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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壽辰大禮

  納蘭雪聽著白七淺對雪公子的評價,臉上出現了一抹動容。 

  流光淡淡說道:「莫非你想將那幅畫再買下來,送給外面的那位姑娘?」 

  納蘭雪微微一笑,笑容明媚如春花開放:「有何不可?呵呵,這正如她說,雪公子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不是么?」 

  流光笑了笑,反正現在隨他開心就好。 

  納蘭雪吩咐了一聲,流光則是走出雅間,將那幅畫買下來。那書生看到他的容顏,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最後拿了銀子,灰撲撲的溜走了。 

  流光拿著畫卷,將畫送到白七淺的手中,輕言細語說道:「小姐,我家公子聽見你對雪公子的評價,心生喜悅,因此將此畫贈送於你。」 

  說罷,將手中的畫卷交到白七淺的手中,頭也不回,便是離開了。 

  白七淺低聲說道:「真是一位奇怪的人呢。」 

  在他拉開帘子的一瞬間,她見到一位穿著白色衣裳的男子,正好回眸,對上她視線的一剎那,與她相似一笑。 

  這只是白七淺生活中一個小小的插曲。 

  隨著太皇太后大壽的到來,宮中開始異常的忙碌起來。 

  終於,迎來了那一天。 

  西涼用金色的粉末在她光潔的額上畫了月牙兒,神聖而高潔。在白七淺的要求之下,又在她左邊的臉頰上,描繪了一朵盛世血蓮,妖嬈而美艷。 

  白七淺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輕聲對西涼說道:「爹,你不必擔憂我。」 

  西涼應了一聲:「淺淺,在皇宮之中,萬事小心,還有,一定要防範好太後娘娘。」 

  白七淺有些不解的問道:「太後娘娘?我記得她好像一直禮佛,不問宮中事。」 

  她以前入皇宮,參加宮中的宴席,從未見過太後娘娘。 

  西涼只是提點她說道:「太後娘娘沒有那麼簡單,在皇宮之中,你首先討好的,必須是太後娘娘,至於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雖然餘威仍在,可畢竟手中無實權。」 

  白七淺點頭:「爹,你放心,我會討得太后歡心的。」 

  西涼曾經是先皇身邊的暗影,自然是知道許多宮廷秘聞,因為他的提點,白七淺記在了心裡。看來,她暫時要和皇后那一伙人處理好關係才行。 

  因為,皇后是太后的心腹。 

  柳家的勢力根深蒂固,盤根錯節。而她曾經對付過柳心眉,早已經與柳家結怨。 

  不過,好在,那名義上的白七淺已經香消玉殞,就連棺槨都已經被抬入了皇陵之中呢。白七淺笑了笑:「爹,你說太後娘娘為什麼要倚重柳家?」 

  西涼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遮掩的說道:「太後娘娘出自貧家女,身後無任何的勢力,但是她能夠坐上太后的位置,你想想看,沒有一點本事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七淺眯了眯眼睛:「更何況,她還讓自己的兒子坐上了皇帝的位置。」 

  室內,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之後,門外的丫鬟敲門:「老爺,小姐,塵王爺已經派人前來。」 

  白七淺輕聲說道:「你先退下,我化好妝容便去。」 

  小丫鬟應了一聲,又去了前廳。 

  白七淺站起身,與西涼說了幾句話,然後走出門,坐上了夜若塵派人前來迎接她的馬車。剛進入車門,便是看到夜若塵早已經在馬車中等著她。 

  他忽然抱住她,輕聲說道:「扶搖,我是真的不願意讓你入宮,讓你再回到他的身邊。」其實我很愛你,可你為什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呢? 

  白七淺並沒有推開夜若塵:「若塵,你和我之間,是不會有可能的。」 

  聽到她這一句話,夜若塵的心涼到了骨頭裡。 

  不管他為她做多少事情,當初在他為了那一道詔書將她送到夜離淵身邊的時候,他就失去擁有她的機會了。如今,為了那巨大的寶藏,他不得不再一次將她送到夜離淵的身邊。 

  每一次見到夜若塵,他或是冷漠,或是邪佞,與她吵架拌嘴,偶爾也會出現在她的身邊,給她心裡添堵。 

  但是她從未見到過如此傷感的他。 

  饒是他再悲寂,白七淺說出的話還是冷傲絕狠:「若塵,你放心,兩個月之內,我一定會為你拿到血菩提,到時候,我們便不再相欠。」 

  聽完她的話,夜若塵面色悲寂的走下馬車。 

  不過,他的眼中出現一抹森寒。扶搖,你雖然愛他,可是,你是否想過,待他知道你將詔書交給我,又將詔書中的秘密告訴我,助我成大業。那時候,他還會留你在身邊嗎? 

  太皇太后大壽,賓客雲集,熱鬧非凡。 

  皇上夜錦絕端坐在高台之上,身旁設立有三個黃金絲線軟榻,是為太皇太后、太后與皇后而設立的。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皇后的席座是空的。 

  面對著皇后柳心妍的缺席,夜錦絕的臉上,沒有露出半絲的不快,他只是沉默的看著舞姬翩然的舞姿,俊朗的面容,沒有絲毫的情緒。 

  太后雍容而華貴,莊嚴的面容上,始終保持著溫婉秀麗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慈祥。 

  白七淺怔怔然看著太皇太后,心裡滿是酸澀。 

  疼愛她的老祖宗,年紀是真的大了,滿頭銀絲,重重的壓在了她的心裡。白七淺明白,老祖宗是真心疼愛自己。 

  當初嫁入夜離淵王府之時,她的嫁妝全是老祖宗一手操辦,安排,免得她受了委屈。後來,又將陪伴她多年的金絲軟鞭賜給她,讓她可以不顧身份懸殊,鞭笞傷害她的人。 

  老祖宗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裡。 

  歌舞完畢之後,太后從容的站起身子,聲音清朗:「老祖宗壽辰,普天同慶。今日,哀家也為母后獻上了一份禮。得知母后喜愛聽戲曲,哀家特意請了安寧城中最好的戲班子,給母后唱祝壽戲。」 

  太后話語落音,鳳凰台上早已經搭好了華麗的幕帳。 

  台下一片叫好喧嘩之聲,夜錦絕臉上有了些許笑意,只是目光卻全然不在台上,三千佳麗美人,錦繡閨閣嬌憨女,目光忽然一緊,在人群中見到一位面蒙輕紗的女子。 

  白七淺感覺到一道目光盯著自己,回顧四周,未見任何異常。 

  此時,戲台上,琴音錚錚然,頭戴珠玉鳳冠,身穿紅色戲袍,袍子上綉有九鳳吉祥如意圖紋的女子,雍容華貴的走出來。 

  濃妝之下,雖然看不出此人的面容,可是眾人心知肚明,此人應該是戲班子中的頂樑柱。 

  此人一出場,台下滿是喝彩之聲。 

  太后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眸裡面滿是歡喜之色。 

  只聽那人朱唇輕啟,在台上吟唱:「三十三重天上天,白雲之中出神仙。神仙下凡齊祝壽,手持蟠桃獻壽仙。此桃出在瑤池邊,開花結果九千年。」 

  聽到這聲音,席間有許多達官貴人皺起了眉頭。 

  難道這就是名震京城的晃仙么? 

  嗓音雖然清脆,但是毫無圓潤之感。所唱祝壽曲,頗顯生硬。如此唱腔,根本就是大失水準。就連白七淺都自認為,自己清唱,要比那人唱得好聽。 

  席中亦是一片竊竊私語之聲,眾人都相互討論起來。 

  有些人甚至是大失所望的搖頭嘆息,顯然心中不暢到了極點。 

  太皇太后皺起了眉頭,眉宇間出現一抹不悅之情,可是這畢竟是太后準備給她的壽辰之禮,她不能在此等宴席之上,駁了太后的面子。 

  而台上的人依舊在吱吱呀呀的唱著:「雙雙金童捧壽酒,對對玉女獻池邊。自古蟠桃會群仙,祝壽長生不老仙……」 

  勉強唱完之後,台下依舊是掌聲雷動。 

  此時,那本該要退到後台的王母娘娘,卻是走上前,盈盈拜倒在地,更是意外的開口說道:「臣妾柳心妍藉此機會,在戲台上略唱了兩段戲文,唐突無禮,還請太皇太后、太後娘娘、皇上勿要見笑。臣妾拙詞不才,唯恭祝太皇太後日月同輝,春秋不老。」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為之動容。 

  原來在台上唱祝壽戲文之人,乃是當今的皇後娘娘柳心妍。 

  想不到貴為千金之軀的皇後娘娘,竟然扮作戲子,綵衣娛親,其心可嘉。 

  太皇太后動容的看著柳心妍,歡喜之情溢於表。 

  台下爆發出驚天掌聲,響起陣陣驚嘆稱頌之聲。 

  夜錦絕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他想不到柳心妍還有這樣妙的心思,居然來這麼一出。不久之後,皇后仁德至孝的名聲將會傳遍槿徽皇朝。 

  坐在夜錦絕下方的一位嬪妃,眼裡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白七淺不經意看了一眼太后,她的臉上遮掩不住得意之色。看來,柳心妍會有這麼一出,也是她一手操辦的。 

  好戲已經收場,想必皇上會對她另眼相看。 

  柳心妍轉身,離場而去。而這個時候,卻是發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在她經過台柱子之時,腳下一時不穩,整個人朝著後台方向跌落過去。 

  伴隨著一聲驚呼,她癱倒在地上,臉色難看之極。 

  白七淺注意著太后的神色,只見她面色一緊,整個人居然從軟榻上站起身子。 

  夜若塵低聲笑了起來:「每一次宴席,最令人期待的,就是一場又一場好戲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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