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打翻的醋壇子
郊外的一條小巷中,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正在爭辯著。
“我讓你撞得人是夏安暖!是那個女人!你怎麽把一個男人給撞傷了?男女不分嗎”。槿靈低沉的向麵前的男人吼道。
“不是我撞的!是那個男人自己撲上來的!”對麵的男人也一臉不悅的回應道。他怎麽會想到會有人傻傻的撲上來被他撞?
“開什麽玩笑?自己撲上來?既然那人不是封勒,那怎麽會撲上來被你撞啊”槿靈一臉不悅的疑惑。
就是封勒也未必能甘願為那女人做到這一步啊……
怎麽她夏安暖身邊就有這麽多男人願意為她赴湯蹈火呢……
槿靈氣的跺了跺腳,心裏越想越生氣。
?就在這個時候,徐美珠的電話也剛剛好的打了過來。
“喂,那件事怎麽樣了?”徐美珠滿懷期待的問道。
“便宜那女人了,有一個男人救了她。”槿靈本來就很不爽,又被人這麽問,語氣也沒有多好的就拋了出去。
“啊?那我們……”徐美珠一聽事情失敗了,眼裏瞬間用上了難以言表的失望。
“機會總是還會有的……”槿靈咬著牙吐出幾個字,她就不相信了,那個女人能有那麽幸運?每次都有人剛好出來救了她。
“也好……”徐美珠也隻得低聲應答著。
但是暗地裏卻對於槿靈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就這樣過了幾天,宇文勳也度過了危險期,但是夏安暖還是每天過來陪他,幫他削蘋果,照顧他。宇文勳真希望自己就一直這樣躺在病床上,每天能看到她的微笑就已經足夠了。
夏安暖正在幫宇文勳削蘋果,宇文勳癡癡的望著她,微微低著的頭,烏黑的發絲垂落在腰際,纖細白嶄的雙手上水果刀一圈一圈的劃過蘋果,這副平常的模樣竟然也是如此動人。
宇文勳一時有些看的呆住了,忍不住伸手將她垂落的發絲攏到耳後,夏安暖愣了一下,宇文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沒事,我是看你頭發掉下來了,擔心擋道你的視線,容易割到手”
宇文勳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夏安暖淺淺的笑了笑,將剛剛削好的蘋果喂到了宇文勳口中。
“甜嗎?”夏安暖看到宇文勳狼吞虎咽的模樣問道。
宇文勳附和般的點了點頭,他多希望可以每天都和夏安暖如此這般,如果可以的話讓他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他也心甘情願。
宇文勳的這些反應可能夏安暖沒有注意到,但是卻被門外的封勒盡收眼底,他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了。
晚上回到別墅中,劉叔看到夏安暖神情中難掩的疲憊,擔憂的問道“少夫人,您最近是怎麽了?怎麽感覺每天精神都不夠……”
“我沒事的,最近工作有點忙罷了。”夏安暖笑了笑應付了過去,她不想讓劉叔替他擔心……
其實……就是不想讓少爺替她擔心……
晚上,夏安暖剛躺到床上,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男人徑直走過來脫去了外衣躺在她身邊的位置。
“少爺。”
“我是你老公,以後不許再叫少爺。”封勒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老……老公。”夏安暖小心翼翼的開口叫到,不覺得臉已經紅了大半。
“為什麽不告訴我?”封勒緩緩開口,他明明說過有什麽事情讓她找他的,雖然說兩個人都是自己,可是“少爺”在夏安暖的心裏不應該是正式的丈夫嗎……
“你……你都知道了?”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夏安暖正愁怎麽跟他解釋,他就開口問起了這件事。
“嗯。”
“我不想讓你擔心……我沒事。”夏安暖猶豫著開口,瘦弱的身軀又往封勒那邊靠了靠。
“我不是說了不管什麽事我都會幫你的嗎?還好你沒事,萬一你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傷你的人。”封勒冷冰冰的突出幾句話,這也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對不起……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夏安暖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
畢竟這個男人才是她真正意義上可以依靠的人。
“你說。”
“我想知道,這件事情的主謀是誰。”夏安暖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異常的堅定。
“好,我幫你。”封勒沒有猶豫的脫口而出,就算他不說,他也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
敢動他的女人,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第二天下午一下班,夏安暖還是照例就趕到了醫院,一進門就問道“今天有沒有感覺好點啊?藥記得按時吃”
宇文勳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暖暖你都快成我媽了”。
“誰叫你總是自己不注意啊?你這樣以後落下什麽病我怎麽對得起你怎麽跟你爸媽交代呢”夏安暖裝作生氣的責怪他。
“好好好,我錯了啊,我一定按時吃藥!聽從老板的指揮!”宇文勳故作認真的模樣又引得夏安暖陣陣笑聲。
“今天過來的時候我聽到醫生說你過幾天就可以出院養傷了,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夏安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啊?這麽快就可以出院了啊?”宇文勳心裏有些失落,不小心就說了出來。
“你不想出院嗎?”夏安暖疑惑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隻是驚訝傷口的愈合能力而已”宇文勳慌忙解釋道。
“這樣啊,不過醫生說你隻是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了,回去之後啊還是要靜養,我已經聯係好了護工每天過去照顧你啦,你就安心養傷,等一切都弄好了再回來工作也不急”夏安暖還以為宇文勳是擔心工作,又補充了幾句。
她哪知道,他在意的隻是能不能每天看到她的容顏而已。
“嗯好”宇文勳神色有些低落的回答。
上一次夏安暖已經那麽委婉的拒絕了他的心意,她還願意和自己保持這樣朋友的關係已經是很大的榮幸了,何況她現在已經有了封勒,他們應該會很幸福的吧,自己還是不去打擾她的生活了比較好,他不想給她造成一絲一毫的困擾
平淡了幾天過後,封勒正好下班有一些晚,便開車到了醫院想著去接夏安暖回家,他把車停到了樓下,徑直走了上去。
剛到了宇文勳病房的樓梯口,便聽到幾個護士在悄悄議論著什麽,便停下了腳步,站在樓梯的轉角處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