
薄削的唇，旁若無人的吻在艾露頸部上，聲音冷然：「你真打算嫁給他？」
艾露無力掙扎著，她根本擰不過他：「婚禮等會就要開始，你說呢？」
韓司哲一把撩起艾露的婚紗，將抵在梳妝台上，男人的灼熱抵著她的臀部：「那我以後是不是要交你小媽，一邊在這樣艹你！」
「韓司哲！」
艾露大聲吼道。
韓司哲的指點掠過她的髮絲，頭低在她肩窩，看著鏡子兩人的姿勢，邪邪地笑道：「怎麼不叫大少爺了？」
年少那段時光，她一直是這樣稱呼他， 現在竟然直呼他名字，看來他真的把她惹毛了。
「你放開我……這裡隨時都有人進來……」艾露小聲乞求道。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沒人進來，我想怎樣就可以？」韓司哲一隻手在落在她胸前游弋著，一臉的戲虐：「小媽，原來你是這樣的想的。」
「我不是。」艾露急了，握住了那隻使壞的手，連忙勸他：「大少爺，我們不能在這樣，這是亂/倫！」
「只要老頭子不娶你，我們就沒有亂！」
「你什麼意思？」艾露聽出了他話中意思，用力推了韓司哲一把，這才竟然推開了，韓司哲往後退了幾步：「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男人站在哪裡，一臉的冷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答應嫁給老頭子想做什麼？老二可不領你這個情。」
「他領不領情不關你的事，你給我從這裡滾出去。」艾露臉上恢復冷眼，她狠狠瞪著眼前的男人，恨不得他不要出現在自己生活中。
這個男人，以前從來沒少折磨她。
韓司哲的臉冷下來，他欺身上前，刺啦一聲是衣服碎裂的聲音，「你明知道老頭子女人很多，卻甘願當委身於他，要我是老二都感動，你怎麼不親口告訴他原因？」
艾露臉色慘白，抵著頭抗拒著，不說話。
「你不說，那我來說，你怕讓他知道你就是這麼賤！」韓司佑挺身而入，沒有絲毫憐惜，艾露痛的額頭冒冷汗：「伺候老的在伺候小的，艾露，你真是賤骨頭！」
「你以為老頭到現在還沒出現，沒有老二參與我一個人能辦到？」
艾露卻最在意地是：「他都知道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她恐怕今生在也沒臉見他了。
韓司哲這一刻被她臉上的表情所激怒，將她按在梳妝台上，狠狠地懲罰起開來。
岑可欣只顧著和白素他們聊天，竟然沒發現時間到了，婚禮還沒有進行。
等到現場鬧哄哄的一片時，她才注意到。
「怎麼回事？」白素注意到了。
岑可欣在人群中四處張望后，看到了韓司佑，她對白素道：「我過去一下，你們先忙！」
大廳里人很多，等到岑可欣到達韓司佑身邊，已經是幾分鐘后，他的身邊也圍了很多人，都在向他打聽婚禮的問題：「司佑，婚禮怎麼還沒開始？」
這些人都是和韓家交情頗深的老世家，韓司佑在他們面前收斂了許多，一副謙遜的樣子：「我爸還沒到。」
本該一大清早就來婚禮現場的韓旭，到婚禮儀式開場時還沒到場，韓家其他人都在待客，也是現在才意識到韓旭沒到現場。
「韓老人呢？」
「我們做兒子哪能知道他的行蹤。」
大廳里一下像炸開了鍋似，議論紛紛，竊竊私語開來。
岑可欣悄悄地問韓司佑：「你爸人呢？」
「他來不了了。」韓司佑道。
她睜大了眼睛，顯然受到了驚嚇，「那婚禮還舉行嗎？」
「沒有了。」韓司佑淡淡道。
岑可欣只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只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卻察覺不到。
她急的原地打轉轉，韓司佑默不作聲地問她：「你在做什麼？」
「我著急呀，難道你不著急，客人都來了，婚禮要是不舉行怎麼辦？」
「你倒是好心關心他。」
韓司佑嘲弄道，顯然對這件事漠不關心，一副雲清風淡的樣子，彷佛一切都在掌握當中。
岑可欣一直追問，她覺得韓司佑一定知道些內情，可他一直都不願意說。
直到韓家的管家急沖沖地趕來，對著韓司佑耳邊說了幾句話后，韓司佑優雅地走上演講台，冷冽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各位，我僅代表我爸宣布今天的婚禮作廢，望見諒！」
此話一出，人群中瘋了。
韓司佑下來后，直接走向岑可欣，拉著她的手：「走吧。」
「這裡，你不管了。」岑可欣指了指現場，賓客都亂成一團。
作為主人家，他應該留在這裡善後才是，韓司佑卻冷著一張臉：「管家會處理。」
岑可欣感覺在自己昏迷期間，韓家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她卻被蒙在鼓裡，韓司佑不說，她也沒辦法。
但她的心裡就像住了一直好奇的貓，不知道的心裡痒痒的。
車停在了韓家門口，韓司佑吩咐祥叔帶岑可欣回梧桐居，自己卻前往正堂路走去。
正堂的里亂做一團，作為新郎的韓旭，昨晚與情人露西兩人在床上太猛，今天起來后，發現自己下肢癱瘓了，這樣的醜聞，又有誰好意思說出去，只要偷偷遮著，找人治療。
話說，韓旭今年五十多歲六十的年齡，依然龍精虎猛，光情人都有好多個，幾乎夜夜都有人伺候，讓人一聽就覺得是老色鬼，偏偏這個男人，保養得宜，看起來像四十多歲，風度翩翩，讓人很難把那兩個字和他做比對。
韓司佑剛踏進正堂，遠遠地聽見韓旭的震怒聲：「一群廢物，治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滾……」
韓旭的卧室里出來一批醫療人員，韓司佑看了看竟然都是國際出名的醫療團隊人員，能這麼快從美國把這些人請來，說明韓旭的手段了得。
「二少爺。」
門口下人向他打招呼。
韓旭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狠厲的目光從眼中閃過：「是你，還是老大做的？」
「你說呢？」韓司佑他跟前拉個凳子坐下，一臉淡淡道。
「露西是老大的送的，這件事肯定是他的主謀，不過這件事沒有你的參與，他根本成不了事，你們真好啊，真是我好兒子！」韓旭冷笑道。
韓司佑挑眉，似驚訝道：「哦？我以為你從來沒把我當過兒子呢。」
韓旭的臉冷下來，咬牙切齒道：「看來你是參與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你生下來。」
韓司佑靜靜地坐在聽完后，道：「原來你當初還有那樣的想法。」
他彷佛一個過路人般，冷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有時候他想自己惟願不是他兒子，韓家的男人骨子裡都透著一副冷血無情，他的父親眼前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想不明白，你是我的嫡子，我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你將是最好的人選，你卻走了這樣一部爛棋和老大聯手，他是你競爭家主之位最強大的對手，我覺得自己真的養了個蠢貨。」韓旭眼看大勢將去，索性托盤而出。
「是嗎？我還以為你想讓我和老大那個位置爭個你死我活后，在決定讓給誰，難道我猜錯了。」韓司佑假裝一臉遺憾道，眼底的輕蔑卻成了一種很大的諷刺。
韓旭見計謀被拆穿，隨手拿了東西向他砸了過去：「滾！」
韓司佑輕易地躲開，他緩緩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門口走了過去。
「你們想怎麼處理我？」韓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下蒼老了許多，「司佑，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親。」
「是嗎？我以為你忘記了。」韓司佑停下來腳步，淡淡道：「你不該去碰岑可欣的，我早就說過，她是我的女人。」
如果韓旭真的做好父親這個角色，就不會肖想兒子身邊的女人，時刻想著對她下手。
要不是韓旭逼得緊了，韓司佑絕對不想出此下策。
韓旭聽了后，一臉訕訕道：「我最後還不是沒有碰她。」
但如果韓司佑沒有得到消息提前趕到呢，他是不是要接受眼前這個做父親的男人，再一次搶走了他的女人。
他看著眼前男人，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最後那絲親情最後也被這個男人敗光了。
韓旭見自己這麼說，沒起任何作用，他用一副長輩的樣子，意味深長道：「司佑，今天這幅局面是誰造成的，要不是岑剛，你會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你媽也不會從小扔下你，她是岑剛和碧涵的女兒，你難道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估計你媽知道了，也不會同意。」
韓司佑繼續往前走，他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你操心。」
正堂的門被關上那一刻起，裡面傳來巨大的聲響，連門都跟著震動起來。
男人眼前絲毫未眨一下，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前方走去。
艾露精疲力盡地爬在地上，韓司哲已經對著鏡子穿戴整齊，他看了她眼，蹲下來，替換上衣服，「走吧，這會人都走光了。」
新婚當天，新郎沒出場，誰也沒心情去關心她這個新娘到底在哪裡。
艾露終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