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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那個女人不簡單

  夜若塵離開之後,白七淺一個人坐在花園中的涼亭中。 

  秋意幽幽,不知道蘇南瑾如今在哪裡,他的身體是否又好上一些了。 

  夜若塵臨走之時說的話,在白七淺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總是看不透他,看不透他那雙邪魅而勾人的眼神中,到底隱藏了多少的情緒。 

  眉心的硃砂,艷麗而妖嬈,就如同一滴血淚,落在她的心裡。 

  也許夜若塵與她之間真的有許多的回憶,就如同那一曲離殤,可惜,在扶搖郡主的記憶之中,多是關於夜離淵。 

  每當她在困境之時,偶爾才會閃現出一些扶搖郡主隱藏得極深的記憶片段。 

  就如同,扶搖郡主知曉那一道詔書中,暗含藏寶圖。 

  若是要解開藏寶圖,必須要找到血菩提。白七淺曾經看到夜離淵手腕上有一串血色的手鏈,散發著妖嬈的光芒,能迷惑人的心智。 

  先皇多情,英年早逝,對先皇的逝去,不管是皇宮還是民間,都流傳著眾多的說法。 

  對於當今皇帝如何登上皇位,也是眾說紛紜。 

  白七淺看過那一道詔書,自然是知道先皇有意將皇位傳位於誰。他肯定也怕那人手中無實權,因此,還替他準備了無數的寶藏,充當軍資。 

  白七淺自言自語說道:「若塵,你說得不錯,我知道他意奪天下,我當初也有意想幫他爭奪天下。可惜,我卻沒有那個命。」 

  她曾放下所有的驕傲和自尊,懇求的看著夜離淵,她告訴他,她可以和他一起並肩而行,可以與他一同打下江山,只要他相信她,她就可以做到。 

  但是,他從未給過她答覆,也從沒有相信過她。 

  第一次,為了嫁給他,她卻不得不將他所在意的東西交到夜若塵的手中。第二次,為了救西涼,她不得不再一次將他最想要的東西交到夜若塵的手中。 

  這就是命,不是么? 

  白七淺站起身子,從容的朝著那邊的鳳凰台走了過去。 

  在她離開之後,她的身後出現了一抹身影,細長的鳳眸妖嬈的展開,黑玉的眸子幽深如潭水。手指間持著一朵純白如雪的花,指尖微微顫抖。 

  太皇太后的大壽,普天同慶,宴席三日。 

  白七淺回到自己的宅子裡面,將皇宮中發生的事情,與西涼說了一個大概。 

  西涼眯了眯眼睛,開口說道:「淺淺,依我看,你只要再等待一個契機,就能夠讓太後娘娘將你安排到夜離淵的身邊去。」 

  白七淺雖然聰慧,可是遠遠比不上西涼對於皇宮中局勢的了解,她疑惑的問道:「爹,太後為什麼會將我安排到夜離淵的身邊?」 

  西涼笑了笑,撫摸著白七淺的青絲:「在她眼中,夜若塵不足為慮,如今能夠威脅到聖上皇位的人,只有夜離淵。」 

  話雖然如此,可是在夜離淵的王府之中,不是還有柳心眉么? 

  可能是看出白七淺所想,西涼坐下來,倒了一杯茶水,面色肅穆:「淺淺,柳心眉在王府之中不過是一個擺設罷了,夜離淵一定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她。」 

  白七淺巧笑:「就算我進了王府,夜離淵也不會相信我。」 

  她以前對他一片深情,那時候他雖然對她日漸溫和,可他也從未相信過她。 

  西涼嘆息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夜離淵當初不相信你,大概是因為心中對太皇太后與夜若塵心存忌諱,畢竟,你嫁給他的手段,也不甚光明。」 

  的確,那時候她的名聲很不好。 

  而且夜離淵肯定也對她心生懷疑,不光是因為林凰兒的事情,還因為夜若塵突然改口,與她一起求了一道懿旨。 

  西涼見她臉色恍然,知道她是想明白了。飲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你再一次入王府,要小心的是王府中的姬妾,在後院中,她們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白七淺大笑起來:「爹,原來你是和我說這個,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有辦法對付那一群女人。我會讓她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西涼曾經在皇宮中,見慣了那些醜陋而陰暗的事情。 

  想不到自己的女兒也將要面對那些陰暗,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 

  西涼特意去打聽過一些關於白七淺的事情,知道她曾經過得艱難,遭受人欺辱。 

  他其實很害怕她會被王府中的女人算計,將來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七淺寬慰了西涼幾句,然後回到自己的閨房裡面休息。 

  皇宮深院,皇后柳心妍十分不悅的倚靠在美人榻之上。想起白天的那一幕,心中湧起濃濃的憤恨。隨著太監通傳:「太後娘娘駕到。」 

  柳心妍這才站起身子,連忙去迎接太後娘娘。 

  見到太后,柳心妍立即開口說道:「母后,今天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讓我戲台上出醜。」 

  太后玉手搭在柳心妍的手上,沉聲說道:「應該是你不太習慣穿上那一身衣服,走路時才會不小心扭到腳。」 

  柳心妍之所以會想出如此別開生面的壽辰大禮,全是仰仗著太后出謀劃策。 

  而這一次的戲台是太后親手布置的,別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插手。 

  柳心妍想了一會兒,也想不通,揉了揉眉心:「也罷,幸好這一次有那位女子相助,不然我就在眾位大臣面前失了臉面。」 

  太後點頭:「哀家這一次來就是要和你說那位女子的事情。」 

  柳心妍愕然:「母后,難道你認識那位女子?」 

  太后並沒有直接回答柳心妍,而是說道:「她今日唱了一首曲子為太皇太后祝壽,太皇太后很是開心。而且,她名喚淺淺,言語之間,常提及『扶搖』二字。」 

  柳心妍瞬間就明白:「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讚許的看著柳心妍:「你應該明白哀家的意思,若是能將那位女子收為己用,對我們掌控局勢,百利而無一害。」 

  柳心妍微微皺眉:「母后,我只怕心眉她……」 

  太后冷哼一聲:「心眉?若不是你妹妹不成器,哀家又怎麼會想送一位女子到夜離淵的身邊去?」她對柳心眉是失望透頂。 

  柳心妍自然是自家妹子的性格,太過於驕縱,而且對夜離淵一往情深。 

  上一次,林凰兒將夜離淵與白七淺的事情告知了柳心眉,並且暗示柳心眉,倘若她能夠醫治好夜離淵,到時候可以進王府。 

  柳心眉將家裡珍藏的靈丹妙藥拿出來,獻給夜離淵。 

  夜離淵本來不想與柳家扯上任何的關係,可是,他擔心自己感染上疫病。因此,毫不猶豫的接受了柳心眉的好意。 

  誰知道,幾天之後,白七淺竟然真的研製出了解藥。 

  紫苑跑到隔離區,治好了那些患病的乞丐。 

  而白七淺,卻是喪生於一場大火之中。 

  柳心眉接著這個契機嫁給了夜離淵,可是她入了王府之後,只會與王府中的姬妾爭風吃醋。絲毫沒有將柳心妍交代給她的話記進心裡。 

  柳心妍心裡暗自為自己的妹妹感到悲哀,對太后說道:「母后,依我看,那位女子根本不簡單,萬一將她送到王府之後,她做出什麼損害我們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太后冷冷的掃了一眼柳心妍:「哀家將她放在夜離淵的身邊,自然會拿捏住她。」 

  柳心妍沉默不語,低垂下頭。 

  太后憐愛的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心妍,哀家已經打聽過了。她是夜若塵的義妹,而且家中有一位爹爹。如果我們拿捏住她,我們可以得到兩方的信息。」 

  柳心妍不以為然,夜若塵的義妹,又怎麼會聽她的呢? 

  太后將柳心妍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繼續說道:「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威逼利誘,只要我們有手段,就一定能將她收為己用。」 

  太后彷彿是胸有成竹,臉上的笑意加深:「就算將來夜離淵懷疑,他也只會懷疑夜若塵。讓他們相互猜忌,我們只管在後面看戲。」 

  不愧是太后,好一個一石二鳥。 

  柳心妍諂媚的笑說:「母后好計謀,心妍真是佩服不已。」 

  太后聽了柳心妍的話,十分的受用:「你在哀家的身邊也有這麼多年了,哀家的手段,你也該學著一點。萬一,將來哀家不在了,你終歸是要對付宮中那些妃嬪。」 

  柳心妍感動的看著太后:「心妍謹記母后的教導。」 

  太後點點頭:「好了,該說的,哀家都已經說了,你自己好好的思量一番,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明白了。」 

  柳心妍說道:「母後放心,心妍都明白了。」 

  太后欣慰的點頭,隨即離開了鸞鳳殿。 

  秋風蕭瑟,鸞鳳殿中滿是秋寒之意,柳心妍立在殿門前,看著太后離去的背影,忽然感到了一陣寒意。 

  轉身,回到香閣,執筆寫了一封信,交給自己的心腹丫鬟,低聲說道:「在宮門關閉之前,將這封信交給淵王府的柳側妃。」 

  丫鬟應了一聲,將信件收在懷中,然後出宮。 

  柳心妍靠在美人榻上,揉著眉心,心中暗嘆。心眉,姐姐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只希望你自己好自為之。 

  那個女人,能夠先後讓塵王爺收為義妹,進而又讓太后、太皇太后對她另眼相看,她必定不簡單。如果要進淵王府,自己心思單純的妹妹肯定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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