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第496章 是氣氛太好還是受不住誘惑?
她舔了舔嘴唇,突然朝他撲了過去……
靳湛北一時沒有防備,臉色一變,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手裏的藥酒都打翻在身上。
“葉寒煙!”
他啟唇冷聲訓斥,可是下一秒,剩下的話卻被她驟然覆上的紅唇堵了回去。
他一手按著她的頭發,防止她的頭發掉下來沾到傷口剛上的藥,另一隻手還拿著根棉棒,腿上的藥瓶已經翻了,潑了一身怪味的藥酒,所以根本沒有多餘的手去推拒她。
葉寒煙睜大了眼睛,一邊摩挲著男人菲薄的唇,一邊細細觀察著他臉上所有的神情變化。
可是男人沒有露出絲毫享受的意思,始終麵無表情的盯著她,黑眸充斥著整片整片晦色,甚至冒著些許寒氣。
她眨眨眼,失望的放開了他。
可是嘴唇剛剛離開了幾毫米的距離,正打算往後撤,後腦卻突然被人禁錮住了。
腿上似乎有什麽很輕的東西掉下來,葉寒煙低眸一看,是原本在他手裏的棉棒。
她微詫,可是男人沒有給她多想的機會,唇齒間就被滾燙的舌尖探入,描繪品味采擷著屬於她的味道。
“唔……”
葉寒煙瞪大雙眼,被他親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根本不會這些東西,這算是她嚴格意義上的初吻,在他之前她沒有過任何男人,即便是那一晚跟他發生了更親密的關係,他也沒有吻過她,隻是不斷的索取而已——避開她的唇。
葉寒煙一直以為,接吻和發生關係都要跟自己相愛的人之間才可以,如果說那一次他隻是迫於無奈,可是現在呢,是氣氛太好還是受不住誘惑?
“啊!”
察覺到她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麽東西,靳湛北擰了擰眉,狠狠咬了她一口,然後才放開她。
“你屬狗的啊,咬我幹什麽?”
葉寒煙吃痛吐著舌頭,整張臉都皺起來,連帶著那絲曖昧柔情的氣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靳湛北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誰讓你親我?”
“……”
葉寒煙小聲哼了一聲,理虧的低下頭,完全忘了剛才她已經放手了,是他重新按著她……
突然,她的目光觸及他西褲上翻到的那瓶藥酒,驚呼一聲,“這個……”
好像是她幹的。
葉寒煙識相的把後麵的話都吞了回去。
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正要往他腿上招呼,手卻被男人按住。
“別動。”
靳湛北臉色陰沉的睨了她一眼,把紙巾抽過去,隨便擦了兩下就扔進了垃圾桶。
看著男人突然起身離開的背影,葉寒煙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片滾燙。
“葉寒煙,你這沒用的東西!”
她暗罵自己。
靳湛北回來的時候,沙發上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他瞥了她一眼,小媳婦似的坐在那裏,眼巴巴的看著他,倒是難得的乖巧安靜。
“有話要說?”
靳湛北隨手關上門,邁開長提走到書桌後麵坐下,頎長的背影依舊是一片冷貴不染情緒。
“沒……”她搖了搖頭,又點頭,“恩,算有吧。”
葉寒煙看著他明顯換過一條的西褲,雖然仍舊是黑色,可她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能發現。
“我知道你想讓我放過鬱一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靳湛北拿東西的手就是微微一頓,朝她瞥了一眼。葉寒煙籲了口氣,才繼續道:“其實不用你說,今天早上我已經去警局撤訴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靳湛北抿了抿唇,眉心閃過一絲陰鷙的寒芒。
“那我先回去了,剛才爺爺給我打電話,讓我今晚早點回去吃飯。”
從她局促的起身再到她走到門口,靳湛北都沒有開口,始終盯著她的背影,直到門馬上就要被關上的時候,他才出聲問道:“葉寒煙,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
葉寒煙頓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麽,笑了笑,“不想讓爺爺知道。”
“既然你覺得自己沒有錯,知道又如何?”
“可是爺爺會擔心啊……”
她走後,靳湛北就把張特助叫到了書房。
……
葉寒煙回到家,吃了晚餐陪爺爺說了會兒話,然後就上樓回房,洗了澡準備睡覺。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秦笙打來的。
她一邊用幹毛巾擦著頭發,一邊回撥過去。
接通之後,還沒來得及開口,立刻就是一陣詭異的大笑……
葉寒煙皺了皺眉,“你瘋了?”
秦笙絲毫不在意她的諷刺,繼續笑道:“葉寒煙,我跟你說,這就叫惡有惡報啊!你今早不是撤訴了嗎,結果下午又有人過來把她給告了,這回是真的要在裏麵蹲上一段時間了!”
“……為什麽?”她茫然的眨了眨眼。
“她那天晚上來警局不是因為交通事故嗎?本來人家都已經同意私下和解了,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那個被撞的受害者突然反悔,一口咬定鬱一帆是酒駕,一定要追究她的法律責任,還從她那晚喝酒的酒吧裏找了好多人證過來,這回她是無論如何也抵賴不掉了!”
酒駕,受害者改變主意……
葉寒煙的腦子有點懵,許久才道:“可是被撞的應該隻是個普通人,鬱家再不濟也是個小小的大戶,鬱一帆是他們唯一的女兒,難道連這種事都擺不平嗎?”
“所以我才說不知道怎麽了——本來鬱家允諾了給對方很大一筆錢,警局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今天那個受害者改變主意了。”
秦笙說完又覺得有些奇怪,沉默了片刻,緩緩的道:“鬱家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被撞的人又沒受什麽重傷,給這麽多錢還不能封口,看來是有人給了更多錢。”
葉寒煙好笑,“何止啊?就鬱家那種沒文化的暴發戶,用錢擺不平的時候肯定還順帶著威脅了一把,這樣都沒能讓對方屈服,我還真想見見那個被撞的到底什麽來頭。”
秦笙嗤了一聲,“得了吧你,這種事還是少摻和為好。”
“是是是,遵命!反正現在已經沒我事了,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