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賠率
伊娜看到自己的明牌是一對二,馬上就興奮地拍起了手。
“親愛的,快看,一對二耶。咱們要把上一把輸的,一起贏回來!一百萬!”
秦宜酩看看麵前發過來的一張紅心九,淡淡笑道:“伊娜,你希不希望我跟呢?如果你想我跟,我就跟,如果不想,我就棄牌。”
伊娜瞪了一眼秦宜酩道:“你願意跟就跟,不願意跟就算了,誰跟你磨磨唧唧?”
對伊娜的惡劣態度,秦宜酩不為所動,扔了一百萬的籌碼進去。
白人賭客這一輪是一張梅花a,他也跟了一百萬。
老者被派了一張黑桃king,他想了一下,棄牌了。
伊娜沒有加碼,荷官繼續發牌,伊娜派了一張方塊六,想也不想,一下子扔進去了一千萬。
“伊娜,這一把你的手氣很旺,我不跟了。”秦宜酩十分瀟灑棄牌,都沒有等到荷官發牌。
林源不覺暗暗稱歎,秦宜酩的賭術,非常精湛,他通過對對手的觀察,已經判斷出伊娜的底牌是六,這樣伊娜已經是兩對,他的牌最後連一對都沒有,也組不成別的大牌,馬上就放棄了。
白人賭客狠狠一拍桌子,再次爆了句粗口,也棄牌了。
林源裝作生氣道:“你會不會賭牌?就像你這種下注法,誰都知道你是什麽牌,你輸早了你!”
伊娜也很會表演,回頭氣哼哼說道:“我就是願意這樣,這一把,不管是什麽牌,我都梭哈,能贏最好,不能贏就都輸出去。”
說完,伊娜衝著荷官吼道:“發牌!”
荷官不敢怠慢,趕緊派牌。
伊娜露出的明牌是一張紅心十,居然是所有人當中最大的。
“梭哈!”伊娜把所有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
林源怒道:“你想幹什麽?上來就梭哈,你想把我的籌碼全部輸掉麽?你就一張a,還想著詐唬人家麽?”
周圍的人饒有興致看著賭台,現在,人們反而不太關心賭博的較量,相反的,賭台上的狗血劇情,真的勾起了人們心中對於隱秘事情的好奇之心。
誰說華夏人愛八卦?好奇害死貓,無論是什麽人種,都對隱秘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富貴人家的狗血隱秘充滿了想要揭開真相的欲望。
通過竊竊私語,周圍的人已經知道,秦宜酩是傳奇賭王秦寶山最鍾愛的六兒子。而那個伊娜,則是醫療器械巨頭戴維斯家族的嫡係女,那個林源,身份有些成迷,按照賭場給的資料,是日本本因賭坊的代表,現在在風雲榜排名第三。
一個賭王之後,一個名門之女,一個謎一樣的橫空出現的人,彼此間愛恨糾葛,這就是一出活脫脫的三角愛戀大戲啊。
在一張小小的賭台上,相信這台大戲會高潮迭起,還有什麽能比這樣的劇情吸引人呢?
排在前麵的看客被後麵的好奇的人不斷往前推,前麵有安保人員築起了人牆,要保護賭客的安全。
看不到畫麵的人大吼道:“這賭場是怎麽開的?還讓不讓人看熱鬧了?趕緊的,不是有監控視頻麽,馬上投影,讓我們也看看是什麽情況。快點啊,別熱老子火了,把你這破場子給砸了。”
什麽事,就怕有引頭的,這些平日裏衣冠楚楚的紳士淑女,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管自己的風度了,大聲叫嚷,就想看看賭台上發生了什麽,大家差不多都是一個心情,既然是有焦點,那就都看看。
皮埃爾頭上冒出了冷汗,要說以往有人說要砸場子,那就是一個笑話,敢在這裏鬧事,有太多的手段收拾你了。
可現在人頭湧動,一個不慎,就可能引發騷亂,被砸了場子那還是小事,一旦有人受傷甚至是死亡,那可就是大事了。
輕則停業接受調查,重了可能直接就會以安全措施不到位,直接把賭場執照給吊銷了。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穩定大家的情緒,皮埃爾趕緊讓人把對著賭桌的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給處理一下,通過一定的技術處理,放映到賭場中的大屏幕上。
秦宜酩微微一皺眉,林源所說的話他未必信,但伊娜全部梭哈,他也沒有把握就一定必贏,對手的籌碼有五千多萬,他實在是不能冒這個風險。
先到這裏,秦宜酩笑道:“伊娜,你嚇到我了,我投降。”
白人賭客看著賭池中一堆的籌碼,再次爆了粗口,把牌給扔了。
老者輕輕哼了一聲,也棄牌了。
“快看,親愛的,我們贏了!”伊娜非常高興叫道。
林源搖頭苦笑道:“砸出去五千萬,收個底,這值得高興麽?”
後麵有人高聲叫道:“當然值得高興了,要是每把都這樣,世界賭王也不在話下。”
這一聲,讓眾人發出了一陣哄笑。林源感覺有些不對,因為這個人的聲音不是那種生硬的華夏語言,他的語調又有別於華夏大陸,難道是華夏特區的人?
伊娜高興道:“親愛的,隻要我們手裏有點好牌就梭哈,相信他們是不會跟的,對不對?”
林源作勢怒道:“你這樣可是會把我所有的籌碼都輸掉的,你一回能僥幸贏了,不是沒把都能贏的。”
“哼,你就知道關心你的籌碼,你就一點不在意我的感受麽?”
“你的感受?我為什麽要在意你的感受?你如果不願意,隨時可以離開我。”
“你,你太讓我傷心了。林源,我不是沒人追求的。”伊娜說著,眼睛轉向了秦宜酩。
秦宜酩報以會心的微笑,就差走過來輕輕撫摸伊娜的肩膀,說著動人的情話了。
“哈哈,還真是有人願意收拾破爛啊,這小娘們不是說自己懷孕了麽?居然還有人想勾搭,難道世界上沒女人了麽?”觀眾當中,有人開始冷嘲熱諷。
“這女的家庭背景顯赫,隻要能勾搭上,喜當爹也無所謂了。”另外一個人跟前麵說話的人一唱一和,引來了觀眾的竊竊私語。
秦宜酩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冷笑道:“是誰在那裏說話啊?有本事站出來當麵說,偷偷背後說人閑話,那算什麽本事?”
最先冷嘲熱諷那人說道:“對,我是沒本事,沒膽子站你麵前,可我再怎麽沒本事,也不至於不惜喜當爹去追求豪門女啊,算起來,咱們是半斤八兩,你別笑話我,我也不笑話你就是了。”
秦宜酩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怒氣了:“這位朋友,你以為不露麵我就拿你沒辦法了?要知道,賭場的監控可是沒有死角的。”
“哈哈,你想著秋後算賬是不是?我早就知道躲不過監控視頻了,可是,周圍這麽多人,想找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這麽多人給我擋著,就算是FBI,也未必能從監控當中找出我來,你還是省省吧。”
這話倒是實情,秦宜酩胸口劇烈起伏,看得出來,他是真生氣了。
林源有些詫異,說話的這人,明顯是想要激怒秦宜酩的。難道這是秦宜酩的仇家?應該不會啊,秦宜酩這麽年輕,應該不會結什麽仇怨。難道會是秦寶山的仇家?也不像,因為要跟秦寶山有仇,絕不會就這樣逞口舌之利,否則,還沒等報複到人家頭上,自己先暴露了。
這人明顯是幹擾秦宜酩的心神,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在賭局之上,從這一點上來說,難道是因為外圍賽的競爭而這麽做麽?
也不像,因為就算是秦宜酩輸了,受益者並不是那個人,而且他還要冒著得罪賭界巨擎秦寶山的危險,得不償失啊。
這個人有明顯的傾向性,是針對秦宜酩的,也就是間接幫助林源的。
林源的印象中,可沒有這樣的朋友,真的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發牌發牌!”
現場多少有些混亂,荷官都有些傻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做,一時間就忘了發牌。伊娜見許久沒有發牌,便催促她。
荷官定定神,這才開始發牌。
牌發下來,伊娜的明牌是張紅心六,秦宜酩是梅花q,白人賭客是黑桃a,老者是紅心a。
白人賭客單a最大,要由他開始說話,他很謹慎往裏扔了最低一萬的籌碼。
老者再次看看底牌,跟了一萬。
伊娜轉頭對林源說道:“親愛的,這把牌好小,幹脆咱們不跟吧。”
“隨你便,你不是願意梭哈麽?怎麽不梭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梭了!”
伊娜說著,就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推了進去。
頓時,人群當中有些騷動,賭桌上的人,麵孔別提有多精彩了。
伊娜的台麵是五千多萬的籌碼,白人賭客和老者的籌碼是遠遠不夠的。秦宜酩隻取了五百萬的籌碼,也不夠跟的。
秦宜酩三人,或者就是棄牌,或者就是跟上同樣的籌碼。要在以往,有錢隨時可以兌換籌碼跟注,可這場賭局非常特殊,是屬於賭王大賽資格賽,籌碼有限額,不是無限供應的。老者和白人賭客是拿不出這些籌碼的,唯有秦宜酩,能夠拿出跟賭池中等量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