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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七代

  曳戈感受到體內的真氣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是宛若小溪流般的靈力時候,他知道他終於凝脈成功,終於入了靈空境,他激動的想要放聲大哭,這麼多年的冷落嘲諷自己的心酸無奈,更有紅妝差點死在自己懷裡的無助,這些都是他生命里永遠的痛。他抬起頭看向氣息萎靡卧在對岸看著他的鳳麟,拱起手誠摯地道:「謝謝前輩!」 

  鳳麟打量著曳戈兩種大眼睛里似有淚水,這眼神是一種親人相間的緬懷之情……過了會他才笑聲如雷勉強道:「終於等到了,一切還沒有結束……你是七代,我神獸鳳麟,六代的護道者,如今是詭道一脈最後的傳承者。」 

  「詭道?傳承者?」曳戈疑惑道。 

  「你修鍊了《詭道經》而且這把刀是六代的,它叫鳳火游龍!怎麼你想說這是巧合嗎?」鳳麟聲音低沉道。 

  曳戈真想說這也許這真是巧合,可他卻沒敢開口。 

  「巧合也罷,但你能承受我鳳麟心,這也是老夫此生緊見,六代那小子你這境界他都不行!不過這緊緊只是開始,一侖打開會多開十脈,你現在僅僅只是開了七侖的雛形,這就像一個種子,一口井,你只要慢慢去積累,去填平,觸發它,它將是你這生最大的底牌,最大的依仗。」鳳麟說的有些興緻索然。 

  「三十凝脈而入靈空,且終其一生也只有三十脈啊!難道世間還有開三十脈以上的?」曳戈聽的有些迷糊疑惑道。 

  「愚蠢!」鳳麟嘲諷地說道:「誰告訴過你靈空境只能開三十脈的?」 

  「厚積薄發!修行之路貴在基礎,只有忍得住寂寞,積蓄足夠的力量是可以開出更多經脈,這樣才能夠走的更遠更高。三十脈入靈空這也不過是常規的說法,但是我們詭道一脈哪個不是驚天之才?莫要說七侖全開,你只需要開出五侖就等於多了五十條經脈,你可以想想你等於是八十條經脈,而常人三十經脈,無論你是修行還是戰鬥都與他們不可同日而語!」 

  曳戈終於是感受到了這樣的心訣是有多麼的逆天,這簡直太過可怕。 

  「這七侖就是你最大的寶藏,你要好好進行挖掘!你先穩定境界,只要你打開其中一侖,我再教你挖掘鳳麟心可怕的肉身之力……你脖子上的烙印乃是我詭道一脈的鳳麟印,此印你我相通,無論何地你都我,我也能感受到你,甚至你可以通過此印借取我的力量,修為……」 

  「打開其中一侖?合著現在這八十脈還沒有打開?」 

  「想的美,每一侖的打開都需要龐大的資源和寶物,且一侖比一侖難開的多!」 

  曳戈有些失望,他摸了摸脖子上黑色的印記,他心下感激道:「謝鳳麟大人……您現在似乎很虛弱,要不您將鳳麟心取回吧,今日大恩,我已沒吃難忘,拿了您的鳳麟心,我心下不安。」 

  鳳麟點了點頭顱道:「你這小子不忘我這一年多觀察,不錯。不論是毅力還是心性!鳳麟印已結,你我共生,鳳麟心放在你那裡能助你早期成長,我還死不了!我被困於此,也不知道幾百年了,我重傷未愈,時常會沉睡,慶幸近年醒來無意間發現了你修鍊……天不滅我詭道一脈啊!哈哈哈……」 

  曳戈看著大笑著的鳳麟,他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一切簡直如同夢幻一般。 

  鳳麟身上赤紅的火焰暗淡了不少,它似乎極度的虛弱,它向曳戈甩去了三片麟甲道:「這是我詭道一脈的一些術法和技法,你平日修行以肉體為主,輔修術法……雖說你現在是打開了七侖,但是馬上他們就會自動癒合了!所以你要耗費很多的資源來徹底打開它.……日常修行我幫不了你多少,平日修行你可通過詭道印詢問我……好了,這小女孩要醒來了,你且走吧。」 

  曳戈心下一喜向鳳麟拱了拱手,轉身抱起涼紅妝正要仔細打量,忽地周圍空間波動,和之前他們來時一樣,曳戈好緊使勁抱緊了涼紅妝,眼前一陣空間錯亂,他們來到了之前的大石頭上,正當他離開時聽到了鳳麟滄桑的聲音: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大道無相,故內攝於其有;真性無為,故外不生其心。 

  物有兩極,半黑半白,黑者為陰,白者為陽,陽中有一點陰,陰中有一點陽,是問道為何焉?相何存焉? 

  如如自然,廣無邊際。對境忘境,不沉於六賊之魔;居塵出塵,不落於萬緣之化。致靜不動,致和不遷,慧照十方,虛變無為;此為詭道。 

  自然者,自然而然而非他然;吾無吾相,知無知相;此為無相。 

  秉兩極之意,持非我惻隱之心,執掌萬物蒼生念,以成中庸!」 

  「詭道經!」曳戈心頭一震,他是怎麼都忘不了《詭道經》的開篇語,「此書我生來就有,難道我真的與詭道一脈有著如此之深的淵源?」 

  這一切彷彿是一場夢,前些日子在這裡他對著世間生無所戀。現在卻是如此眷戀這個世間,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兒現在又活生生地躺在她的懷裡,以後還能看到她的笑臉。曳戈把了把她的脈,感到她生機澎湃,他輕輕摸了摸她臉頰,涼紅妝緩緩醒轉過來。她看到曳戈大眼睛睜得特別大,突然她大哭了起來道:「曳哥……怎麼你也死了……嗚嗚……」 

  曳戈看到她醒過來,他眼眶濕潤在她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溫柔道:「我的小傻瓜啊……」 

  曳戈以為他們在毒樟涯下沒呆幾天,結果剛回宗就碰到在山門的龜途,他看到了涼紅妝和曳戈向宗內跑去大叫道:「涼師姐和曳戈回來了……」門裡突然竄出了紳虛他一把抓住道:「你們可回來了!大師姐都急死了她和大師兄……跑到玖幽宗大鬧了一場!涼師妹你沒事吧?」 

  「我沒事,大師姐去玖幽宗了?」涼紅妝問道。 

  「那天你們晚上未歸,起初大師姐說你們貪玩,後來大師姐和大師兄就一起尋你了,最後在城東知道了你和陳文貝的事,得知涼師妹被重傷,大師兄和大師姐一怒之下去玖幽宗要殺了陳文貝……」 

  曳戈面色有些冷意道:「那陳文貝可是玖幽宗的少主!大師兄和大師姐現在怎麼樣?」 

  紳虛傲然道:「大師兄可是八傑之首,但是大師姐似乎比大師兄更猛,玖幽宗三個長老被傷,之後宗主陳道長出面才暫且平息了此事……現在全宗上下都在找你們呢!對了,涼師妹你趕緊回姑射峰,峰主都急死了!」 

  涼紅妝和曳戈都心下感動,有這樣一個宗門怎麼能不讓他們有歸屬感!涼紅妝向曳戈匆匆告了別,趕緊回姑射峰了。紳虛也拉著曳戈一起回房竹山了。曳戈上了峰頂向秋浮生報了平安,詳細詢問了那天事情的經過,毒瘴涯和紅妝那藍水珠的事兒自然隱去未說,氣憤地拍桌道:「玖幽宗好大的狗膽!曳戈你且下去,這事兒為師會給你個交代!」 

  曳戈這是第一次見到峰主動怒,平日里峰主都是一副閑雲野鶴的性情,給他們講道的時候像一個文弱書生,可見次次事情確實令他震怒。 

  曳戈抿了抿嘴道:「師傅,我覺得這次事情我和妝兒並無大礙,師門就不要再終究了……這次乘仙道道主的壽宴上,各個宗門對我們落鳳秘境裁決之權潑有微詞,半年後的秘境試煉恐怕有變,如此……」 

  「你說!」 有些讚賞地看著曳戈道。 

  曳戈沉吟道:「乘仙道隱有稱霸南域之意,此事恐怕不簡單。玖幽宗、問道台、雷神閣只是一個引子,重點是這個漁翁……如此情況下為弟子我再起干戈,我心有不安!」 

  「那紅妝可是為了你,差點沒了命!就這樣算了?」秋浮生皺眉道。 

  曳戈冷聲道:「這仇我當會自己報,這樣我心裡才舒坦!」曳戈自修行以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想殺人,而且還是這麼迫切。 

  「哈哈……好!快意恩仇方為好男兒!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區區一個青宗郁靜和崔烈都沒放在眼裡,何況我……」說到這兒他話峰一轉略有憂慮道:「該來的總歸要來,多一個仇家一起殺了了事,你且下去吧。」 

  「是。」 .

   …… 

  人往往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接下來的幾天里曳戈天天往姑射峰跑,他熬了一些調理身體的葯給涼紅妝,卻發現有些多此一舉了,她的身體兼職和沒受傷一樣。忙完了涼紅妝,他才開始忙自己,他現在已然是靈空境中期,這一切就像是場夢,他從瓊玉扳指里取出了三枚麟片書簡,曳戈望著三枚麟簡自語道:「鳳麟大人說這三枚有一個術法,兩個技法,有一個技法是六代大人的刀法。」曳戈先一一看了起來。 

  「詭道術,此法分為三層,依次為冰封,淬火,一念間。冰封是一封禁術,可讓敵手一念化為冰雕,大成連神魂也可禁錮,且一術禁千人……」曳戈看到此處咋舌心道:「如此詭異之法,真乃詭道也。」他心中急迫地看起了第二枚麟簡「詭影身。化自身影子為第二分身,平日平淡無奇,戰時可出奇效」 

  「分身?」曳戈驚訝起來,他對這個修行界的認知里,分身之術是很罕有的,就算有恐怕也是極難練成的,起碼得需要離識境界才能修成吧。 

  曳戈按下心裡的看向了第三枚麟簡刀法「《瘋魔刀》,這是一本刀法!」曳戈大喜,他一直喜歡用自己的「馬刀」,不對應該是鳳火游龍了,可惜他一直只會基礎刀訣。 

  曳戈看完認知斟酌了下,他覺得《詭道術》和《詭影身》這兩個對於他現在的境界還是有些遠,他先重點修鍊這個刀法。他摸了摸冰冷的鳳火游龍道:「如今他已邁入了修行路,他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宗門,還是為了紅妝他都要在參加落鳳試煉」。 

  乘仙道道主壽宴歸來之後,宗門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雖然兩大峰主和大長老還是和之前那般隨意的樣子,但是弟子們卻緊張起來,畢竟長生宗日落西山的光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乘仙道道主在壽宴之前已進入靈台境號稱南域第一人,而其餘各宗的宗主都在坐照上鏡巔峰也就是半步靈台,且各個宗門的弟子人數都至少是長生宗的兩倍往上,長生宗宗主生死不知,大長老和兩位峰主恐怕也獨木難支,且宗門內隨意沒有什麼激勵機制,代代弟子都是其他各宗不要的天賦最差的……諸多因素之下他們卻掌握著南域最大的資源,匹夫無罪,懷壁其罪,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是在長生宗這麼些年,這些弟子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長生宗收留了他們,所以宗門內的弟子都更加緊張,勤勉地修鍊起來。 

  曳戈一大早去了山腰斂光亭打坐,他找到了之前來宗門獲得的那些功法武技,有套風雷拳法,和《裂山腳》和《裂天腳》兩套腿法,還有一套殘缺的《踏天七步》是套身法,等階都不高,很容易修鍊。晨練完后是大師兄崔烈他們講劍道下山的時候龜途和紳虛跟著他一起下來了。 

  「哎,你不是早上去鍛煉淬體的么?怎麼今天早上上來打坐聽道來了?」紳虛納悶道。 

  曳戈未凝脈之前他確實是早上不來山腰斂光亭的,因為他連凝脈都未成,師兄或是峰主的講道他根本也實踐不了,所以他是不來的。他笑了笑道:「我突破淬體了。」 

  「你凝脈成功了?」紳虛喜道。 

  「嗯,前些日子剛突破的,」 

  「真的,那太好了。那你現在什麼境界了?」紳虛喜后好奇道。 

  曳戈有些不確定道:「我覺得應該靈空中期吧,初期體內應該是有些虛浮的吧……」 

  「我靠,他媽的……」紳虛一時氣急道:「媽的,你瞎說吧?老子一年多了不容易才到中期,你前些天剛突破就中期……我知道你逗我玩呢。」最後他笑著說道。 

  曳戈笑道:「我就是想逗逗你,刺激你一下,哈哈……」 

  龜途道:「總之,曳戈能突破淬體境這就是一個天大的喜事了……對了,涼師妹最近好嗎?」 

  曳戈想到紅妝心頭一暖道「最近峰主正督促著她修鍊呢,估計沒什麼時間過來了。」 

  「哦」龜途有些失落地應了聲。 

  「媽的!你是個吃貨啊,修行之人了,還想著吃!」紳虛拍了拍他頭氣著罵道。 

  龜途傻笑道:「過過嘴癮嘛,師姐做飯太棒了……不過看樣子好久都不能開了。」 

  三人閑聊了會兒,就下了山,剛到山下就看到在一邊站著的邊夢嬋她白衣如雪,站在那兒微風吹過像是要羽化飛仙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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