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命懸一線
夏安暖實在是沒有力氣跑了,雙腿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身後的狼依舊窮追不舍,一個分神,腳下一空,身體急速下墜。
“…唔”夏安暖重重摔在地上,好長時間才緩過勁兒來,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尤其是背部,疼的夏安暖倒抽一口冷氣,讓她瞬間清醒過來恢複理智。
夏安暖勉強支起身打量四周,原來她剛剛跑的太急沒注意腳下,掉進了一個山洞裏,這山洞大概有十幾米高,狼一時半會是下不來,但是她也上不去啊,如果狼返回去碰到封勒可怎麽辦?
夏安暖不由得苦笑,真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裏,可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祈禱封勒不要碰到狼。
身上傳來的疼痛和剛剛的玩命狂奔讓夏安暖漸漸有些支撐不住,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欲睡的夏安暖聽見上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強打起精神努力的朝山洞上麵望去,突然一陣刺眼,看到一個火把,正有些驚喜,以為是封勒過了來,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心裏升起警惕。
“這娘們在這兒呢。我還以為讓狼給吃了呢。”那舉著火把的男人朝山洞下一望,一眼就看到夏安暖素淨的小臉。
“嗬嗬,看來今天有得玩兒了,這娘們晚上在誠少爺麵前還挺有兩分膽色。”另一個男人也朝洞口望了一眼。
“嗯,你不知道誠少爺教訓封勒的時候,就是我攔著這個女人的,那腰肢是相當柔軟,人看著挺他娘的嬌小,胸可不小。”舉著火把的男人說著臉上蕩起淫笑,似乎在回味之前和夏安暖的親密接觸。
“是嗎,那玩起來更爽,反正這山洞也沒人,她那半死不活的老公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索性咱哥倆好好放鬆放鬆,也嚐嚐這富家人妻的味道。”另一個男人也毫不掩飾色相,隨即接話。
山洞裏的夏安暖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臉色瞬間變的慘敗,本以為被狼追,掉下山洞已經是夠慘的事,沒想到還有更可怕的事在等著她!
夏安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伸手摸索身邊有沒有石頭或者鋒利的東西,如果這兩個男人真的跳下來,自己就跟他們拚了!
再說這封勒一路尋找著,卻發現沒了狼的蹤影,前麵卻有點點亮光,心裏疑惑,難道這樹林裏還有別的人在?於是盡量加快腳步跟上那亮光。
那二人說的話封勒躲在樹後麵自然也聽的一清二楚,知道夏安暖掉在了山洞裏,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她沒事隻要她還活著就好。
樹林裏碎石很多,封勒找到兩塊兒順手的,朝著那兩個色迷心竅的人走過去,那兩人的注意力都在夏安暖身上,根本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偷襲。
封勒走到兩人身後,抬手就往那二人的後腦勺招呼,兩人毫無防備登時癱倒在地上。
“暖暖別怕。有我在。”封勒衝著山洞裏的夏安暖說道。
“是你嗎阿勒?阿勒!”
夏安暖聽到封勒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強撐了一晚上的她情緒終於有些崩潰,頓時泣不成聲。
封勒在暈倒的二人身上摸出了繩子,就知道這兩人到林子裏來又是不懷好意,不過這時候到幫了他一個忙,如果沒有這繩子,他還真沒有更好的辦法把夏安暖從山洞裏拉上來。
夏安暖上來之後,看著麵前熟悉的男人,心裏感慨不已,她今晚上差一點就失去他了,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這麽想著,鼻子一酸,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了,不哭了,聽話。”封勒將夏安暖來到麵前,擦擦她的眼淚,然後緊緊擁入懷中,隻有她在身邊,他才能感到心安。
安撫了夏安暖好一陣,封勒用繩子將那圖謀不軌的二人綁了個結實。
夏安暖的心終於落下來,正想問封勒怎麽找到自己的,卻看到封勒徑直倒下的身影。
“阿勒!”
夏安暖驚慌不已,剛剛失而複得的心情又沉入穀底,想必封勒是體力不支暈倒了,本就受了那麽重的傷,晚上又一波三折。
夏安暖費力將封勒扶到樹下,她自身也累極,抱著他靠在樹下休息。
淩晨的山林寒氣愈重,何況這本就是深秋時節。
“冷…好冷…”封勒的身體在夏安暖的懷裏微微發抖,開始囈語。
夏安暖強打起精神,摸了摸封勒的額頭,滾燙不已,又看到他肩膀上的傷口開始紅腫,可能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
夏安暖將他平放在地上,先將身上的外套脫給他,可封勒還是瑟瑟發抖,於是將自己的衣服解開,又將封勒的衣服解開,躺在他身邊緊緊的抱住他,用自己的體溫給他取暖。
就這樣總算熬過了漫長的一夜。
天微亮的時候,封勒終於醒了過來,看到身旁的夏安暖唇色蒼白,反手將她擁入懷中。
夏安暖本就睡的極淺,封勒這麽一動她就驚醒過來。
“阿勒你醒了?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夏安暖看到封勒十分虛弱心疼壞了,急忙開口問道,眼裏是藏不住的關切。
“我沒事,我好多了。”封勒理理她淩亂的頭發,看著她削尖的下巴心裏不是滋味,這個女人跟著自己一直都是這麽多災多難的。
“阿勒,我們先回家吧,這樣下去爺爺和孩子沒找到,你的身體恐怕會先垮掉。”夏安暖看著封勒疲憊虛弱的樣子苦澀的開口。
“不行,暖暖,我們隻有三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半,如果我們回去一趟根本來不及。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萬一再出了什麽問題怎麽辦?”封勒直接拒絕夏安暖的提議。
“可是阿勒你的身體…”
封勒所說的夏安暖心裏又何嚐不清楚?可是她更不能接受封勒出任何意外。
“暖暖,你回去吧。”封勒看著夏安暖跟著他一起受罪實在於心不忍。
“封勒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離開?”夏安暖聽他這麽說一時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