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追出王府
紫苑回去之後,告訴白七淺:「王妃,王爺沒有臨幸林凰兒。」
白七淺張大嘴:「難道他們聊天喝茶?」
夜若塵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道:「興許紫苑過去的時候,離淵已經辦完事了。哈哈,本王倒是沒有想到離淵的速度夠快的。」
白七淺心裡雖然很不舒,不過還是知道要給自家男人留面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夜若塵,張口就說:「哼,淵的持久力很強的。」
夜若塵面色帶有幾分薄怒,轉而笑得燦爛:「哦,是么?你肯定還沒有見識過本王的……」
紫苑臉色通紅,頗有些結巴的插嘴:「王妃,紫苑去給你們泡茶。」
白七淺揮揮手:「不用麻煩了,夜若塵,你趕緊走。」
夜若塵忽而緊緊的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向白七淺,眼眸中好似跳動著兩團火焰:「扶搖,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去找我。」
夜若塵說完,一個轉身,優雅的離開鎖清殿。
白七淺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紫苑說道:「王妃,我感覺塵王爺喜歡上你了,很喜歡很喜歡,這樣下去,若是讓王爺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七淺抿嘴說道:「他今天是有一些奇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紫苑嘆息:「如果真是他隨口之言,那倒還好。倘若塵王爺對你真的存有別的心思,王妃,這對你而言,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白七淺也明白,若是夜若塵對她真有幾分佔有的心思,被王府中的人所知道,她到時候定然要受到許多流言蜚語。
想起上一次夜若塵挑逗她,那時候正巧被夜離淵所看見,她記得他很不悅。
白七淺也說不上來,自己對夜離淵而言,究竟算得上什麼。夜離淵說她很重要,可是到底有多麼重要,怕是只有夜離淵自己知道。
有時候白七淺忍不住去想,她對於夜離淵而言,就如同是一個孩子手中的玩具。雖然日日抱在懷中,握在手心,可是有時候也會丟棄。
就像他現在一樣,想做什麼事情,想去哪裡,從來都不願意告訴她的,也許是覺得沒必要,也許是還不相信。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還會花時間去哄逗她,還會給她一個看似理由的理由。
等到日子久了,玩具也破舊了,心也厭倦了,大概會丟開。
晚上的時候,白七淺很認真的問玉錦:「玉錦,我與塵王爺之間,可曾有過什麼難以忘懷的事情?」說起來,還是擔心扶搖郡主與夜若塵之間有過某些事情。
玉錦神色很疑惑:「王妃,你今天怎麼想起問這個?」
白七淺笑了笑,直接說道:「我總感覺夜若塵對本王妃圖謀不軌,意欲挑起本宮與王爺不和,好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怎奈本王妃對於前塵過往,記憶不深,所以……」
玉錦打了一個哈欠:「王妃,玉錦真不習慣你咬文嚼字……」
在玉錦與紫苑的鄙視之下,白七淺決定說人話:「嗯,其實我也就是擔心害怕而已。萬一我幼時與夜若塵交好,他利用過往之事想挑起我與夜離淵的不和。」
玉錦說道:「王妃,塵王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七淺有些喪氣看著她:「我也不太清楚,總而言之,我就是覺得夜若塵有些神神經經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隱約只是覺得與我有關。」
玉錦想了想:「王妃,據我所知,你與塵王爺好像並無來往。不過,關係也不是很惡劣。」
「此話怎講?」白七淺有了一絲興趣。
「以前,你受人欺負的時候,塵王爺很少出言幫你,不過他也從沒有落井下石。」玉錦一隻手撐起下頜,「倒是每一次你被欺負完,第二天早上又樂呵呵的。」
白七淺暗想,扶搖的自我恢復能力有這麼強么?
玉錦也曾懷疑過這個問題,那時候她還曾偷偷的觀察過白七淺好長一段時間:「王妃,有一次玉錦晚上送宵夜給你,聽到你的閨房裡面有男子說話的聲音。」
白七淺很緊張的看著她:「那你可是知道那人是誰?」
玉錦搔頭:「我聽那人的聲音聽得不太真切,更何況那時候王妃你剛及笄。」
白七淺聳聳肩:「算了,你也知道得不是很多。我看我日後還是防著一點好了,真不知道我怎麼會惹上夜若塵這個騷包。」
紫苑不恥下問:「王妃,騷包一詞何解?」
白七淺素來無聊,自然是很樂意和她們兩個人閑扯:「騷包一詞就是形容他俊美風流,所以,本宮這是在誇他呢。」
玉錦最喜歡接觸這些新鮮的辭彙,不光是喜歡接觸,還喜歡活學活用,當然,像這等溢美之詞,自然是用在白七淺的身上:「王妃,你也很騷包。」
紫苑抿嘴笑了笑:「玉錦,騷包這個詞大概不是王妃說的那樣。依我看,應該是說王爺神神經經的辭彙?」
白七淺忍不住笑了起來:「玉錦,你的小腦瓜就是沒有紫苑的聰慧啊。」雖然紫苑的理解有誤,可好歹她知道夜若塵神神經經的。
玉錦有些不樂意的看著紫苑:「紫苑,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一個好詞呢?」
紫苑喝了一口茶:「玉錦,要是這詞是形容人俊美風流,估計王妃早就形容我們王爺了,不可能先用在塵王爺身上的。」
玉錦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嘻嘻,紫苑,我怎麼覺得你也挺騷包的呢?」
白七淺大笑,和這她們兩個在一起就是愉悅。
一時之間,鎖清殿中,歡聲笑語。
門外一道清麗的身影飛身而去,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連眉眼都帶上了幾分笑意。口中喃喃說道,夜若塵,夜若塵,呵呵,沒想到,夜若塵居然能看上你。
此時的夜若塵還在自己的王府之中,逍遙快活的摟著自己的姬妾。
他不由得想起當年,她及笄,身穿一襲紅色衣裳,粉嫩可人,美不勝收。她及笄的日子,唯一給她慶祝之人,便是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玉錦。
那一天,她滿懷欣喜的穿著新衣裳去找夜離淵,卻是見到夜離淵與林凰兒兩人站在一起嬉鬧。小小年紀,眼裡卻流露出一抹憂傷,那時候或許她已經明白,夜離淵的心思永遠不會在她身上。
夜若塵看著那一幕,突然覺得白七淺有些可憐。
晚上的時候,夜若塵易容化成採花賊偷溜進去找白七淺。
誰知道白七淺正抱著一隻燒雞,吃得不亦樂乎,嘴裡還不停念叨著:「不愧是皇宮裡面的燒雞,味道就是不一樣,真是好吃。」
白七淺在郡主府的生活十分的窮困,今日她及笄,老祖宗賞賜了許多美食給她。
夜若塵出現在白七淺的面前,等了好久,也沒有見到她有何反應。原來白七淺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燒雞的身上,等到她消滅那隻燒雞,才轉過頭看著夜若塵:「你是小偷么?告訴你,這郡主府裡面很窮,什麼都沒有,你要偷也尋個好地方去偷。」
夜若塵有意想要嚇一嚇白七淺,張口就說:「我可不是小毛賊,我是採花賊。」
白七淺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很大方的指著屋子裡面僅有的兩個花瓶說道:「採花賊,原來你喜歡採花。不過我這屋子裡面只有兩個花瓶,你若是喜歡,就拿去。」
夜若塵張口結舌的看著白七淺。
最後,感嘆一聲,沒文化,真可怕。
梅姬將手中的酒杯遞到夜若塵的嘴邊,笑意盈盈:「王爺,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呢?」
夜若塵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狠狠的親了兩口,可心裡想著的人卻是白七淺。當時,若不是她求著他,若不是她拿手中的帛書威脅他,他又怎麼會把她送到夜離淵的身邊呢?
如今,時機已到,她還會是他的。
又是一夜,各有各的心思。夜晚,白七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上,她去了夜離淵的書房。卻是在書房案台上,看到那一枚溫潤的玉墜。仔細摩挲著玉,心頭卻是泛起了一陣莫名的不安。
他說過這是他的護身符,是他母妃留給他的。好端端的,怎麼會將玉墜留在這案台上。又想起他昨日所說,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白七淺面色嚴峻,頓時喚道:「追風,出來。」
她知道,追風是夜離淵的心腹,平日里替夜離淵守著這書房,從來不離。
聽白七淺喚他,追風出現在了白七淺的面前,神情冷漠:「不知道王妃有何吩咐?」
白七淺急急的說道:「王爺呢?王爺到底去哪裡了?」
追風皺了皺眉:「王爺有急事出門,莫非王妃不知道?」
白七淺不理會他言語中的冰冷,她冷然說道:「追風,你告訴本宮,王爺去哪裡了。快說,不然王爺出來什麼事,本宮唯你是問!」
追風還在遲疑之中,不料白七淺卻是突然出手,扣住他的命脈,一身殺意:「說!」
追風臉色變了變,大概也知道白七淺應該有事非見夜離淵不可,頓時說道:「王爺去了九嶷山。」
白七淺鬆開手,手中拿著玉墜,連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