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搶銀行都不給我這個機會。
「你那招對我沒用,還是去找那些政局裡的老頭子們去。」諷刺的看了佑天一眼,凱撒再次回過頭去。
無趣的聳了聳肩佑天卻沒有在乎,他說的沒錯,他就是政界的男寵,不過為了活下去他沒覺得有什麼錯,畢竟他是一名不合格的殺手,他沒有凱撒那樣強悍的力量,所以為了活下去他只能夠去出賣身體,否則他就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不跟著我回去嗎?似乎你的任務也完成了。」凱撒的聲音中沒有一絲起伏,淡淡的幾乎要消散在空氣中,但只要站在整個男人的身邊就會感受到一種極大的壓迫力幾乎肺部都要罷工。
「老爺子實在是太會利用資源了,既然少主大人的身份被確定下來那麼自然也得有人保護他啊,他不捨得lang費你殺人的美國時間當然要讓我這種沒有價值的人去保護少主了,雖然我現在是靠身體吃飯但是別忘了我以前也是個殺手。」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苦澀,佑天低下頭看著地毯,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眼帘看不到神色。
言小語並沒有主動和金少陽說關於凱撒的事情,畢竟他們算不上正式交往的情侶頂多算是炮友而已,金少陽也沒有多提,應該是不在乎言小語這樣想著……
然而晚上的時候他在自己家的廚房上看到一張凱撒留下的紙條,是用中文寫的,不過字跡有些讓人不敢恭維:「寶貝兒,下次出現在你眼前的時候,你就永遠是我的了。」
言小語惡狠狠的把紙條團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里罵了一句:「神經病!」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言小語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難不成是賣保險的?
本來就心情不好又碰到賣保險的言小語很淡定的拒接,然而沒過幾秒鐘那電話卻又再次鍥而不捨的打了進來,依舊是剛才那個號碼。
我勒個擦現在賣保險的怎麼都這麼敬業,皺了皺眉言小語卻把電話接了起來:「你賣什麼保險的?」
對面的人明顯愣了很久,然後傳來一個很年幼帶著鼻音的聲音:「哥哥,是你嗎?」
言小語嘴角抽搐了兩下,這廝打錯電話了?
「你哪個?」
「小語哥哥.……」這回那個年幼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言小語整個人雷的一怔,尼瑪,賣萌也沒用!
於是他便便冷冷的吐出一句:「說名字。」
「.……小語哥哥,我,我是言小雷。」那邊的男孩斷斷續續的說著,明顯還沒有到變聲期,聲音比言小語的聽起來還要稚嫩。
言小語眨了眨眼,似乎有了點印象,自己那個傳說中同父異母的弟弟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老爸的起名技術真素一點都沒有進步!一個比一個三俗!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哭聲卻越來越大,聲音中甚至有些撕心裂肺的顫抖:「小語哥哥,爸爸媽媽出了車禍都住院了。」
「哦……啊?」言小語華麗麗的怔住了,雖然他至今連自己的弟弟和所謂的繼母都沒見過,可畢竟爹是親的啊!
「嚴不嚴重?」言小語的聲音中也一除剛才的慵懶。
「都在重症監護室,已經兩天了,可是爸爸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言小雷的聲音低低的,明顯可以聽出來帶著濃濃的哭腔。
嘆了口氣,言小語抓狂的撓了撓頭髮:「你們現在在哪裡?」
「醫院。」言小雷弱弱的開口。
「卧槽哥是問你在哪個城市!我十八歲之後就被清身出戶了啊誰知道你們在哪裡苟且偷生!」言小語也有些火大,平時過年都不會打電話問自己一句,現在出了事倒是想起來還有自己這麼個哥哥,什麼素質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有些無可奈何,畢竟對方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應該也就十一二歲,父母都處在昏迷狀態這種時候除了來找自己這個哥哥還真是沒什麼辦法。
問清楚地址之後言小語連夜趕到了他們所在的醫院,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言小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台階上。
之前他並沒有見過言小雷,所以便先走過去問了一句:「言小雷?」
男孩趕緊抬起頭來,大大的眼睛里還蓄滿了淚水。
言小雷長得和言小語並不像,胖乎乎的,厚厚的嘴唇像香腸一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小語哥哥!!」言小雷趕緊撲到他的身上把淚水和鼻涕全都蹭在了他的外套上,他之前也從沒見過這個哥哥,只是聽自己的父母提起過幾次,他的父母都沒有其他親戚,所以事情發生了兩天他才想起來這個哥哥便從他爸爸的電話薄上找到了言小語的號碼,也幸虧言小語幾年都沒有換號,要不然言小雷這輩子可能都找不到他。
言小語拍了拍他的背:「肇事司機找到沒啊?」
言小雷和其他小孩子一樣,對長得漂亮的人都是沒有一點抗拒力的,尤其是看到自己這個簡直比女人還漂亮的哥哥便緊緊的拽著不肯鬆手,聲音卻有些悶悶的:「那段路沒有監控錄像,警察說已經再找了,可是……」
「可是這輩子可能沒什麼希望了!」言小語嘲諷的接過他的話,天朝這種地方,他對有些事情並不抱多大的希望。
「帶我進去看看他們。」言小語領著弟弟走進醫院。
言小雷緊緊的拽著他的手,他是第一次這麼緊緊的拽著一個人,此時此刻言小雷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而言小語就像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而且言小語的手很纖細很暖,似乎只要握著他的手就像握著了整個世界一樣。
透過icu病房的玻璃窗,言小語看著他四年都沒有見到的父親,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言小雷哭的很厲害,但言小語卻只是面無表情,時間真是個好東西,只是四年沒見,現在他竟然有種看到陌生人的感覺。
有人說薄唇的人薄情,他大概就屬於這一類,自嘲的笑了笑,言小語看向了言小雷的母親。
言小雷應該是遺傳了他母親的相貌,那個女人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嘴唇也是厚厚的,即使虛弱的躺在那裡也給人一種很富態的感覺。
「你那裡還有錢嗎?」不知道過了多久言小語忽然吐出這麼一句。
言小雷淚水模糊的搖了搖頭聲音依然悶悶的:「就是沒錢才會給你打電話的,能夠用的錢已經全部用光了,可是還差了二十幾萬,這回應該得賣房子了。」
言小語知道這年頭看病費錢,但顯然沒想到要廢到這種程度,這樣還差二十幾萬的話,如果再加上後期恢復的費用沒個百八十萬下不來啊!看來真得賣房子了!
「你家有幾套房子?」言小語忽然想起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只有一套的話,那麼出院之後他們難不成要喝西北風嗎?而且如果著急出售的話估計價格也不會太高,這樣擅自把房子賣出去他們醒過來應該會埋怨自己的。
「只有一套。」言小雷可憐兮兮的伸出一根肉呼呼的手指。
好!言小語無奈的聳聳肩,房子看來是賣不了了難不成要自己去搶銀行嗎?雖然他是個混黑的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囂張?
看到言小語不說話言小雷著急起來:「這幾天如果還交不上款的話,他們就要停止治療了。」
「別這麼看著我,我不可能賣了你們家的房子,第一你們沒地方住,第二這麼著急也賣不上價。」言小語攤了攤手:「我最多能拿出來五六萬的老婆本,外面還欠著兄弟的錢,搶銀行都不給我這個機會。」
雙眸忽然閃了閃,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言小雷問道:「哥,那你現在住在哪裡?」
「住在我家。」言小語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
「把你的房子賣了可以嗎?畢竟你是一個人,臨時找住處也比較方便。」言小雷弱弱的說著,眼帘卻垂的低低的。
「.……」
言小語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目光沖充斥著一種讓言小雷很不舒服似乎可以直達心底的情緒。
有沒有搞錯,那個什麼所謂的父親從母親死後就沒給過言小語一個好臉色,他現在的一切和他一分錢關係都沒有,那個時候他每天在外面鬼混基本上一個月都不會回來一次,而且自己那時候的生活費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都是管同學們勒索保護費得來的!憑什麼為了那個男人和他現在的老婆賣掉他的房子?
忽然覺得很可笑,言小語看著言小雷,嘴角輕輕揚起,說出的話卻有些冷漠:「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的那個父親雖然對你是百般寵愛,但對我他一直都是形同陌路的,我想那個時候如果我死了他也不會有一絲愧疚的,你生病的時候他可能會半夜爬起來背著你去醫院,但那時候我被人捅了好幾刀都是自己爬到醫院的,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你假期的時候他可能會帶著你出去玩,我假期的時候為了攢生活費不是出門勒索搶劫就是到酒當服務生,我現在的案底如果翻出來夠我去局子里呆一輩子,這些都是因為他,如果在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他給我一個正常的家庭你覺得我會混成這幅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