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
跟著鱗瀧左近次走在雲霧繚繞的狹霧山，層層疊疊的雲霧籠罩著崎嶇的山路，耳邊不時不時傳來烏鴉的鳴叫，不知是不是水汽的作用，餘華感覺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更不用說隨著海拔升高後，空氣漸漸的稀薄了起來，有些高原反映就出現了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錆兎，原本等餘華追上來的時候，那段時間休息調整過來的狀態，現在仿佛又回到了剛剛跑完的狀態
跟隨著鱗瀧左近次，快到山腰的時候，錆兎出現了心慌、氣短、胸悶、胸痛等症狀
餘華知道這是高原反映，在空氣稀薄的時候，人就會下意識的增強呼吸頻率以及效率，而呼吸法的入門就是壓縮空氣，伴隨著空氣在肺部的壓縮，慢慢的人的空氣利用率（吸氧率）就提高了
最終通過增加吸氧，提高身體的回複能力，以及提升身體的強度
這可能就是鱗瀧左近次特地讓他們上山的原因，口頭的傳授起到的作用是有限的，更多的東西需要自己切身的體會，去實踐
由於餘華已經學會了一點皮毛，但是就這簡單的皮毛，讓餘華簡單的爬山並沒有什麽問題
慢慢的調整呼吸，提高血液的循環，達到放鬆腿部以及大腦的目的
看過鬼滅之刃全集的餘華知道，接下來應該就是沿著布滿陷阱的山路跑到山下的茅草屋
所以，要放鬆的不僅僅是腿，而且更應該方式的是大腦，隻有時刻保持清醒的大腦能夠讓餘華麵對危險時，能夠做出正確的反應，而不是逃跑、甚至被嚇呆住
這是一個成為強者所必經的門檻——直麵自己的弱小
‘一袋米要扛幾樓，一袋米要扛二樓，一袋米要我給多嘞，一袋米要有洗尼，口口有泥，’（感受痛苦吧，考慮疼痛吧，接受疼痛吧，了解疼痛吧，讓世界感受痛苦）
餘華能夠這樣想是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錆兎是啊，他不懂啊
現在的他在心裏思考的是
“腿太累了，抬不起來；空氣稀薄得呼吸都困難了，頭也有點昏昏的……噢？！”伴隨著厚重的呼吸，錆兎的大腦幾乎不能繼續思考了
就在這時，鱗瀧左近次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錆兎道
“錆兎君，從這裏回到山下的屋子裏，我就收你為徒，這次我可不會等你到天亮了。”
接著走到餘華麵前說
“跟我來”而後向山頂的方向走去
“加油，錆兎，希望再山下的小屋和你一起成為師兄弟。”回過頭，略微鼓勵，而後道別，還沒等錆兎反應過來，餘華已經向鱗瀧左近次的方向跑去，迎接自己的考驗
跟隨著鱗瀧左近次的腳步，餘華來到了快倒山頂的一片小森林
空氣中的水汽越發厚重，隱約間能夠聽到水流衝擊石頭發出的爆鳴
“噗噗的響。”
越往上走這聲音越清晰，霧氣也越大，能見度降低
餘華僅僅能看見眼前三米的事物，再遠一點就隻能辨認出一個輪廓
“踏踏，踏踏，踏！”鱗瀧左近次停下了腳步
轉身看向餘華道
“你是我作為培養師以來，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孩子，在奔跑中就學到了一些呼吸法的皮毛，按著我的腳步，漸漸的又了一絲身法的影子，錆兎君哪個級別的測試對你而言應該沒有問題，所以我帶你來到了這裏，從這裏下去的路隻有一條，萬一踩空，就會掉下去，及使是我也有可能喪命，所以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現在還有機會放棄，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麽？餘華君”
天狗麵具後的鱗瀧左近次死死的盯著餘華的眼睛，這個孩子的天賦很強，強到鱗瀧左近次都心驚的地步，但是呼吸法一道，可不僅僅需要天賦，還需要毅力，不會被錯誤打敗的毅力，不會被毫無進展困擾的毅力，能夠從失敗的牢籠裏掙脫的毅力
錆兎有複仇的願望支撐，他並不擔心，但是餘華沒有，他看的出來餘華想要變強，但是害怕他的毅力不夠
人類與食人鬼爭鬥了千百年，鬼殺隊每年都會死去很多孩子，但是能夠除掉的鬼依舊是少數，並且這些鬼還生生不息，隻要是沾染了哪位的血都就會從人變成鬼
而現在的餘華讓他看到了殲滅鬼，完成主上願望的可能，所以他想把餘華培養的更加出色一點，為他以後的成長掃除障礙
餘華配不怕？怕，當然怕，沒有誰是不怕死的，除了瘋子，正常人哪個不怕死？
但是他沒有選擇，要在這個世界活的自在，不受外力的威脅，那就必須直麵現在的危險
以後加入斬鬼隊後，與有異能的鬼，恢複能力變態的鬼戰鬥，每一分每一秒都會麵臨生與死的考驗，如果現在就害怕了，有什麽資格成為強者，有什麽資格去成為鱗瀧左近次的徒弟？
所以餘華下定決心，要直麵危險的處境
抬起頭，以毫不猶豫的目光與鱗瀧左近次對視，餘華的眼神裏仿佛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鱗瀧左近次看到了餘華眼裏的鬥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很好，有鬥誌就好，從現在開始，到天亮，我希望能夠在天亮之前在山下的木屋看到你。”說著鱗瀧左近次後退一步，隱進了雲霧中
但是鼻子靈敏的餘華發現，這個傲嬌的師傅就藏在雲霧裏麵，時刻注意著自己，而且距離還不是很遠，視乎是在防止餘華掉下山崖
“你以為我看不見你，對我確實看不見你，但是我能聞到你的氣息”餘華在心裏想到，但是沒有說出來，畢竟打師傅的臉不合適，特別是師傅是在為保護你的時候
剛剛開始走幾步餘華就感受到了，這條路的凶險，完全容不得半點疏忽上來的時候，走的路雖然比較濕滑，但是走慢一點也就可以了，但是下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隻有在路旁邊的石塊上反複折返跳才能下山，但是這個石頭上也長又青苔，十分的滑，兩邊空蕩蕩的山崖，看著就讓人生畏，真的滾下去，可能真的就是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