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是人?是魔?還是妖?
場中的變化瞬間反轉,本在曳戈一片碾壓的氣勢下,節節敗退的馭魔老人卻是召喚出四座外道魔像,讓戰局再次變得撲朔迷離……
「這不是鳩的術法嗎?」藕望著場中四座巨大的魔像道。
「哼!一些皮毛而已!」幺小七望了兩眼魔像便沒了興緻道:「真不知這馭魔老人究竟是誰?他怎能偷學得鳩的外道魔像之術?雖然只有四個,但也很不錯了!我就納悶了這小子的術法更是詭異,他身上的七尺多長的黏膜究竟是什麼?」
……
場中由於馭魔老人的突然發力,戰鬥似乎又要陷入白熱化,眾人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
曳戈對於馭魔老人突然施展的術法也是微驚,不過緊接著他心頭大怒,他實在不想被這一人牽制太久!因為憤怒,他眼裡的血絲更多,周身的紅**黏膜也是從七尺足足漲到了一丈,提著鳳火游龍悍然向馭魔老人沖了過去!
馭魔老人見曳戈不守反攻,有著四座外道魔像在手他也是絲毫不懼,心下一動,一座持刀的風魔像和持畫戟的雨魔像同時迎上了曳戈,它們的身後在移動時留下漆黑的濃霧,而曳戈周身火紅黏膜,加上鳳火游龍上的鳳火,整個人瀰漫著一片紅光。
在場上看的眾人看到這三道悍然相撞的黑紅氣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知道這詭異兇猛的小子,與這似乎是傳說中的外道魔像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噌……嘭……」第一聲是曳戈鳳火游龍和持畫戟的雨魔像的撞擊聲,第二聲則是曳戈欺身而上一記裂天腳踹飛了持刀的風魔像,只見得持刀魔像巨大的身子竟然是瞬間被踢飛,龐大的身體劃過白硫石地面傳出巨大的聲響!
同時曳戈在空中折返,因為持畫戟的魔像已經一戟刺來,空間被刺穿的撕裂聲猶已在耳,曳戈周身的火焰黏膜猛然凝聚,化成了一塊巨盾!
「嘣!」曳戈即使有妖化后芥膜的自主防禦,仍然是被打飛了十多丈遠,曳戈覺得心口微痛,可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他的全身經脈以及肉體,甚至他的神志都開始出現了麻痹,同一時間那一尊一直未動手持巨錘的雷魔像開始動了……
曳戈低頭髮現自己身處一片白色的閃電符文中,他抬起頭看了眼那一直未動手持摺扇的電魔像,喃喃道:「原來是它!」
觀禮台上的眾人都是看著這場精彩絕倫,險象環生的戰鬥,大呼震驚,兩個人都太強了,完全超出了一些人的理解範圍!
「馭魔老人這麼強?」柳公滿眼神微凜,肅然道。
左凌淡然一笑道:「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排入中洲的欽元榜!他可不是簡單的靈台境……」他嘴上說著眼睛卻是有意無意地看向了在高台上一側,站在各大天驕里的一個童子,這個童子正是馭魔老人身邊的侍童,沒有人會在意到他!
……
話說此時曳戈已經陷入馭魔老人的精心布局裡,戰鬥並不是僅僅靠實力就能取勝的,算計,籌謀,經驗都是取勝的關鍵!
眼看手持巨錘的雷魔像已經風馳電掣而來,曳戈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景侖,開!」
曳戈本就藉助鳳麟印汲取了鳳麟大人的修為和靈力,再加上景侖的開啟,氣勢更加強橫起來。
「他又變強了,怎麼可能?」天閑神將震驚道。
柳公滿,左凌一時都有些沉默地望向場中那道漫天火光的身影。
戰鬥還在繼續……曳戈氣勢更強,硬生生艱難地抬起了右腳,猛然一腳踏下,地上那閃電般符文的陣圖迅速消失,同時那手拿摺扇的電魔像也是迅速化成了一團黑霧融入進了馭魔老人之前的符紋里。
「如此輕易?」馭魔老人震撼無比,他不敢相信自己百試不爽的外道魔像居然如此迅速地崩塌了一座,這還是在自己精心的布局之下被迅速擊潰的,怎麼能讓他不驚?
隨著電魔像的消失,曳戈身體的的麻痹之感消失,他反身就是一刀,那洶湧而來持巨錘的魔像,被火紅刀影一刀冠喉。
曳戈此時心頭髮狠,他甚至連收刀的動作都沒有,一個瞬移身體已經消失不見,出現時已經在馭魔老人老人的身後,馭魔老人一臉驚恐,正欲躲閃,曳戈卻是咬牙切齒道:「晚了!」他猛然伸出雙手一把抓住馭魔老人的脖子,狠狠掐了下去……
頓時鮮血四濺,馭魔老人的整個脖子已經被曳戈掐的粉碎,鮮血如同噴射的溫泉四射在了雪花中……
至此,一代靈台境強者,在中洲欽元榜有著不俗排名的馭魔老人就此斃命! ……
鋪滿白硫石的爭仙台在雪花的映襯下,更顯得乾淨神聖,可是上面一攤鮮血卻顯示著這裡戰鬥的血腥慘烈,所有人都忘不了馭魔老人被這個詭異少年活活掐斷了脖子,這樣血腥嗜血的情就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靈台境強者的身上,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這就死了?」藕獃獃地問道。
「這還不死?你以為誰和你都是榆藕之體?」幺小氣盯著場上的少年的身影道:「這個小子很可怕,但既然是術法,總有結束的時候吧?」
這樣的想法不僅僅是在人群中的幺小七想到了,高台上的眾多強者也是想到了。
馭魔老人的死,一時讓高台上的眾人似乎都沒了銳氣,畢竟他們都是靈台境強者,而且馭魔老人可是很有可能是靈台境後期,遠遠高於高台上的大部分人。
柳公滿覺得氣氛有些濃重,他沉吟開口道:「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何必擔憂?況且大家別忘了,這是在我太乙宗,難不成他還真能翻了天?」
「是啊,大家可別忘了,他就是曳戈,他是長生宗的核心弟子,他有《大轉生術》。」紳天命舔了舔嘴唇道,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一個陣盤。
左凌也適時開口道:「既然是術法,總歸是有時限的!」
「拖延下去,不能讓他給跑了,畢竟靈台境一心想跑,我們還是很難留下的,何況他居然這麼強!」柳公滿森冷開口道。
「跑?」後面的印江海聽到這些話,心頭一嘆他實在想告訴這些強者,長生宗的人只會剛烈戰死,也不會苟且偷生,因為他怎麼都忘不了秋浮生和臨若夢悍然自爆,與他們相戰的慘烈。 「這是一個我們永遠無法理解的短命宗門,可笑他們竟然卻叫長生?」印江海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內心如此感慨道。
同時在高台上兩側的各大宗族的天驕看到馭魔老人的慘死,都是心神俱震,尤其是龍王谷的龍羽,七絕宗的林休,青莽嶺的穆青寒,通妖宗的落杜若。因為他們可是認得面前這個少年,龍羽和林休都是想起他們在遺迹內強搶曳戈的仙藥,慶幸那時他並沒有如此瘋狂!
林休胸口起伏顯示著內心的不平靜,而在他身後有一個童子,在馭魔老人慘死之時,嘴角溢出一口心血,不過他嘴角卻是詭異的上揚,深深看了曳戈一眼,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曳戈自然是不知高台上眾人的想法,他猛然將手裡馭魔老人的頭顱甩向了高台,頭顱在雪花中疾馳而來,鮮血淋漓。柳公滿冷哼一聲,大袖子一揮,頭顱從高台上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咚」的聲響,這又讓眾人緊張了起來。
高台上飛下了一人,正是佛陀之地的血和尚,曳戈自然也是記得此人,心頭大恨,可是他不想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這車輪戰里,殺人只是手段,救人才是目地。他將目光看向了囚籠中的,鍾無期也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目光交錯之間,兩人都有股莫名的悲戚,猛可之間,目光發生質變,在曳戈眼中變成了濃濃的仇恨和殺戮。
血和尚一下來就祭出了自己的袈裟,一副準備拖下去進行車輪戰的樣子,因為他們都知道曳戈如今強悍的狀態,他們都以為曳戈這是某種術法加身,甚至懷疑這是《大轉生術》和魔族功法的結合形成的,但既然是術法,總有時限的,這就是他們的經驗。
可是這根本不是術法,曳戈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他只是瞅了血和尚一眼,緊接著目光看向了高台,他不想被拖下去了,他雙手猛然掐訣,只見得爭仙台上七八十丈的高空的雪花猛然匯聚停滯,化成了成千上萬利刃直奔高台而去……
同時血和尚的袈裟也是逐漸變大,朝曳戈身體上籠罩而來……
「淬火!」曳戈口中輕喝,只見得那袈裟頓時被一大片莫名的火焰包裹,反衝著血和尚奔涌而去……
空中是曳戈施展的風之術,可是在雪花的天空中這上萬風刃顯得更加鋒利,朝著高台上劈砍而來……
柳公滿看著空中的風雪之刃,心頭微凜,不過卻還是淡淡道:「雖說威勢很大,但就憑這個嗎?」
「冰封!」
柳公滿話剛剛說完,高台上的所有人從腳下開始迅速的冰凍起來,尤其是那些年輕天驕們,他們一眨眼就變成了冰雕……
左凌看著封到他大腿處的冰塊,心頭巨震,望著曳戈火紅的身影喃喃道:「這似乎根本就不是什麼秘術!此人到底是人?是妖?還是魔?」
(馬不停蹄,馬不停蹄,大冬天急的我都出汗了,幸好在12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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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話說明天周五,唉,這每到周末簡直是我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