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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她被送走

  夕陽西下,染紅了周邊的漂浮的雲彩。 

  鎖清殿,迎來了眾多衣著鮮艷的女子,她們都是夜離淵的侍妾。 

  林凰兒站在一群女人的中間,眼裡閃過一抹幸災樂禍,她玉手一揮,冷冷的說道:「來人,給本宮好好的搜查鎖清殿。」 

  跟隨在林凰兒身後的侍衛得令之後,開始搜查鎖清殿。 

  不消片刻,玉錦與小奴兩個人都被帶了出來,小奴的病情已經十分的嚴重,身上散發出一股臭味。臉上布滿了膿瘡,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跟在侍衛的後面。 

  玉錦亦是無精打采,十分頹廢的模樣。 

  「呀……」初景驚訝的叫出聲,聲音帶著些許的慌亂,「疫病……她們染上了疫病……」 

  聽初景這樣一說,所有的人情不自禁的後退幾步,遠離玉錦與小奴兩個人。 

  林凰兒跺腳:「好一個狠毒的女人,難道她想要害死整個王府的人嗎?」 

  紅鸞臉色慘白一片:「想不到王妃她……她竟然會這麼做……」 

  「我就知道那個女人沒有安好心,她心裡還是嫉恨著我們,想要致我們於死地。」雲染尖叫起來,「她要將疫病傳給我們,讓我們為她陪葬。」 

  「王爺……我們趕緊將這件事情告訴王爺……」霓裳冷冷說道,「那個女人的心思如此的歹毒,我們要讓王爺看清她的嘴臉,哼。」 

  玉錦想要為白七淺反駁,可她身體還是太虛弱,沒有絲毫的力氣。 

  一群女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夜離淵所在的樓閣走了過去,身後的侍衛隔離小奴與玉錦幾步之遙,用刀鞘推搡著他們兩個人朝前走,生怕自己被傳染上疫病。 

  等到她們離開之後,躲在小林子後面的紫苑才走了出來,臉色擔憂的看著玉錦的背影。 

  她略一沉思,連忙將白七淺培植的青霉素培養液藏在食盒之中,從屋子裡面拿出了一些銀兩,打算離開王府。 

  ***白七淺身著一件寬大的衣裳,跪倒在地上。 

  夜離淵眼神複雜,面上帶著一層淺淡的薄怒:「白七淺,你就這樣恨本王,想要將本王置之死地?」她染上疫病,居然還與自己交歡。 

  難道這些時日,她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嗎?可笑,真是可笑。 

  白七淺抬起眼眸,神情認真:「不,淵,我對你的感情都是認真的。至於疫病,我原本就沒有想要隱瞞你,我已經研製出了疫病的解藥,只要再等三天就好。」 

  她本意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替他分憂解難的,哪知道事情竟然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他,大概是不會再相信她的。 

  夜離淵嘲諷的說道:「你說你能夠研製出解藥?這是本王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現在皇宮之中,醫術精湛的御醫都沒有辦法研製出解藥,你能夠研製出來?」 

  夜離淵看她身子瑟瑟發抖,心裡又是疼惜又是惱怒。 

  「皇上已經下令,五天之後,放火燒掉隔離區。」夜離淵眯了眯眼眸,忽而苦笑,「白七淺,你就這麼想要本王陪你一起去死么?」 

  「不,淵,我是真的愛你。」白七淺喃喃的說道。 

  「愛?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本王談情說愛?」夜離淵眼中鄙夷的神色愈加的濃厚,他冷冷的說道,「來人,將她們兩個人拖下去,殺。」 

  玉錦臉色蒼白:「王爺,是婢子將疫病傳染給王妃,王爺要殺要剮,婢子毫無怨言。但是懇請王爺放過王妃,王妃她是所有人的希望。」 

  夜離淵那雙如墨色的雙眸之中,瞧不出絲毫的感情。 

  白七淺鎮定下來,啟唇:「淵……王爺……你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若是我還沒有辦法研製出解藥,我任憑你處置。」 

  「來人,將她們帶下去。」冰冷的目光掃過白七淺的面容,說出的話依舊冰寒如霜。 

  很難想象,在這之前,他們還曾翻雲覆雨。 

  轉眼之間,她便是跪倒在他的腳下,卑微的懇求他給她一個機會。 

  侍衛走進來,將玉錦與小奴兩個人帶了下去。 

  白七淺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終於是癱倒在地上。強壓住胸腔間翻滾的腥甜,雙眼蘊涵淚水,隔著眼淚,迷濛的看著面前絕世的男子。 

  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他說:「白七淺,本王一直記得你曾說過,就算你化為厲鬼,也要與本王糾纏到底。可是本王已經乏了,不想與你這個毒婦有任何的糾纏。在你死後,本王勢必將你挫骨揚灰。」 

  「挫骨揚灰……哈哈……」白七淺仰起頭,大笑起來。 

  可是仔細去聽,卻是能夠聽出來,那張揚的笑聲裡面,似乎含著一絲哭泣的聲音。 

  夜離淵挑起白七淺的下頜:「是的,挫骨揚灰才能夠消除本王對你的恨。」 

  也許,他的心裡真的沒有她的存在,所以,他才能對她這樣的絕情。 

  不管她對他付出多少真心,他始終不肯相信她。 

  兩個人之間毫無信任可言,曾經許下的諾言,如同飄絮。 

  心死情滅,白七淺終於能理解當初扶搖郡主為什麼生無可戀。 

  喉嚨一陣腥甜,強壓在心口間的血噴涌而出。雙眼一黑,整個人昏厥過去。 

  ***朦朧之中,白七淺一直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當她停下腳步的時候,包裹在周圍的霧氣漸漸的散開。她的面前,出現一位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傾城一笑:「說到底,我們都是失敗的,都沒能讓他愛上我們。」 

  白七淺抬起頭,從容的看著面前與自己面容一模一樣的女子,開口說道:「扶搖郡主,我與你不一樣,至少我與他有過一段很溫馨的回憶。」 

  扶搖郡主掩嘴笑起來,眼神帶著一些痴戀與哀怨:「你說得對,你與他也有過一段溫情。可是,那又能夠怎麼樣呢?你的下場依舊是和我一樣。」 

  一樣得不到他的信任,得不到他的愛。 

  扶搖郡主將雙手伸到白七淺的面前,手中捧著盛滿水的缽,她柔聲說道:「喝下去,喝下它,從此就忘記了所有的痛苦」 

  白七淺皺起了眉頭,看到她笑靨如花的面容,心裡忽而生出一陣警惕之心:「你到底想怎麼樣?」回頭環顧四周,依舊是一片茫茫之色。 

  扶搖郡主看出她的心思,笑意盈盈說道:「這裡是你的夢境,我只有在你極其虛弱的時候,才會出現。」 

  「你突然出現在我的夢境,到底有何企圖?」白七淺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想要做的,無非是想讓你好過一些罷了。」扶搖郡主的語氣帶著幾分誘哄,「喝下它,喝下之後,你就不會為情所傷。」 

  白七淺搖頭:「不,我不會喝下它。」 

  扶搖郡主緘默了片刻,又說道:「就算你費盡心機,他也不會愛上你。他所在意的,至始至終都只有皇位。」 

  白七淺心中百味陳雜:「你又如何得知他想要皇位?」 

  扶搖眯起雙眼:「三年之前,他欲起兵造反,不過,卻是被初景出賣。」扶搖郡主意味深長的說道,「初景出賣了他,可他依舊對初景很好,你應該知道他對初景用情多深。」 

  「他知道林凰兒背叛了他,可他依舊寵愛林凰兒……」扶搖郡主說得越多,白七淺的心就越酸痛,「他對她們,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對我們,卻是充滿了恨意。」 

  「他……」白七淺依舊固執的想要為夜離淵辯白,卻是發現她對他所知甚少。 

  「他是一個負心人,你又何必對他一往情深呢?」扶搖郡主將缽遞到白七淺的面前,「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白七淺固執的搖頭:「這樣就忘記一切嗎?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白七淺凄厲的叫喊著,整個人忽然倒在了扶搖郡主的面前。 

  扶搖郡主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嘆息道:「痴兒,痴兒。」 

  在她的身後出現一名男子的身影,男子將手扶到扶搖的肩上:「你又何嘗不是一位痴兒呢?九婀,你明明知道她和你是一樣的固執,你又何苦再改變?」 

  「師兄,你明明知道我該死於那一杯毒酒,你又何苦布下瞞天之陣,引我後世之魂魄。」 

  男子苦笑:「九婀,我永遠都說不過你。」 

  扶搖郡主勉強扯起唇角微笑,抬起眼來看著男子:「師兄,她比我更適合留在他的身邊。」 

  男子身子一震:「九婀,你……你……」 

  扶搖郡主無聲的微笑,淚水沿著臉頰滑落:「師兄,我與她一樣愛淵哥哥。但是她比我多了一種堅貞,如今,我可以安心的散去魂魄。」 

  男子的肩頭綳得僵直,垂下的雙手微微的發抖,最後,他沉沉的嘆息,艱澀無比的說道:「如果……如果你這樣選擇……那我……那我答應你……」 

  如果她沒有遺憾,那他也將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睡夢之中,那兩人的身影如夢如幻,分不清真假。可不知為何,白七淺的心卻為那等虛幻的影像衍生出無數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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