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援兵到
白修羅真的會在修羅古城之內么?
楊九天的猜測是否正確?
艷陽當空。
夏日的清風,令人格外舒爽。
「嘭!」
青玉湖北山之下,又一次傳來一陣巨大的雷聲。
那雷聲,在悠悠山脈之間回蕩。
就連與北山毗鄰的荒神之都,那片幽森的叢林,也變得不再寧靜。
「嘩嘩嘩!」
鳥兒們被驚動,倉皇地逃往湛藍的晴空。
「是援兵到了么?」
妙玉側臉看向窗外。
楊九天點點頭,「看來是這樣。」說話間,察覺到床榻上的顏凝玉,正雙手抱頭,嚇得全身直打哆嗦。
「別怕,我在這裡。」
他大步靠近顏凝玉的床榻,自然地將顏凝玉的身體,攬入自己寬闊的胸懷。
顏凝玉沒有出聲,只是痴痴傻傻,滿目愛意地抬頭看著楊九天,緊緊依偎在楊九天的懷中,彷彿只要楊九天在她的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會害怕了。
這一幕,妙玉看在眼裡,自然有些不太愉快。
「主人,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等有炮竹聲響的時候。」
楊九天沒有回頭,只是一直輕輕地拍打著顏凝玉柔軟的脊背。
妙玉已經有些看不下去,背轉過身去,背對著楊九天,道:
「那好,我先在外面等你。」
說著,抬腳便走。
臨走時,關上房門那一刻,仍然顯得有些不舍。
「唉!」
嘆氣的是剛剛爬到妙玉口袋裡的白天使風明。
「你嘆什麼氣。」
妙玉坐在門外的牆角,繼續等待。
「沒什麼,我什麼時候嘆氣了?」風明矢口否認。
妙玉也沒有追究,只是滿目落寞地仰望著耀眼的皎日。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而這時候,房間里的楊九天,將顏凝玉的身體攬入懷中,卻一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現在是應該叫你顏王,還是該繼續稱呼你為獨孤飛燕?」
他對顏凝玉的身份,似乎很在意。
「你曾經是我的君王,而現在,我已經打算要背叛你的國家,如果有一天你清醒過來,會不會恨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這些。
但或許正如風明所說,他的前世,和顏凝玉之間,有一段未了的情緣。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感到很意外,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大家都嘲笑我的時候,你挺身而出,為我解圍。
那時候的你,應該知道,我就是你的地下黨首領吧。
你保護的,只是你的屬下,對么?」
他還不明白這種情感。
「要不是你現在中了亂神煞,或許這些話,我永遠都不會說出來。」
「唉!」
他重重嘆息一聲,意味深長地低頭看著顏凝玉蒼白的臉。
顏凝玉只是痴痴傻傻地看著楊九天,連說話都不會。
「也不知道白修羅到底在不在修羅古城。」
「如果他不在修羅古城,我又該如何才能救你!」
楊九天迷茫的同時,更多的是害怕。
害怕的同時,他也變得無比沉默。
約莫又過了十分鐘,北山軍事學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炮竹之聲。
「噼里啪啦!」
炮竹聲剛剛響起,門外的妙玉,便是急匆匆地推門進屋,喊道:
「主人,我們是不是立刻動身?」
「對!」
楊九天二話不說,將顏凝玉橫抱起來,大步走出東廂。
果然不出所料,這裡已經空無一人。
整個軍事學院,已經看不到任何人。
「主人,他們果真走了?」
「看來,他們的計劃已經進入到了下一個階段了。」
楊九天一臉凝重,似乎更期望能夠在此與博懷歸的人來一場痛快的大戰。
但他同時也不希望在此刻出手。
畢竟兵戎相見,死傷在所難免。
「下一個階段,具體是什麼?」妙玉始終沒有參透博懷歸的計劃。
她也不知道,楊九天到底是通過何種方式可以知道這一切。
楊九天沒有解釋,「先離開再說吧。」
「嗯。」
一邊說著,他們已經從軍事學院的內院,快速來到了軍事學院大門之外。
「時間已經不早了,怎麼沒看到羅覺?」
妙玉私下搜索,沒有在軍事學院外看到任何人的蹤跡。
楊九天對此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不管他,我們先去鐵匠鋪打造純金劍鞘。」
「咦,原來主人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呢?」
妙玉還以為楊九天已經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妙玉,你這話好像有深意?」楊九天敏銳地看了妙玉一眼,同時快步走向軍事學院外的那片商業圈子。
「倒也沒有什麼深意,只是美人在抱,還能記得正事的人,也應該不多吧。」妙玉打趣說道。
楊九天聞言,面上的神情風雲變幻,「怎麼,你這麼說,是誇我,還是貶我呢?」
對於楊九天這樣的反應,妙玉也感到極為吃驚,「當然是誇你了,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哈哈哈。」
楊九天聞言大笑,也不說話。
很快的,他們就來到了那個簡陋的鐵匠鋪。
鐵匠鋪的屋樑很簡陋,屋頂也並不奢華。
尤其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原本應該爐火旺盛的鍛造爐,也看不到絲毫火光。
打鐵的老闆是一個中年壯漢,長得五大三粗,倒也像極了鐵匠的模樣。
他的身上穿著單薄的粗布麻衣,胸膛上壯實的肌肉袒露在外,看起來格外刺眼。
此刻,他正躺在一張藤椅上「呼嚕」大睡。
「呼嚕!」
「呼嚕!」
他鼾聲如雷,整個打鐵鋪,都聽得格外清楚。
「咳咳!」
楊九天重重咳嗽一聲。
「誰!」
打鐵的老闆,倒也瞌睡驚醒,「稀里呼嚕」一陣收拾,慌張地東張西望,見有客人,便是含笑起身,哈腰說道:
「客官,可是要打鐵?」
「沒錯。」
楊九天聲嚴歷正,「我要一把純金劍鞘。」
「純金劍鞘?」
這四個字出口,打鐵的老闆,臉色徒然一沉,「客官,話可不能亂說,這打鐵就是打鐵,可不是打金子。」
「當然,我確定。」
楊九天四周看看,雖然口中確定,心裡卻有些不確定了。
而看看面前打鐵的老闆,卻是又有了些底氣。
因為打鐵的老闆,突然又泛起一臉和煦的微笑,「那好,既然你需要,我可以給你打,只是,你必須付出雙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