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家宴
說完,夏安暖還不放心地欺身上前,想要查看一下封勒的刀口,誰知這時,封勒迅速地出手,將夏安暖攔腰抱進來自己懷裏。
夏安暖被他抱了個滿懷,連掙紮都來不及,便感覺到臉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封勒親完,一本滿足地看著夏安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惡趣味地回味了一下剛剛那個吻:“好香。”
然後,夏安暖的臉頰徹底紅透了。
這時劉叔拿著電話走了過來,看到這幅場景,寬慰地笑了一下,然後故意咳了一聲。
夏安暖聽到有人過來了,掙紮著就要起身,封勒卻依舊箍著她,雙臂紋絲未動。
“有人來了,你快放開我。”
封勒討價還價:“你再讓我親一下,我就放開你。”
夏安暖又急又惱,掙紮不過,正好閉著眼睛,視死如歸地將臉伸到了封勒麵前。
封勒一臉得逞後的得意表情,憐惜地吻在了夏安暖的眉間,然後才放了手。
劉叔假裝什麽也沒看到地走了過來,將電話遞給封勒:“少爺,太太電話。”
封勒皺著眉頭接起了電話,語氣不複方才的溫柔:“喂,媽……嗯,好……我知道了。”
他言簡意賅地打完了這一通電話,然後就把電話交給了劉叔,臉色依然有些不太好看。
夏安暖看著他有些陰沉的麵色,擔心地詢問:“怎麽了?”
封勒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沒有講話,然後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道:“這個周末,你陪我出席一場宴會吧,隻是普通的家宴,你不用太緊張。”
聽他這樣講,夏安暖隻想說,家宴才更緊張好不好!
封勒看她的表情就讀懂她的心事:“我都已經陪著你去見過你父親了,你可不許拒絕我。”
夏安暖皺了皺鼻子:“那怎麽能一樣,那時候我隻當你是朋友嘛。”
聞言,封勒眼底再次浮現促狹的神色:“嗯?所以,現在我是你的誰?”
夏安暖被他這樣一問,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轉過身不理他,封勒卻不依不饒地走到她麵前:“說嘛,你不願意去總也要給我個理由吧。”
夏安暖低著頭,聲音低弱得像蚊蚋:“你是我男朋友嘛,去見男朋友的父母,總要準備一段時間嘛。”
說完,夏安暖期待地看著封勒,希望這個理由能夠說服他。
封勒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下結論道:“這個理由不充分,駁回。”
夏安暖氣得快要跳腳了:“哪裏不充分了,這是人之常情嘛。”
封勒依舊一本正經,拿出開公司例會的態度對她說:“首先,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其次,你又不醜,所以,綜上所述,你的借口站不住腳。”
夏安暖氣哼哼地轉身,打算耍賴,溜之大吉。
剛走到門口,一個玳瑁色的貓咪怯生生地向她走來,在一人一貓看對眼之後,那貓咪便不再膽怯,撒歡地向著夏安暖跑來。
夏安暖受寵若驚,也不著急跑了,趕忙蹲下身來,逗了逗貓咪。
這時,封勒走了過來,看到正在與喵咪嬉戲的夏安暖,他停住了腳步。
夏安暖將貓咪抱起來,往封勒的方向遞了一下,封勒趕忙捂著嘴巴,退避三舍。
夏安暖不解地看著他:“怎麽了?”
“我對貓毛過敏。”
這下,夏安暖更加疑惑了:“那你還養貓?”
封勒沒有說話,隻定定地看著她。
夏安暖忙將貓放下,而這隻貓似乎有些害怕封勒,在夏安暖放開它的瞬間,便竄出去老遠。
封勒這才走到夏安暖身邊:“家宴上,許多親戚往來,保不齊就會有人要給我介紹一些名門淑媛……這樣,你也不打算跟我去麽?”
這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夏安暖的軟肋,她立刻妥協:“那好吧,我陪你去。”
見她答應了,封勒滿意地笑了一下,又吻了吻她的眉心,然後才差人將夏安暖送回了夏家。
一晃到了周末,夏安暖坐在房間裏,等著封勒來接自己一起去宴會廳,她緊張得坐立難安,連手心都出汗了。
這時封勒敲門走了進來,夏安暖不是沒有見過封勒穿正裝的樣子,但是今天這一套禮服很明顯是進過專人設計裁剪過的,不是華麗耀眼的閃閃發光,但是卻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夏安暖便再也挪不開視線了。
封勒走到夏安暖麵前,看著她有些呆呆的眼神:“準備好了麽?我們出發吧。”
夏安暖點了點頭,順從地被封勒拉上了車子。
封家老宅是一棟坐落在郊外的三層小別墅,環境幽靜,裝修淡雅,一派古樸。
果然如封勒所言,與會人數不多,全都是封家的親友,所以,宴會上的氣氛十分恬靜祥和。
封父以主人的身份走了出來,簡單地講了幾句迎賓詞,便開宴了。
觥籌交錯間,夏安暖有些拘束地跟在了封勒身邊,封勒也十體貼地照顧著她。
封勒舉起一杯果汁,遞給夏安暖,關切地問:“餓了麽?”
夏安暖搖頭,她光是緊張都已經緊張得忘記饑餓了。
這時,封父穿著一身量體裁衣的西裝走了過來,看著封勒:“你大哥沒有來。”
封勒一臉淡漠:“嗯。”
這下,封父臉上的冷靜徹底粉碎:“你大哥被你逼得都快要破產了!你們好歹是一母同胞,有必要趕盡殺絕麽?”
封勒放下手裏的酒杯,看著眼前情緒激動地父親,語氣仍然平靜得毫無波瀾:“既然父親這樣說了,那我便放他一馬。”
封父聽了這話,怒火稍歇,但仍舊皺著眉頭:“家和萬事興,他畢竟是你大哥,以後不許再這樣對他。”
封勒的眼神在夏安暖身上轉了轉:“隻要他不觸及我的底線,我也懶得和他計較。”
封父聽完,知道自己拿這個小兒子是徹底沒有辦法了,隻能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一言不發地走掉了。
夏安暖不明就裏,但是也聽懂了大概意思:“你和你大哥關係不好?”
封勒喝了口杯子裏的香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