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在喪屍猛地衝過來之前,就已經將符咒貼到腦門上。
喪屍的手還沒有碰到夏末的身體,突然的僵住,並且抽了回去。
這些家夥是靠嗅覺來辨別我們的方向,突然之間沒了味道,這喪屍還有些不習慣,他皺著鼻子使勁的嗅了嗅。
實在沒有聞到,這才轉身離開。
夏末鬆了一口氣,她剛才肯定嚇壞了。
於是我順道牽著她的手,往前跑。
至於旁邊的傑森,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一副吃了屎的臭表情。
一路快跑,這才到達了醫院的大門。
所幸這裏距離剛才的盲區點並不遠,用了大概也就兩分鍾的時間。
進去之後,並沒有看到喪屍,而是空曠的大堂。
這裏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就像第一次和刀疤,我們三個人進來的感覺一樣。
提前來到相對於安全的那個房間,並且檢查一番,在發覺什麽都沒有之後,我鬆了一口氣。
將旁邊的窗簾拉上,我在窗簾的上麵貼了兩張符咒,另外的一張貼在門上,並且迅速上鎖。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有僵屍芭比來過這個房間,而且還將玻璃給震碎了。
夏末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檢查一番後,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確定這裏真的安全嗎?連窗戶都是碎的,如果一旦有喪屍,不需要敲窗戶,就能直接鑽進來。”
“你忘了,還有符咒嗎?”我提醒她道。
“可是你也說過,有些喪屍是不怕符咒的!”夏末擔心道。
“沒關係,就算他的符咒。不行我這裏還有手槍。”
“你覺得喪屍會怕槍嗎?”夏末生氣道。
“我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槍。”傑森得意洋洋的介紹道。
他將彈夾拿出來展示。
裏麵不是普通的子彈,在它的外層包裹著一圈像符咒的東西,而且火藥程度也跟普通的子彈不一樣。
“這究竟是什麽?”
“專門對付喪屍的。”
“也就是說,一開始你用這把槍對著我的腦門,其實殺不死我?”
“你可以試試。”傑森說道,“至於打完之後能不能穿透你的腦殼,這點還真不清楚,畢竟我還從來沒有用殺喪屍的東西,殺過人。”
“你要不要做第一個嚐試的?”他挑釁道。
我擺了擺手:“那還是算了,我不喜歡這種遊戲。”
隨後終於可以鬆一口氣,我們三個人坐在地上,背靠著旁邊的牆麵。
盡管如此,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除了喪屍之外,醫院之中還有鬼魂的存在。
就像先前看到那些白影。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幾分鍾之後,身後感覺到有東西在摩挲。
回頭一看,正是透明的手。
這就是先前的白影,不過換了另一種形式,他們穿牆而過,似乎感受到了某種氣息,這才躁動不安。
一個人影支撐著身體,從牆的另一麵鑽了出來。
看著像個人,不過隻能看清身體的輪廓和一張嘴。
他站在我麵前,突然張開血盆大口,那口順著額頭一直扯到腳底下。
口中有一團巨大的漩渦,整體呈黑色,像黑洞一樣。
夏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這東西是衝著我跑過來的,而另一旁的傑森直接開了槍。
砰的一聲,那槍打進了白影的口中。
他後退了兩步,撞在牆上,居然化成了實體。
驚訝的看著傑森,這一幕我也是第一次見。
而後這白影突然抽搐,在地上胡亂的掙紮,又過了幾分鍾,它終於沒了動靜。
“槍中的子是誰給你的?”我問道。
“這個……”傑森故意抹了一把頭發,裝腔作勢道,“我不能告訴你。”
“有什麽不能說的!”夏末不爽道。
“就算你這把槍再厲害,可也除不去身上的骷髏印章,等到出去之後,還不是要靠劉子龍!”
“現在對我們藏著掖著,到時候也不好好給你治。”
“你敢!”
傑森這人還真容易生氣,夏末才說了一句,這就變臉了。
“我們還真敢!除非你拿槍把我給斃了。”我說道。
傑森搓了搓手,冷笑一聲,“這不是看你還有用嗎?要不然我早開槍了。”
“你還夠實誠的。”
“明人不說暗話。這把槍是我師父送我的,至於裏麵的子彈是一個道士給我的,子彈的次數不多也就30發。”
“如果使完了,就沒了。”
“那道士叫什麽名字?”我追問道。
“這我不知道,但他跟我師父的關係不錯,要不然也不能送這些東西,你說是吧?”
他耍了一下槍,然後放了起來。
我走過去查看地上的白影,發現格外離奇的是,這白影發生了突變。
他的臉居然逐漸地冒了出來,甚至能夠看到五官,直到身上的顏色完全褪去,化成一個正常男人的形狀。
我過去探了探他的呼吸,他依舊是個死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道士有沒有告訴你,這子彈的功效是什麽?”
“當然說了,是用來對付喪屍的!”
“隻要看到想對付的喪屍,對著腦門打一槍,他就會躺在地上,不能動了。當然不隻是對喪屍,對鬼也有效。”
“隻要打進鬼的的口腔,那東西就會化作實體,隨後身體僵硬,不再動彈。”
我摁了摁這鬼的渾身上下,果真如他說的一樣,堅硬的如同雕塑一般。
“那道士,看來道行不淺啊。”我說道。
“該不會是孔家那位吧?”
“你怎麽知道!”
完全沒料想,傑森會說出這種話,我愣了一下。
“如果是他的話,你就不怕他會害你?”
“他不敢啊!”傑森道,“我說了這家夥和我的師父有點交情,而我的師父在傭兵界是個大佬。”
“如果他敢耍什麽歪心思,別說在孔家,就算是在整個城裏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雖然在明麵上不給你使絆子,不代表暗地裏不會耍些小心機。”
“你以為你身上的骷髏印章是誰給你留下的?孔森嗎?我不這麽覺得。”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印章是那個道士給我刻下的?”
“這道士在孔家一手遮天,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