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飛來黑禍
夏安暖跑到樓下,顫抖著雙手撥通了報警電話:“救命,悅蔚酒店出人命了!求求你們,快來!求求你們……”
刑警大隊接到報警之後,火速趕到了案發現場。
夏安暖以報案人的身份,跟著警察再次進入九點宴會廳裏。
現場發現兩具屍體,分別是魏氏的董事長,和誌遠實業的一名財務部長,其餘人隻是受了驚嚇,並沒有受傷。
已經被打昏的封勒則在電梯門前被警察救起,身上無一處傷痕。
夏安暖見封勒沒有受傷,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是刑警大隊的隊長走了過來,是一位高大英武的年輕警察,周正俊美的臉上帶著禮貌又冷漠的表情:“夏小姐,聽說你是報警人,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夏安暖看著被推上救護車的封勒,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刑警隊長走上了警車。
走進問詢室,隊長親自接待了夏安暖:“夏小姐,能麻煩你具體說一下當時的情況麽?”
夏安暖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寫著他的名字:賀暘。
夏安暖十分配合地將事情從頭到尾如實告知了賀暘,但是,在說到封勒帶著自己跑出角門,被殺手一路追殺的時候,賀暘卻忽然皺起眉頭,提醒道:“你能確定,你所說的證詞都真實可信麽?作偽證也是也會被量刑的。”
夏安暖訝然:“當然,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話。”
賀暘淩厲地瞪了她一眼:“你可以回去了,最近不要離開a市,方便我們隨時傳喚。”
夏安暖聽著他不怎麽友好的話語,疑惑道:“賀隊長,是我的證詞有什麽問題麽?”
賀暘這次連看都懶得看她了:“這就不方便透露了,夏小姐請回吧。”
夏安暖帶著一肚子疑問離開警局,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封勒,於是,她十分大人有大量地決定暫時把封勒從自己的黑名單裏放出來,打算去醫院探望一下他。
到了醫院,夏安暖忽然發現封勒的病房外麵,守著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她疑惑地想,難道因為封勒是重要證人,所以派人來重點保護他麽?
她走到病房外,正準備進去,卻被攔住了,警察彬彬有禮地對她說:“裏麵住的是凶案疑犯,沒有上級允許,一律不許探視。”
夏安暖一瞬間都要以為自己幻聽了,她不可置信地問道:“疑犯?你是指,裏麵這個叫封勒的男人麽?”
警察點了點頭:“請回吧。”
直到夏安暖走出醫院,都沒有能夠消化掉警察剛才的那段話,封勒怎麽就成疑犯了?這裏麵一定有誤會啊!
於是,她立刻轉頭,準備回去跟他們解釋一下,封勒時受害人啊,怎麽會是疑犯呢!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眼鏡男忽然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眼鏡男自我介紹道:“夏小姐你好,我是封總的秘書南風。”
夏安暖遲疑了一下,衝他點頭示意:“你好。”
南風繼續說著:“封總的時候,我已經做了初步了解,知道夏小姐是目擊證人,所以想請夏小姐配合我們幫助封總洗脫嫌疑。”
夏安暖一聽,友軍啊,忙一把拉住南風的手:“太好了,我也正準備去跟警察解釋呢!”
南風看著夏安暖拉住自己的手,像觸電一樣地趕忙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邊祈禱封總脫險後不要因為吃醋而砍了自己能吃飯能打字的右手,一邊對夏安暖解釋道:“現在警方掌握著決定性證據,不是您單純地去解釋一番,就可以幫封總洗脫嫌疑的,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夏安暖一聽,更加擔憂起來:“他不會被判刑吧?”
南風推了一下眼睛,語氣篤定道:“我們一定會把封總救出來的!”
夏安暖並沒有因為他的保證而舒展眉頭:“那我們現在能做什麽?”
南風指著停在路邊的車子,衝夏安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夏小姐先跟我去一趟公司吧。”
夏安暖也沒有遲疑,轉身就鑽進了車裏。
到了封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夏安暖在南風的指引下,來到一間辦公室中。
一位斯文白淨的男子已經等在裏麵了。
南風對夏安暖引見道:“這位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柳旼,柳律師,”轉過身對柳旼道:“這位是當時和封總一起在現場的目擊證人,夏安暖。”
柳旼紳士地伸出手:“你好。”
“你好。”
經過一番交談,夏安暖感覺到這位律師的確是一位精英人才,三言兩語間就抓住了重點。
“據你所言,封總之所以有嫌疑,應該是因為,在場其他人在慌亂間,隻看到了有人跑出去,然後凶手也緊跟著追了出去,但是並沒有看清楚逃出去的人具體模樣,加上凶手帶著麵具,也無從分辨他的樣子,隻能通過身形大致確定是一名男子,所以留在室外男性,都有成為凶手的嫌疑。”
他頓了頓,繼續說:“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警方在凶手留在現場的凶器上,檢驗出了封總的指紋。”
夏安暖一拍桌子,不可置信道:“這怎麽可能?封勒從頭到尾都沒有接觸過那把刀啊!”
柳旼仍然十分冷靜地分析:“所以,現在可以推測出兩種可能,第一,是凶手早有預謀要嫁禍封總,所以提前準備了一把帶有封總指紋的刀,第二,是凶手在打昏封總之後,臨時起意,故意將封總的指紋留在刀子上。”
他敲了敲桌子,繼續道:“凶手計劃周全,從破壞一整層的監控探頭到幹擾手機信號,每一處細節都做的滴水不漏,卻單獨留下了西南角的小門,與他的行事風格不符,我大膽地推測,凶手是故意留下角門,讓你們逃脫,然後借機嫁禍。”
夏安暖被他一大串的推理震驚地腦子都有些轉不動了,隻能急切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得出一些更有用的結論。
柳旼忽然抬頭看向她:“夏小姐,請你再盡可能多地回憶一些當時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