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她醒了
封勒雙手環繞抱臂站在病床前,而Max則是眉頭緊皺的坐在病床邊,他雙手緊緊地抓著克裏斯丁,看著克裏斯丁的麵容他的心中竟也升起了不能掩飾的不安。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人緊緊地攥住了一樣,就連呼吸都有一份輕扯得痛感。
甚至就連夏安暖已經從病房門口進來了,他都沒有察覺到。
夏安暖輕輕地走了進去摟住了封勒的手臂,有些神秘的看著Max,封勒伸出手用修長的指尖在夏安暖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你這個小腦袋裏又在想什麽呢?”
夏安暖抬起頭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封勒:“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事情?”
“你就差在臉上寫四個大字了。”封勒寵溺又無奈的看著夏安暖,“我-在-壞-笑!”
病床旁邊的夏安暖嬌嗔一聲,輕輕地用手推了一下封勒:“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克裏斯丁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麽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聽到這話的封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克裏斯丁這樣的伎倆連你都看出來了,我會看不出來麽?”
震驚充斥著夏安暖的頭顱,她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捂住了封勒的嘴巴,示意他小點聲,但這話卻已經被Max聽了進去。
“嫂子,你說什麽?”克裏斯丁微微蹙眉,漆黑的眸子入墨一般深不見底,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夏安暖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什麽……”她責怪的看了封勒一眼,現在的場景多和諧啊,這個腹黑鬼怎麽這麽會破壞氣氛!
封勒感受到了來自身邊一股涼颼颼的冷風,故意把頭別過去不再看夏安暖,氣的夏安暖偷偷的伸出手狠狠地掐了封勒的手臂一把,痛得封勒忍不住痛叫出聲:“啊!痛痛痛!”
直到覺得解氣了夏安暖才鬆開掐著封勒的手,從魔爪中死裏逃生的封勒一下子就和夏安暖拉開了距離,一隻手揉著自己被掐的發紫的手臂,時不時地還用骨節分明的食指指了下夏安暖:“你,你,你這個女人,掐自己老公怎麽一點兒也不心疼!最毒婦人心!”
夏安暖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心想:要不是你先嘴賤我會掐你麽。
兩個人的動作在Max的眼中都變成了打情罵俏,不過他沒有忘記剛剛封勒說的那句話,哦日夏安暖的行為更是讓他覺得疑惑,“嫂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夏安暖的眼光無意的瞟了一眼病床上臉色慘白的人,雖然視線很快就收了回來,可是這一幕仍然被Max給捕捉到了。
Max沿著夏安暖的視線疑惑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克裏斯丁,並沒有什麽異常,於是又把視線拉回了夏安暖的身上,夏安暖感覺情況不妙,連忙向封勒使眼色求救。
封勒顯然是看到了夏安暖的求救眼神,他冷哼了一聲,低下頭輕緩地揉著自己的剛才被夏安暖掐得發紫的地方,那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在哄一位小嬰兒。
夏安暖咬牙切齒的瞪著封勒:你今晚回去死定了。
在故意裝瞎的封勒專心致誌的按著手臂上的傷,但是後背卻不由自然的發寒,卻也沒有細想這緣由。
封勒的臉色在兩人無聲的互動變得越來越嚴肅,他的心中百爪千撓。
“嫂子,你到底知道什麽了?告訴我好不好,算我求你。”封勒的眼眸黯然,夏安暖的話成了懸著他心髒的最後一個血管。
夏安暖為難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克裏斯丁,其實這件事大家都看得出來,隻有Max沒有看出來,也許是克裏斯丁這次演的戲過於逼真,又或者是Max在動了真情進去的,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那些值得懷疑的細節。
尷尬的僵在原地的夏安暖一下子到了一種左右為難的狀態,情急之下她做了一個舉動:她走到了克裏斯丁的身邊,輕輕的用手推了推克裏斯丁。
“克裏斯丁,你看,Max為你這麽緊張著急,就算你被撞成植物人,應該被他的真情感動醒過來了吧?”夏安暖說。
而原本躺在床上臉上還掛著血跡的克裏斯丁聽到這句話之後,竟然有了一點反應,她的嘴角先是微微的揚了起來,然後弧度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控製不住,她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裏?安暖,你怎麽也在這裏?Max?封勒?你們怎麽都在這?”克裏斯丁睜大了眼睛,看著身邊的三個人,她明白自己此刻多麽的像一個智障,但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克裏斯丁,你……”Max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然後迅速的跑到了病床邊,一下子就把剛剛的事情給忘了,喜悅充斥著他的頭腦:“你終於醒了,還好你沒事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Max抓著她的手把頭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彎裏,像是在懺悔,又像是在慶幸。
而克裏斯丁則是向夏安暖拋去了一個:“你懂的”的眼神,她們兩人眼神中的交流並沒有逃得過封勒的眼睛,作為在場唯一保持理智的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Max:就這麽點出息。
直到Max終於從悲傷的情緒中緩了過來,投入的喜悅的氛圍內,“你感覺怎麽樣?身體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克裏斯丁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不用了,不用了,我沒有什麽事,覺得好多了,不用麻煩醫生了,待會我們就出院吧。”
“真的沒事了嗎?”Max擔憂的問,他已經完全拋棄了從前對克裏斯丁那種不耐煩的態度,因為他剛剛才明白如果失去了克裏斯丁,他會怎麽樣。
“你關心我幹嘛?”克裏斯丁半眯著眼睛壞笑著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Max這才反應了過來,急急忙忙的鬆開了克裏斯丁的手:“你想多了。”
雖然心中已經肯定了,但一下子,臉色還是有點放不下來。
克裏斯丁略微鄙夷的看了一眼麵前裝模作樣的男人,然後扶著額頭嬌聲道:“我的頭好痛啊。”
Max剛剛那一份堅持早就不知道被拋到了哪裏去,他關心的轉過頭問:“怎麽了?哪裏痛?”
“頭痛阿!”克裏斯丁偷偷的瞄了一眼Max,Max原本就貼著克裏斯丁很近,就在他正要按下護士鈴時,左邊臉頰突然傳來了一股濕熱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