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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離不開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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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無瑕向來是那種就事論事的人.雖說剛才他為預言師解了疑惑.才促使他下令去堅持出殯. 

  不過.他可是沒有忘記花璇璣的囑託. 

  抿了抿唇微微向前.玉無瑕剛想朝預言師開口.就聽預言師沉聲道:「花璇璣的反應那個去通報的小太監已經跟朕說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這個皇位對朕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空架子罷了.坐不坐都與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你要明白.既然我們坐到了這裡.就一定要好好坐.不為了別的.只是要對得起自己心中的那抹責任.」 

  「可……」花璇璣是無辜的啊.玉無瑕張了張嘴.後面的幾個字被預言師堵了回去. 

  「花璇璣那面我會派人將消息全部封閉.你去著手準備.棺材要華麗一些.但是辦的要低調些.先將棺材移至青光寺.下令所有人去那裡參拜.記住.一定要低調.但不能少了燁華是太子的貴氣.」 

  微微的咽了一口吐沫.玉無瑕的臉微微發白.猶豫再三后.還是點了點頭. 

  正巧那兩名暗衛已經將東西收拾妥當.拎著鐵鍬快步走了過來. 

  「回皇上.王爺.都處理好了.」 

  「那就好.回宮.」預言師咬了咬嘴唇. 

  忽的.空氣中飄過一抹奇怪的氣息.熟悉中又平添了一抹怪異. 

  預言師像觸電般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麼了.」玉無瑕疑惑的回過頭.伸手示意那兩個暗衛繼續向前走.自己則留在了預言師的身邊.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卻再沒聞到那抹氣味.預言師疑惑的挑了挑眉.淡淡的對著玉無瑕回了一句:「沒事兒.可能是我最近太緊張了.」 

  「也是.父皇在下朝之後還是好好睡一覺.您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 

  「希望能睡的著把.」 

  玉無瑕邊說著.邊慢慢的和預言師走向了馬車. 

  在預言師即將跨入馬車的時候.他還是微微做了片刻停留.蹙起眸子.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那被挖開又重新添上的墳頭一眼. 

  無力的合上了眸子.鑽進了馬車. 

  伴隨著越來越小的煙雨.馬車緩緩的行駛了起來.馬蹄踏入泥土.發出有些拖沓的響聲. 

  濺起一片泥星. 

  當馬車慢慢變成了一個小黑點.一角紅色衣袂從樹后閃現了出來. 

  微微撇嘴.那個低沉聲音帶著沉沉的不滿: 

  「該死的天.這可是新換上的香.」 

  身後的媚門門主無力的挑了挑眉.朝著那個低沉身影冷聲道:「怎麼辦.他們不遵從咱們的話.」 

  被雨水沖刷過的香氣味道很亂.讓她不住緊了緊鼻子. 

  「呵呵呵.」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低沉與沙啞.媚門門主無意抬起頭來.卻在那人眼底看見了一抹狠絕. 

  「既然不照做.那就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說.讓皇上在群眾面前出醜.該是個什麼結果.」嘴角擒了一抹冷笑:「他既負我.我便叫他負天下人.」 

  ******* 

  早晨的陽光很是溫暖.照在燁華的身上一副麻酥酥的感覺. 

  微微的閃了閃如蝶翼般密長的睫毛.燁華用手慢慢的撐起身體. 

  果然如同阿涼所說.她所謂的師傅的葯著實好用. 

  不過個把禮拜.他身上的傷便已恢復無異.走動什麼的都以不成問題. 

  剛坐直.門卻被嘩的推開.緊接著.一個人影便撲進了他的懷中. 

  燁華吃了一驚.眸中閃過一抹遲疑.卻還是伸手摟住了她. 

  低沉著聲調:「怎麼了.」 

  阿涼伸手緊緊的攀著燁華的後背.兩隻手重重的絞著他的衣衫.藏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像只受驚的貓. 

  「做了個噩夢.夢見……」許久.阿涼才緩緩抬起頭來.一雙媚絲交纏的眼眸閃著晶瑩的淚滴.卻是欲言又止. 

  燁華眸子微微一挑.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夢見什麼了.」 

  「夢見.你離開我了.……」阿涼這話說得及其委屈.幾顆淚滴眼看就要奪眶而出.說不出的委屈. 

  這種目光. 

  燁華的身軀微微一震.眼前不禁又浮出一個紅衣女子的景象.只是那張臉寫滿了倔強.卻無法看清她的五官. 

  想要覆上阿涼臉龐的手指停了下來.燁華無力的勾了勾唇.沉聲道:「你想多了.夢和現實是不一樣的.」 

  見燁華這個樣子.阿涼微微撇了撇嘴:「也許.我想應該是在這山溝里憋久了.才會胡思亂想的.」 

  燁華沒有做聲.只是微微配合的點了點頭. 

  「要不.」像是想起什麼一般.阿涼帶著幾分驚喜的抬起頭.對上了燁華的臉:「你帶我出山看一看.反正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你看你.一直偎在這個床上.說不定.都不會走了呢.」 

  阿涼說的確實有道理.燁華沉思了片刻.沉聲問道:「師父那面呢.」 

  「師傅那面我去說.」阿涼抹了一把眼淚.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 

  「那就算你答應了.」 

  「好.」燁華的回答依舊是不冷不淡的.阿涼微微垂了垂眸子.不動聲色的又回了一句:「葯貌似好了.我去給你端來.」 

  說完.也不等燁華回話.徑自的走了出去. 

  剛剛走到後院.阿涼的整張臉就垂了下來. 有些頹敗的踩著腳下的螞蟻. 

  「都踩死了就用你的血再給我喂一批.」那個聲音依舊是沉沉的.不動聲色的把玩著手中的小蛇. 

  任憑小蛇在她的身上纏繞.攀爬.更甚用猩紅的芯子朝著她的臉上吞吐. 

  不動聲色的擒了一抹笑意.話語中帶著點滴的嘲諷:「怎麼.他沒答應你.」 

  「答應倒是答應了.」阿涼無力的坐在了葯爐邊的凳子上.儘管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做得萬般風情. 

  「別用你那功夫迷惑我.我對你不感興趣.」女人將手中的金色蟒蛇收回袖中.「答應了不就得了.那你又在這糾結什麼.」 

  微微托起下巴.阿涼的臉上提不出絲毫的笑意: 

  「你看.這已經快半個月了.若是別的男人.早就對我百依百順唯命是從了.可你看他.就是冷著一張臉.笑還不如不笑.說話也是我說一堆.他冷不丁的就回那麼一句.還是問什麼答什麼.好無趣.」 

  「喲.」女人站起身來將藥罐中的葯過濾道一個碗里.「你這樣子.可頗有對她動情的感覺哦.」 

  「你別打趣我了.我怎麼可能對他動情.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把他當做一個挑戰好了.事成之後.東西不會少.」 

  「當然.」女人笑的及其隱蔽.伸手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阿涼. 

  「也不知道這葯有沒有作用.」阿涼慢慢站起身來.湊近葯碗聞了又聞.微微伸出舌尖.剛想去嘗.卻被一陣掌風打了過去. 

  一個不注意.那個葯碗又回到了那女人的手裡. 

  經歷過這麼大的風波.葯卻一滴沒有撒.完完好好的端在女人的手裡. 

  「你做什麼.」阿涼好似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伸出手微微拍了拍胸脯.驚異的問道. 

  「你是想以後都離不開我么.」女人的眼底冷冷的.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不屑. 

  「你……這葯……」阿涼有些吃驚的盯著女人手中的葯碗.一張媚臉花容失色. 

  「知道就好.剩下不必多問.」女人從新將葯碗放到了阿涼手中.「去.他該等急了.」說完.便揮了揮衣袖.優哉游哉的躺在了大樹下的躺椅上. 

  那碗葯卻再不如剛才般輕巧.琬遙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碗葯.彷彿有千斤重般. 

  她終於明白了這女人為什麼這麼自信.為什麼就確保燁華就算恢復記憶也無法拿她怎樣.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葯里.應該放的就是……罌.粟. 

  一種讓人上癮的花. 

  緩緩的推開了燁華房間的門.阿涼的臉色還是白的嚇人.額頭更是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點細微的細節當然沒有逃過燁華的眼睛.接過葯碗時.也發覺到了阿涼的手掌寒涼如冰. 

  連忙緩緩問道:「這是怎麼了.」 

  「啊.」阿涼一直在沉思著葯里有東西的事情.被燁華這麼一問.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 

  隨而又反應過來.連忙扯了一抹笑意出來「沒事兒沒事兒.我只是想到我們要出去.有些激動罷了.」 

  「是么.」燁華有些疑問的挑了挑眉.沒在做聲將葯湊近了嘴邊. 

  「啊.等等.」阿涼突然出口打斷道.說話變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副急促的表現. 

  「怎麼了.你今天好奇怪.」燁華放下藥碗.伸手握住了阿涼冰涼的手掌. 

  「沒事.沒事.我只是想說.師傅答應咱們出去了.」阿涼伸手撓了撓頭髮.訕笑道. 

  「這是好事兒.看你.」發現阿涼的汗水已經將她的髮絲全部染濕.鬼使神差的.燁華緩緩伸出手.像是習慣了這個動作般.緩緩的將阿涼那縷垂下的髮絲別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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