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雪上加霜
封勒來到封家老宅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柳旼的車子,於是他也沒有很少爺氣,頤指氣使地讓柳旼跑過來,而是自己鎖來車,向柳旼的方向走去。
來到車子前,封勒伸手敲了敲車窗,然後等了一會兒,卻沒有等到車子裏麵的人走下來。
於是,封勒又伸出手敲了兩下,這次仍舊沒有人應答,接二連三的無人應答就不是沒聽到地問題了,封勒連忙增大了力氣,哐哐哐地拍在了車門上麵,仍舊沒有人應答,封勒摸了摸車身,才發現車子連火都熄了,看來柳旼是主動離開了,但是自己還沒來到會讓他下車地原因,又會是什麽呢?
封勒一邊轉過頭去尋找,一邊掏出手機,急忙撥打了柳旼的手機,接著,不遠處的草坪上忽然傳來了柳旼的手機鈴聲。
封勒循著聲源找了過去,在一棵大樹下麵找到了正在響鈴的柳旼的手機。
然後,封勒便將電話掐斷,伸手撿起了柳旼的手機,又以手機為中心,來來回回尋找了好幾圈,缺都沒有找到柳旼的身影,這讓封勒的內心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封勒又沿著柳旼手機的方向,往前走了幾步,很快又在另一棵樹下麵,看到了一處血跡。
這血跡似乎是在印證封勒內心的預感一般,血跡引導著封勒一步步往樹下走去,等靠近了樹根部位,封勒又在血跡旁邊發現了一顆紐扣,他伸手見了起來,看到紐扣的反麵是刻著“HY”的符號,封勒記得,柳旼還曾經拿出來在自己麵前秀過,說他的每一件襯衫上麵都刻著賀暘名字的縮寫,看來柳旼的確是在這附近遭到了襲擊。
封勒環視了一周,思考著,這地方靠近封家老宅,安保力量堪比銀行的金庫基本不存在柳旼是被劫道的打昏了綁走的可能性,那麽,最有嫌疑的人,便是住在封宅裏麵的那幾位了……
想到這裏,封勒的眸色隨之一沉,猜測著應該是是柳旼替自己做事,礙了一些人的眼,才慘遭毒手的。
封勒的猜測雖然不盡然正確,但是也歪打正著的才對了罪魁禍首的身份,或許是柳旼冥冥之中注定命不該絕吧。
這樣想著,封勒氣勢洶洶地向著封家老宅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老宅門口,封勒急吼吼地按響了門鈴,很快一個傭人模樣的女子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是封勒,感冒頷首問好:“二少爺您來了……”
不等傭人說完,封勒便一把推開了大門,邁開長腿,就徑直往裏麵硬闖。
傭人一邊一路小跑地追上了封勒,一邊對他解釋道:“少爺,先生一早就出門了,太太和老爺剛剛也出門了,家裏沒有人在的,不如您稍等一下,我們去給老爺或者先生打個電話。”
聞言,封勒的腳步頓住了,他有些疑惑了,都出去了?他們會去哪?
一念及此,封勒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答案,他們的目標歸根結底還是夏安暖!
想到這兒,封勒的頭皮幾乎都要炸開了,自己不在病房,柳旼下落不明,夏安暖和孩子都昏睡在病房,可以說是空門大開了!
瘋狂一邊心驚膽戰地想著,一邊毫不猶豫地轉身,往自己車子跑去。
封勒將車子開成了飛機,幾乎是在貼地飛行一樣地飆到了研究所。
封勒解開安全帶便跳下了車,連鑰匙都來不及拔下來,就把腿往樓上跑去。
研究所的醫生都被趕到了樓下,看到封勒跑進來的身影,他們都像是看到了天降神兵一般,在一旁期期艾艾的所長第一個走了上來,一把拉住了封勒的衣袖就開始哭訴。
“封總,你可算來了!封太太推著封老先生進了夫人的病人,還把我們都攆到了一樓,接著就是幾個也穿白大褂的人推著幾台機器走了進來,我們想進去看看夫人和孩子情況,都被封太太隨行的保鏢攆出來了!連您留下的幾名安保人員,也都被他們控製住了,所在了後麵的車庫裏了。”
封勒不耐煩地甩開所長攥著自己衣袖的手,聽他哭訴完了之後,也對裏麵的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於是他一言不發地邁開腿,繼續往樓上走去。
樓上的情況和所長說的差不多,幾個彪形大漢站在夏安暖的病房外麵,房門緊閉。
封勒對這些保鏢視若無睹,徑直往夏安暖等等病房裏麵走去。
幾名保鏢都是常年跟著封母的,自然認得封勒,苦著臉伸出手,公事公辦地攔住了封勒:“二少爺,夫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
封勒麵色鐵青,聲音冰冷得如同雪山寒冰一般:“讓開。”
幾名保鏢麵麵相覷,他們既不敢粗暴忤逆封勒,但是也沒有忘記封母的吩咐,於是他們隻好低下頭,不去砍封勒充滿熊熊烈火的眼眸,聲音有些顫抖:“少爺,您不要讓我們難做啊。”
封勒才不管這麽許多,隻輕輕吸了一口氣,吼道:“滾!”
幾名保鏢被封勒這驚雷般的一聲怒吼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地就想往一邊退,給封勒讓路,但是就在這時,封母一把拉開了房門,然後抬眼大量著封勒,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於他地出現一般,語氣平常地開口:“正想派人去找你呢,你就來了,正好快進來吧。”
如果不是門外的氣氛仍舊有些劍拔弩張的話,封勒幾乎都要以為自己這是回去了老宅他的母親隻是在招呼自己進家門吃飯而已。
封勒狐疑地看了封母一眼,直覺病房裏麵應該還有什麽陰謀詭計在等著自己,不過對夏安暖的擔心還是戰勝了封勒的疑心,他並沒有猶豫太久,就跟著封母一起走進了病房之中。
夏安暖重傷未愈,仍舊在昏睡,但是保溫箱中的孩子卻被這麽大的陣仗嚇醒了正在微弱卻聲嘶力竭地哭著。
封勒雖然對這個孩子存著心結,但是畢竟是真心疼愛過的,看著他這樣撕心裂肺地哭著,封勒還是不由自主地心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