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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人生若只如初見

  番外一 人生若只如初見


  如果一個人因為某件小事開始倒霉,他越是想擺脫這種霉運,越是會一直倒霉下去。這就是墨菲定律,讓人深惡痛絕又無可奈何。


  祭月原本姓何,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把他含辛茹苦的養大。母親對他很好,母子倆相依為命。但是母親有一點怪癖,就是喜歡把他打扮成女孩。從小他就被媽媽套上了裙子,公主裙,紗裙,蓬蓬裙,小涼鞋,再扣上一頂帶著長長假髮的小帽子,在上幼兒園之前,祭月甚至以為自己是一個女孩。


  幼兒園的阿姨告訴小孩子們要分開上廁所,男女有別,祭月混進了女孩的那一堆,結果被阿姨拽了出來,被班上的孩子嘲笑了很久。


  祭月從此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男孩子,原來那些個漂亮的裙子是自己不該穿的。祭月有些難過,也有些憂傷,就算他穿男孩的衣服,也總會鬆鬆垮垮,放佛衣服包裹的那瘦小的身子骨,本就該是個柔弱的女孩子。


  祭月的家境並不是很好,母親的工資不高,養他很是吃力,本想讓他在高中的時候輟學下來養家,但是祭月堅持著念到了大學。也不知道是什麼思想影響著他,總覺得上了大學才能有出息,上了大學才能賺大錢,才能回報這麼久以來辛苦的母親。


  但是母親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本來就是漂亮的女人,狠了心買了幾件漂亮的衣服,沒過多久,祭月就知道母親要再嫁的消息了。從此家裡多了一個年級很大的叔叔,他對母親不算好也不算差,母親住到了叔叔家裡,自家的房子趁著房價上漲給賣了,母親總算有了一筆不少的存款。


  祭月只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不想回家不想見到母親,即使她是他一直以來最親近的人。


  祭月的學校只是一所三流大學,學歷不高,學費卻貴的離譜。周圍的同學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只有他一個人,過著緊巴巴的日子。自從母親結婚後,寄的錢反而少了,後來才知道,母親拿賣房子的錢去買了股票,全都壓死在了股票上。


  祭月並不想開口像那個爸爸要錢,他甚至不想叫他一聲爸爸。


  祭月想起他還有一個三叔,那個人很有錢,那個人有錢到嘴裡的牙都是金的,他不知道三叔是幹嘛的,只知道人人都叫他金牙阿三。


  不過他是幹什麼不重要,自從父親過世過,很少和這些親戚聯繫,他並不想借錢,只希望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兼職。


  金牙阿三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笑的不懷好意。祭月有些局促,不知道這位很有錢的三叔在想什麼,一直到他被扣了頂假髮就推到了一家夜總會的舞台上,他才意識到那個三叔的想法有多猥瑣。


  台下口哨聲四起,有些人喝醉了,有些人還清醒著,卻無一例外沉浸在這種淫/亂的樂趣中。客人們能看出台上的那個女孩長得不錯,在這裡漂亮的女人太多了,這麼清純的卻少見。越是這種清純的,調戲起來或者幹起來,越是有風味。


  祭月不知道該怎麼辦,回頭望向後台,金牙阿三已經和總經理勾肩搭背的走了,留他一個孤零零站在台上。旁邊的樂隊卻沒有閑著,也不管他多麼局促不安,就演奏起了**的舞曲。


  他的身邊還緩緩升起一根鋼管,讓祭月的臉瞬間就白了。


  他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他也看過這種視頻,他從不認為鋼管舞有什麼誘惑之處,只覺得那些跳鋼管舞的女人長得都很豐滿,一舉一動都圓滾滾的感覺。


  評論歸評論,真讓他跳,他還真是覺得臉皮都在發燙,他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跳這種玩意,太丟人了,要是讓同學知道,他還能做人么。


  就在他猶豫的空當,已經有人不耐煩了,將自己手裡的啤酒瓶子扔到了台上。雖然沒有砸到人,祭月還是嚇了一跳。


  死就死吧,反正也沒人認識我,也比被他們砸死的好!

  祭月抱著英勇就義的心態,伸手握住了那根鋼管。


  觸手的一片冰涼讓他穩定了心神,雖然沒有經過專業的鋼管舞訓練,他小時候就被母親送去學過舞蹈,民族舞現代舞爵士舞交誼舞,什麼都有學過,他的母親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生個漂亮可愛的閨女,然後養成個多才多藝的小公主,祭月的這個名字,原本就是母親為了女兒準備的,沒想到出生之後是個兒子,卻還是依舊用了這個名字。


  祭月咬咬牙,只能將那鋼管想象成自己的舞伴,抱著鋼管做出各種舞蹈動作,扭腰,擺胯,貼胸,下腰,動作一氣呵成,又十分到位精準。


  祭月想象著,面前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那個人能給他安全感,跟他父親一般寬闊的肩膀,能保護他,能不讓他受到別人的踐踏和傷害。祭月的情緒也被這音樂感染,動作越發大膽起來。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t恤,下身的牛仔褲在上台前被工作人員給扒了,換上一件短的能露出內褲的小短裙,只能靠著那件略微長點的白t恤遮住他的白色內褲,祭月跳舞的動作,將他白嫩的大腿和挺翹的屁股越發凸顯出來,任何一個動作都足以勾魂攝魄。


  混雜著喘息聲的火爆音樂,讓整個大廳都充滿著淫/靡氣息,祭月的臉上也因為動作的火熱而浮現出一層汗水,底下有人眼尖看出祭月並不是個女孩,卻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反而是越加興奮。


  很快客人們就都知道這個外表清純內心火辣的妞兒是個男孩,底下的呼聲反而更熱烈。


  很多人花錢就是為了找樂子,找刺激,能見到平時不多見的偽娘,滿足了這些客人的獵奇心理。


  祭月對著那根鋼管,不斷重複著挺胯,做出性/交的動作,底下的人呼吸都開始加重,恨不得直接就包了這個小男孩去爽一次。


  一舞結束,祭月的臉都漲得通紅,他剛要跑下後台就被底下的人叫住。


  「小妖精,過來這裡,我給你小費。」底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發福男人看著祭月,紅光滿面,手裡拎著一沓紅色的人民幣。


  祭月的腳步頓住了,他來這裡做這些,不就是為了錢么,祭月轉身下台,走向了那個男人。


  祭月走過去的這段路程,不知道有多少雙手伸向了他的大腿,有的還大膽的摸到了裙子底下。祭月小聲的尖叫,大腦已經開始昏沉,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只能看見前面的那沓錢,他辛辛苦苦得到的報酬。


  剛走到那男人面前,那人的粗手就一把將祭月拉到了懷裡,祭月驚呼一聲就被強行按坐在了那人的大腿上,祭月下身本來就穿的薄,掙扎間磨蹭到了那人的襠部,明顯的硬物敢。


  祭月有些慌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他也不是女人,他犯得著對他發情么!


  「先生,先生你讓我起來,我不是女人。」祭月有些無措用手推了推那人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充滿驚慌。


  「老子當然看出了你不是女人,你要是女人我還不要呢,這小腰,嘖嘖,真是極品。」那胖男人笑的臉上跟開花似的,一雙胖手伸進了祭月的t恤下擺,撫摸著祭月的側腰。


  「先生,先生你別這樣。」祭月這才發現事態不對,掙扎著從那人懷裡掙脫就要跑。他雖然是喜歡男人,但是他絕對不會喜歡眼前的這個。


  「還裝什麼矜持,第一次吧?我就喜歡給人破/處,保證你爽的嗷嗷叫。」中年男人仍舊緊緊拽著祭月的胳膊,拽的祭月胳膊生疼又不敢吭聲。「你跟我一晚上,給你五倍的工資錢,你們輝煌也有少爺,但是我就喜歡你這個調調兒。」


  「抱歉先生,我不是做那個的,我不要你的錢了,放我走吧。」祭月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哀求,夾雜在男人的低沉和少年的清亮之間的嗓音極為好聽,又是這般哀哀低語,倒是讓那男人更加興奮了。


  「你個不識抬舉的,剛剛跳舞跳那麼浪,不就是勾男人cao你么,這會跟我裝什麼純情,找抽呢吧你。」 胖男人有些不耐煩,抬手就捏到了祭月屁股上。「這麼軟的屁股還不給cao,豈不是屈才了。」


  「你……」祭月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回手狠狠拍掉那人的胳膊,轉身就走。


  給再多錢我也不幹,太噁心人了,真當我是賣的啊。


  「還反了你了。」那客人顯然也氣的不清,這歡場里有錢的是大爺,還真少有這種面對金主還甩臉子的。再說這大庭廣眾,被這麼一個新來的小偽娘欺負住了,以後他這臉還往哪擱。「欠/操的東西,你tm給我回來。」這男人一生氣什麼髒話都往外說,簡直不堪入耳,男人的手直接抓到了祭月的假髮上,使勁一拽就拽了下來。


  這時大家才看見祭月的真面目,原來是個長得挺乖巧俊俏的男孩,有些人還因為祭月的狼狽而笑的開懷。


  祭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他第一天來這個鬼地方上班就被這麼欺負,以後還活得下去么,他要馬上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


  「砰」的一聲悶響,啤酒酒液漸的到處都是,人群發出一聲尖叫,紛紛四散開去。


  祭月看見自己面前那個胖男人頭上扎了好些個瓶子茬子,嚇得後退了兩步。


  「這裡是我陸武的場子,想鬧事可以,命給我留下。」一個20多歲的男人從祭月旁邊走出來,嘴角還叼著半顆煙,手裡拿著還剩了一半的酒瓶子。隨手將那酒瓶子扔在地上,從身後小弟手裡接過紙巾,隨意擦了擦漸上了啤酒的手指。


  「陸武……武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是我腦子燒糊塗了居然敢動武哥的人,我這就走這就走。」那人顯然是知道陸武的,輝煌的常客沒有不知道陸武的,這裡是陸武的一畝三分地,這裡所有的人都要看他的臉色吃飯,雖然他不是經理沒有任何職務,但是大家都明白他才是這裡的老闆,這就是規矩,是黑暗中的身份,人們一般稱呼這些人為,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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