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破冰
封勒回到辦公室,反複回想著夏安暖的那番話,明白她是在給他們倆已經陷入僵局的婚姻一個回還的餘地,也不再步步緊逼,隻是安排了幾個保鏢暗中保護她的安全,將其餘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都撤離了。
夏安暖回到公司,洛落和宇文勳一臉焦慮地將她拉進辦公室,仔細詢問了她這幾天經曆。
洛落聽她說完,也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人沒事就好。”
宇文勳聽完,則站出來表示:“你和封勒分開了,那我現在是不是第一順位的預備役男友了?”
洛落瞪了他一眼,夏安暖則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三個人正說著話,一個穿著製服的花店小哥敲了敲門,探頭進來,問道:“夏安暖小姐是不是在這兒?”
被點名的夏安暖走到門旁,對小哥說:“我就是。”
小哥笑著捧出一大捧新鮮欲滴的百合花:“您的花,請簽收。”
夏安暖不明就裏地簽了字,將花抱進懷裏,看到上麵的一張卡麵,她拿起來,上麵寫著: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然後落款處是一個銀鉤鐵畫的“勒”字,夏安暖瞬間明白了送花人是誰,悄悄將卡片握在手裏,抱著花束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留下洛落和宇文勳麵麵相覷。
午飯時間,宇文勳上午被他老爸叫回家去了,於是,隻剩下洛落跑來招呼著夏安暖一起去吃飯,倆人還沒走出辦公室,就被一個身穿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夏安暖不解地看著金絲眼鏡:“你有什麽事情麽?”
金絲眼鏡衝她禮貌地一笑:“請問,您就是夏安暖小姐,對吧?”
夏安暖看了一眼洛落,衝他點了點頭:“是我。”
聞言,金絲眼鏡衝門外招了招手,幾個穿著襯衫馬甲的服務生,便應聲端著盤子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就將夏安暖的辦公桌擺了個滿滿當當。
金絲眼鏡這才自我介紹道:“我是如歸酒店的大堂經理,這些是封總吩咐給您送來的午膳,請慢用。”
洛落一揚眉:“是那個,坐擁近百位米其林定星大廚的那間如歸?”
金絲眼鏡含笑點頭:“不錯。”
夏安暖也聽過這家酒店,據說檔次很高端,有錢也不一定吃得上,這樣一家酒店,怎麽還發展出了送外賣的業務?
洛落抱著手臂,嗤笑了一下:“這位封總真是好大的氣派,竟然請得動貴司來送貨上門。”
金絲眼鏡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嘲諷之意,也不答話,隻是禮貌的微笑。
夏安暖想了想,對金絲眼鏡道:“你回去轉告封總,讓他以後不必如此破費。”
金絲眼鏡能混到大堂經理的位置,察言觀色是必修課,瞬間嗅出了封勒和這個夏小姐之間的氣氛有些別扭,於是斟酌了一下說道:“我們哪裏有資格能跟封總說得上話,夏小姐可別為難我們了。”
夏安暖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有些糾結:“那你們先把這些撤走吧。”
金絲眼鏡又是將眼皮一垂,油鹽不進道:“封總交代我們送到,我們可不敢擅自撤換菜品。”
夏安暖歎氣,對洛落說道:“留下來幫我一起吃了唄。”
洛落雖然對封勒仍舊有些不滿,但是還是沒有拒絕好友的請求,點了點頭。
二人吃飽之後,金絲眼鏡又十分貼心地走了進來,帶領著服務生將餐盤收拾掉了,然後對夏安暖一頷首,轉身離開了。
洛落回去午休了,夏安暖坐在辦公室裏,一個麵生的特助走了進來,對她說:“董事長請你去一趟會議室。”
走到會議室裏,夏安暖看到一向很少露麵的董事長,也就是宇文勳的父親宇文廉正坐在裏麵。
夏安暖開門走了進去,宇文廉轉過頭看著她:“你就是夏安暖吧?”
夏安暖雖然驚訝於董事長怎麽會記得自己的名字,但還是禮數周全地點了點頭:“是我,董事長好。”
宇文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聽說,我的兒子對夏助理似乎有些好感。”
夏安暖聞言,有些尷尬地解釋:“那隻是勳少在開玩笑而已,董事長不必放在心上。”
聽了這話,宇文廉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夏氏的實力與我們家本就不可同日而語,加上夏守國的經營不善,基本上是空殼一個了,小勳講來是要繼承我的衣缽的,所以我對未來兒媳的要求,還是很高的,我這樣說,你應該明白吧?”
雖然對宇文勳沒有什麽非分之想,但是被長輩這樣說到臉上,夏安暖還是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心中既氣憤又羞恥:“我明白的,董事長,您放心,就算您的兒子上趕著求我和他結婚,我也不會同意的!”
宇文廉聽她這樣說,臉色頓時鐵青:“你作為年輕下屬就是這樣尊重領導、尊重長輩的麽?”
夏安暖又氣又急,舌頭也結巴了起來,一時竟找不到反駁他的話來。
這是,身穿白色西裝的封勒氣勢十足地走了進來:“這位夏小姐已經是我的合法妻子了,對於小勳,她隻有朋友之情而已,所以,您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說著,封勒十分自然地攬住了夏安暖的肩膀。
夏安暖沒有掙紮,而是對宇文廉點了一下頭:“董事長這麽關心我的私人生活,我很感動,不過,下次還請董事長先了解清楚情況,再找員工談話,以免貽笑大方。”
宇文廉被他們氣得臉紅脖子粗,但又不敢與封勒發生正麵爭執,隻好咳了一聲,掩飾尷尬,對封勒說:“多少年不見你來這走動一回,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封勒知道他要搬出姨夫的身份來壓製自己了,於是見招拆招道:“我來接暖暖下班。”
宇文廉哼了一聲:“你母親幾次三番要求你回家看看,都不見你這麽殷勤,對一個女人倒是這般上心。”
封勒笑著,但眼神中卻充滿警告意味:“我的家事,就不勞煩姨丈操心了。”
宇文廉被封勒的氣勢壓得大氣都不敢出,隻好狼狽地叫來秘書,讓秘書下樓去開車,然後狼狽地逃離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