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激怒
夏安暖伸手去抓封勒箍著自己的手,卻被封勒輕而易舉的阻止了。
“我原本不想這樣對你,都是你逼我的!”封勒雙目赤紅,手上力道逐漸增加。
夏安暖被他捏的下頜劇痛,但是她偏不開口求饒,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封勒。
封勒感覺到夏安暖的眼神,手上的力道驀然一鬆,然後冷冷地將她丟在地上,自己轉身向著別墅大門走去。
夏安暖頹然地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像一具漂亮的布偶娃娃一樣,精致卻失了神采。
封勒出現在夏安暖身後,冷冷地開口:“你以後如果再敢不自量力地挑戰我,我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善罷甘休的,你好自為之。”
說完,封勒對身後的傭人使了個眼色,三四個傭人領命走到夏安暖身邊,七手八腳地將她扶起來,然後徑直將她扶回了房間
封勒獨自站在院子裏,沉默良久。
傍晚,劉叔在封勒的示意下,敲開了臥室的房門:“夫人,晚飯已經準備妥當,您下樓用餐吧。”
夏安暖對劉叔的話,置若罔聞,既沒有抗拒,也沒有點頭答允。
劉叔見狀,歎了一口氣,走到夏安暖床邊,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說:“夫人即使要與少爺置氣,也要考慮一下腹中孩子的健康啊,你拒絕進食,隻會連累孩子身體孱弱,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夏安暖雖然傷心,但是也沒有冷血到連自己等等孩子也能置之不理的地步,所以劉叔這番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終於,夏安暖伸手掀開了被子,跟著劉叔走到了餐廳裏麵。
封勒已經端坐桌前了,看到夏安暖他眼神中難得地升起一絲暖色,轉頭吩咐傭人:“上菜吧。”
夏安暖目光迷茫地看著桌上的飯菜,雖然色香味俱全,但是在她眼中卻與路邊的亂石野草無異,食之無味,卻又不得不下咽。
夏安暖吃了兩口,終於忍無可忍地放下筷子,看著封勒:“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封勒本著寢不言食不語的原則,沒有理會她。
這下,反而是夏安暖率先動了怒:“你早就發現我不是真的失憶了,對不對?你還一直配合我演戲,這樣耍我很好玩,是麽?看著我像逃不出貓咪手掌心的老鼠一樣,上竄下跳卻又都是在做無用功,你是不是特別有滿足感?”
封勒安靜地等她說完,然後將餐具放下,優雅地擦了擦嘴巴,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完全不收他麵前這個氣急敗壞的女人的影響。
夏安暖緊緊握著湯匙,臉上盡是怒氣籠罩著。
封勒這才不慌不忙地開了口:“你說的沒錯。”
這話更加激怒了夏安暖,她幹脆不吃了,將手裏的湯匙“當啷”一聲丟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怒視著封勒:“你!你把我當什麽?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說分手,就片刻都不讓我多呆,還把我們夏家整垮,你說讓我留在你身邊,就連朋友都不讓我見,就算我隻是你養一個寵物,你也不必做得這麽過分吧!”
封勒抬眼看著她:“你怎麽會這麽想?寵物?你看看自己野蠻的樣子,也稱得上寵物二字?”
封勒原本沒有想要和夏安暖這樣針鋒相對地爭吵,但是看到這個女人一次次地妄圖離開自己,被發現之後還振振有詞地反駁,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出來的話,也猶如鋒刃一般,傷人也傷己。
夏安暖聞言身體忽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就好像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淒涼又羞憤。
然後,夏安暖在封勒冰冷的目光中,緩緩彎下腰去,嘴裏流溢出一聲聲隱忍的呻吟:“呃……”
封勒見狀,再也維持不住偽裝出來的冷漠,站起身來走到夏安暖身邊,扶著她的手臂:“你怎麽了?肚子疼麽?”
夏安暖聽到封勒的聲音,並沒有回答他,反而慘白著臉色,倔強地伸出手,推開了封勒扶著自己的手:“我不用你管!”
說完,夏安暖小腹又是一痛,她下意識地彎下腰,死死抱住了自己肚子。
見狀,封勒也不再與她多言,彎下腰將夏安暖打橫抱起,然後也不猶豫,徑直走回了臥室,然後,又輕手輕腳地將夏安暖放在床上。
封勒一邊握著夏安暖痛得微微出汗地手,一邊掏出手機,叫來了私人醫生。
醫生趕到的時候,夏安暖已經痛的有些神誌恍惚了,她睜著眼睛,但是瞳孔卻對不上焦,額角滲出的喊流進眼睛裏,和淚水交融在眼睛裏,霧氣氤氳,顯得特別的可憐。
封勒坐在夏安暖身邊,焦急地看著正在為夏安暖保胎的醫生:“她怎麽樣?會不會有危險?”
醫生一邊將藥水輸入夏安暖的手臂,一邊安撫這關心則亂的封勒:“封總放心,夫人和孩子都沒有大礙,夫人隻是情緒激動,不慎動了胎氣而已。”
聽到夏安暖沒事兒,封勒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氣,握著夏安暖但是手,仍舊卻沒有放開。
疼痛緩解之後,夏安暖眉頭舒展了一些,但是麵色仍舊蒼白,不一會兒,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醫生在確定夏安暖和還在已經都無礙之後便跟著管家退了出去。
封勒則仍舊保持著坐在床邊看著夏安暖的姿勢,久久地沒有移動一下。
不知過來多久,夏安暖迷茫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坐在自己麵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封勒,眼神中寫滿了複雜而又痛苦的神情,她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最終隻得將頭轉向裏側,不再看封勒。
反觀封勒,他看到夏安暖醒來,心中一喜,又在看到夏安暖扭頭不再看自己的時候,心中一痛,握著夏安暖的手驀然一緊。
夏安暖感受到手上的溫度,趕忙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眼神四下遊離,卻就是不願看向封勒。
封勒原本被她扭頭忽視自己的動作弄得心頭火起,但是看到夏安暖仍舊毫無血色的臉色,他又無論如何都再說不出那些傷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