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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賭約,強者為尊

  晚上的時候,夜離淵來看白七淺。 

  他將她抱在懷中:「淺淺,今日在皇宮,她們沒有為難你?」 

  白七淺冷笑,說出的話讓夜離淵心驚肉跳:「皇后,對我動了殺意。」 

  是的,當那串珍珠墜落的時候,正巧有一顆珍珠滾落到她的跟前,那珍珠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那種香味可以麻痹人的大腦。 

  七天之後,神識模糊,在睡夢中死去,殺人於無形。 

  夜離淵握緊了白七淺的手,認真的看著她:「我以後一定不會將你置於危險的境地。」 

  白七淺柔聲說道:「淵,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夜離淵心中湧起一抹暖意,是的,她那麼強,是不會有事的。 

  兩個人相互溫存了片刻,夜離淵起身,對白七淺說道:「淺淺,我要去書房那裡睡。」 

  白七淺皺了皺眉頭:「為何要去書房?」 

  夜離淵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他站起身子,雙手負在身後,聲音沉寂:「淺淺,秋瑾給我的下的毒,斷情絕愛。」 

  白七淺走上前去,環抱住他的腰身:「斷情絕愛?這到底是什麼毒。」她的腦海中有所有關於毒物的記載,可偏偏一時之間想不出夜離淵所中何毒。 

  夜離淵抬眼,見著窗欞外的景緻。 

  冷風吹進了心裡,白七淺不由得抱得更緊了。 

  他的身形頎長,而身子骨卻是纖細而瘦弱。透過那華麗的錦袍,她能瞧見他性感的鎖骨。 

  白七淺在他的身後,喃喃的說道:「淵,我捨不得你。」 

  夜離淵長長的嘆息,帶著幾分隱忍:「淺淺,我也捨不得你,可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現在必須要盡我所能的表現出斷情絕愛,不能讓秋瑾看出端倪。」 

  是的,斷情絕愛之人,不喜女色。 

  只要夜離淵不寵幸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秋瑾就有法子讓那些女人消失在王府之中。 

  夜離淵不舍的看著白七淺,可還是縱身一躍,從窗欞跳了出去。 

  月色朦朧,白七淺忽然覺得這道背影很熟悉。 

  讓她在短短的一瞬間想起了蘇南瑾,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裡。白七淺最挂念的是他身上的傷,當時,那觸目驚心的景象歷歷在目。 

  他本就心肺蘊了寒氣,又在那樣一個陰冷的天氣,飲了許多烈酒。 

  一口又一口,嘴角鮮血如同火焰一般灼傷著白七淺的心。 

  蘇南瑾,你到底在哪裡? 

  看著那道與蘇南瑾一樣纖細瘦弱的背影,白七淺身子一躍,追逐著夜離淵。一雙手臂圍在他的腰間,感受著熟悉的氣息。 

  夜離淵心裡一動,繼而迴轉過身,將白七淺抱在懷中。 

  這樣堅強的女子對他如此依依不捨,怎麼叫他不感動呢?淺淺,他的淺淺,愛他深入到了骨髓的淺淺。 

  心在顫抖,夜離淵在她雪白如玉的脖頸上纏滿的親吻。 

  白七淺的身子發軟,整個人躺在夜離淵的懷中,媚眼如絲:「淵,今晚,你陪我好不好?」 

  夜離淵遲疑了一下,如果他今晚留下來,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麻煩。 

  白七淺伸出手,指著深藍夜幕上的明月,語氣溫柔得要滴出水來:「淵,天懸銀河,繁星燦爛,我想與你一起賞花賞月。」 

  夜離淵調笑的說道:「還有月下美人。」 

  冠世美人,夜離淵。 

  當今天下,唯獨只有他能當得起「冠世」二字。 

  白七淺薄嗔:「淵,我可不是與你說笑。」今晚,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夠留下來,儘管白七淺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留下來會給他們兩個人帶來多大的麻煩。 

  可有時候,她就是想任性一下。 

  夜離淵眉目本就陰柔,只是平日里刻意表現出一貫的冷漠。此時,性感的唇角挑起一絲微笑,如畫的眉眼微微上挑。 

  邪魅的目光打量著白七淺,扶著她的輕輕一吻。 

  兩個人的唇在這皎潔的月色中,反反覆復輕觸,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夜離淵一雙翦水眼眸看著白七淺,白皙而修長的玉指撫上她的容顏:「淺淺,你等著我,等我回來再讓你好生消受。」 

  白七淺狠狠的瞪了夜離淵一眼,從他懷中掙脫出來。 

  聽到他調笑的話語,白七淺胸口悸動不已。 

  夜離淵笑著,回到了書房之中。 

  如今他好好的想一個法子才行,這些天,秋瑾都在派人監視他。他必須小心翼翼,不能容忍自己有任何的差池。 

  可是,當初諸葛蘭陵的話還歷歷在耳。離心草的副作用,能影響子嗣。 

  若是想讓自己這一脈傳承下去,必須要在兩個月之內讓姬妾懷孕。 

  夜離淵眯了眯眼睛,眼中滿是算計的神色。 

  月光下,白七淺的身影異常的孤傲,眉目間滿是堅定之色。伸出手,解下懸挂在腰間的月牙兒玉佩,放在唇邊。 

  一首優雅的曲子緩慢的從唇間溢出來。 

  不消片刻,有三道黑影出現在了白七淺的身邊。 

  兩位男子,一位女子。兩位男子均是面容俊朗,滿身凌厲的殺氣。而那位女子,面色平靜,眉目間滿是風霜之色,看來也是久經大lang之人。 

  其中一位穿著玄色衣裳的男子看著白七淺,疑惑的問道:「是你吹了神曲,喚我們前來?」 

  白七淺把玩著手中的月牙玉玦。 

  「不然,你以為站在你們面前的是誰?」 

  青色衣裳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有幾分謫仙風骨,他打量了白七淺許久。 

  「怎麼?見到宮主,你們也不拜見?」 

  那兩位男子面上露出不屑之色,唯獨那位女子恭恭敬敬的低垂下頭:「冷顏見過宮主。」 

  冷顏,識時務者為俊傑。 

  很好,白七淺嘴角微微一笑:「你們兩位,難道對本座不服?」 

  其中玄色衣裳的男子面色冷峻:「不服。」 

  他根本就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的內息,由此可見,她根本就毫無武功。 

  白七淺點了點頭,並不因為玄衣男子說的話而感到生氣。她繼而轉過頭,看著青色衣裳的男子,開口問道:「這樣說來,你也不服?」 

  青色衣裳的男子笑容如同狐狸:「若是想我們服你,你自然要拿出一些本事。」 

  白七淺笑容如同妖孽:「嗯,今日在王府之中,本座不太方便對你們動手。」 

  青色衣裳的男子面容嘲諷:「不太方便動手?」 

  白七淺一點都不生氣:「三日之後,本座與你們一決高下,地點由你們來挑。」 

  白七淺說得風輕雲淡,似乎一點都不將生死放在心上。 

  玄色衣裳的男子與青色衣裳的男子相視看了一眼,點頭,玄色衣裳的男子開口:「好,三日之後,我們恭候郡主大駕。」 

  「強者為尊。」白七淺靜然笑著說道。 

  兩道身影閃過,那兩個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冷顏面色平靜,似乎剛才那兩人與白七淺的話在她的心裡沒有留下任何的影響:「宮主,你留我在此,有何吩咐?」 

  白七淺笑意盈盈:「冷顏,你服本座嗎?」 

  冷顏聲音依舊平靜如水:「沒有什麼服與不服,誰手中拿有月牙玉玦,冷顏就聽從誰的安排。若是有朝一日,宮主手中無玉玦,有人要冷顏取了宮主的項上人頭,冷顏也絕不手軟。」 

  白七淺大笑:「好,如此甚好。其實像我們這種刀頭tian血的人,劍下的亡魂早已經成千上萬,又何必在意那麼多虛名?」 

  冷顏似乎從白七淺那一抹眼神中讀懂了她的心思,但是一轉念,卻又消散。 

  其實,月宮之中,多是對那人佩服到了極點。 

  冷顏並未不傾佩那人的才智謀略,而是她的一顆心早已經淪落在了西涼宮主身上。 

  在白七淺的示意之下,冷顏離開了王府。 

  她剛一離開,西涼便是出現在了白七淺的屋子裡。 

  這些人的武功何其之高,來無影去無蹤,連王府的暗衛都沒有辦法發現。 

  白七淺笑了笑:「爹,什麼風將你給吹過來了。」 

  西涼擺擺手:「還不是你吹奏神曲,我想來看一看那些人會不會聽你的話罷了。」 

  白七淺眯了眯眼睛:「我本以為這個月宮不過是一般般而已,如今看了他們三人,倒是激發了我的興趣。事情,好像很好玩呢。」 

  西涼坐在華麗的椅子上:「這個是自然,他們現在不服你,還未將月宮的各項事情告知你。等你收服他們之後,你就了解月宮的勢力。」 

  白七淺哀嘆道:「爹,你也知道,我的武功要對付他們,很難呢。」 

  西涼撫摸著白七淺的頭:「如今,就算是我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西涼傷感至極:「你爹我的武功,如今只剩下當初的兩成。」 

  白七淺一愣:「爹,你……」 

  西涼麵色悲苦說道:「當初我創立月宮之時,曾用盡雷霆手段收服一干武藝奇高的奇才。後來,是那人讓他們心服口服的留在月宮。」 

  白七淺頓時覺得事情很不好辦:「爹,要是我收服不了他們,那我豈不是……」下場很悲劇?死在他們的手中。 

  西涼喟嘆:「淺淺,現在他們不服你,你自己要小心。」 

  白七淺冷汗涔涔:「爹,你現在才和我說這些。」 

  西涼很委屈的說道:「誰知道你這麼心急,將他們喚出來。」 

  白七淺抬頭看了看月色,臉色一片晦暗:「這不是閑著無聊嘛。」 

  西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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