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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多情渣男侯希白

  江南自古便是膏腴之地。


  西晉起,永嘉之亂肆虐中原,士大夫之族衣冠南渡。


  江南由此興盛,成為天下糧倉。


  楊廣強征徭役修大運河,也是為了貫穿南北。


  溝通中原,江南,與燕、趙、遼東等地的軍事運輸和經濟發展。


  何為軍事運輸,凡戰者,糧草先行。


  此去揚州,水路與陸路並存。


  餘明選擇陸路。


  不為別的,隻為陸路更加靈活多變,與更耗時間。


  減少撞見邊不負的可能性的同時,為自己謀取更多時間。


  也讓邊不負尋找自己的道路,開出更繁盛的分支。


  秦嶺,終南山。


  遍地是參天的古木,入眼滿是蔥鬱。


  終南山就在大興城南麵,是陸路南下的第一道門檻。


  在蔥蘢的林木之間,有一條馳道橫跨整個秦嶺,整體由青石打造,寬約百米。


  這馳道最開始建於秦朝,是天下九大馳道之一,為出秦嶺通四川之棧道,原寬50步(69米)。


  自楊廣即位以來,天下大興土木,幾度修繕馳道並擴建其分支。


  這自關中出秦嶺的馳道是首當其衝之處。


  灰白色的小母驢邁著滴滴答答的步伐,懶洋洋地前進著。


  餘明提著葫蘆,斜跨在小母驢身上,長長伸個懶腰,又倒將下去,將全身的重力均勻分攤給小母驢。


  隻是單純想偷懶。(×)


  給小母驢減小壓強。(√)

  小母驢是在南下的第一個驛站購買的。


  為什麽不在大興城買?

  餘明一是覺得,大興城作為關隴世家聚集地,世家子弟層出不窮。


  其中的代步坐騎往往會過於追求攀比,追求皮相,華而不實的同時價格虛高。


  而修築在馳道邊上的驛站或許會更追求實用性,性價比高。


  二是,陰葵派在大興城探子太多,他如今還隻是陰葵派宗主親傳,權限還比不得長老之位的邊不負。


  一旦被探子將坐騎模樣記錄,極容易在其餘地區被當地探子第一時間發現,然後告知邊不負。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灑下淅淅瀝瀝的斑點,落在餘明的臉上。


  此時剛進初秋,綿延的秋雨也才結束一兩日。


  餘明享受著這暖洋洋的陽光,眯上雙眼小憩。


  一時間,星星點點的陽光,蔥鬱的樹林,灰白的小母驢,英氣的閉眼美少女,共同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麵。


  “哢嚓”落葉破碎的聲音自茂林中響起,打破了難得的寂靜。


  餘明猛地睜眼,一拍小母驢屁股翻身而起。


  雖然勁裝沒有常服的擺子,翻身時少了一分優雅帥氣,卻又多了一分瀟灑利落。


  “吼——”——《天魔秘?天魔音》


  雄渾的咆哮自他口中發出,無形的音波向著四麵傳播。


  引得周圍林木一陣搖晃。


  將天魔音當成獅子吼運用,也算是陰葵派史上第一人了。


  林中客見得隻是小小一片落葉,居然引得對方如此反應,亦被嚇得手忙腳亂。


  四周被驚到的鳥雀們嘰嘰喳喳地撲騰著,紛紛飛起。


  餘明凝目,注視著動靜最大的地方,等待林中客自首。


  林木被一層層撥動開來,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遠及近。


  走到近前,才看清他的模樣。


  來者身型高挺筆直勻稱,相貌英俊,約十七八歲,穿著一身騷包的白衣,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邪笑,一手竹笠,一手紙扇。


  他頭頂的束發,卻如雞窩般遭亂,臉上有著少許土漬,略顯狼狽。


  餘明麵無表情地望去,直直對準他的雙眼。


  他卻尷尬一笑,做了一個自認完美的渣男笑容,抱拳道:


  “在下侯希白,巴蜀人士,於大興城門一見姑娘,

  驚為天人,遂不自禁影隨。還望姑娘原諒。”


  侯希白?

  石之軒徒弟,繼承他花間派道統的那個?

  餘明也不急著端架子,臉上冷色緩和了些許,問道:“魔門,花間派,侯希白?”


  侯希白再次拱手一禮,“正是在下。”


  趁著侯希白低頭拱手的空隙,餘明臉上閃過了幾縷玩味,語氣更加溫和。


  “我這一趟可是準備要下江南,兩千餘裏路程。”


  “你確定真的要跟著我?”


  侯希白眼裏出現了猶豫與掙紮,未幾,認真道:


  “實不相瞞姑娘,我花間派傳承自先秦縱橫家,最先講究縱橫之策。


  可自漢武以來,儒家成一家獨大之顯學,再有作為胡教的佛教東來,道家出世。


  其餘諸子百家失敗者,淪落為陰溝裏的老鼠,成為隱學。


  在勝利者日複一日的打壓,與無知百姓日複一日地唾罵之下。


  有人開始遂了他們的願,成了他們口中的魔。


  所謂的魔門兩派六道便是如此而來。


  我花間派自也在其間。


  何謂魔,恣心遂意而不迂於世俗即為魔。


  我花間派現在講究的恣心遂意,便是對美的追求與向往。


  多情而不濫情,風流而不下流就是我們的理念。


  我此行,隻為求姑娘一件事,求姑娘允我畫一幅你的畫像,

  在我這折扇之上。”


  餘明目不轉睛地盯著侯希白,希望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麽。


  侯希白依舊一手拿著竹笠,一手握著攤開的折扇,無畏地與餘明正視。


  “這是個君子。”餘明在心底下了對侯希白的判斷。


  “如果我現在就同意讓你畫了呢?”餘明突然道。


  “我會在下一個城鎮與姑娘告辭。”侯希白答道。


  “你可真是個誠實人。”餘明笑道。


  “謝謝姑娘誇獎,希白深感榮幸。”侯希白再一抱拳,拱手謝道。


  “那你可就要久等了,我不是那麽輕易讓別人畫畫的人。”餘明又道。


  “希白等得起。”他認真道。


  餘明暗道“無趣”,徑自側過身子,一拍小母驢屁股,再次啟程。


  侯希白見狀,也未多想,同樣起身,一個飛躍,跳於林木頂部,不再隱藏身影。


  腳下如遊龍探步,身形似瀟灑縹緲。——《花間遊》


  “為什麽讓那個渣男跟著我們?”


  此時餘明的腦海裏,綰綰正訴說著自己的疑惑。


  餘明曾教育過綰綰什麽叫pua,什麽是渣男,什麽是女權和女拳。


  而這個自稱多情而不濫情的侯希白不就是標準渣男嗎?


  綰綰小腦子裏,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餘明壓低嗓門,用著隻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這家夥是石之軒徒弟,有他跟著,我們遲早能跟石之軒見上一次。”


  “至於那時候,我們的實力夠不夠給師父報仇另說。”


  PS:小白日記


  開書第十五天

  最近幾天收藏都不怎麽漲了,看得我茶不思飯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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