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 又見歐丹丹
夏安暖終於看到了那個高挑苗條的身影，夏安暖不禁在心中感慨，到底是模特身材就是好！
時間不等人，夏安暖沒有多餘開小差，緩緩推開門，高跟鞋踩出微弱的聲響，她知道，這周圍都是是真正的精神病人。
至於歐丹丹，夏安暖有把握，她沒有任何問題。她的嘴角勾起清清淺淺的微笑，陽光打在眼瞳上散射出淡淡的光。
她停在距離歐丹丹的床大約兩米的地方。
“吃飯了，歐小姐。”
窗子外有幾隻灰色的鳥，嘰嘰咕咕地叫著。
歐丹丹此刻安靜地倚坐在床上，裹著白色的被單，出神地望著窗外，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她沒有化妝，也就全然沒有了聚光燈下光彩照人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有些憔悴。
聽到了夏安暖進來的聲音，她回過神來，本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更是多出了一絲厭惡和不耐煩。
然後她很自然地伸手很地接過飯盒，放到床邊的桌子上，顯然她心不在焉，沒有認出夏安暖，也好像並不打算吃。換是任何一個人，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大概都不會有胃口了吧。
“歐小姐，不吃一點？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注意身體的吧。”她輕聲說。
歐丹丹愣住了，這個聲音她自然無比熟悉。她抬起頭認真打量了給她送盒飯的人。標準的白色護士工作裝，頭發整齊地束在帽子裏，然後她摘下口罩。
無比熟悉的眉眼。
是她。
“夏安暖？你來幹什麽？”冷淡語氣裏滿是警惕與懷疑。
她不動聲色地笑笑，“我當然沒有閑情雅致來看你的熱鬧。以你現在的處境，我來，自然是要和你談一筆生意的。當然，也算是幫助你重獲自由吧。”
“這話什麽意思？”歐丹丹依然坐在那裏，神情確是陰晴不定不斷變換著。既有質疑，也有期待，既有欣喜，也有不安。夏安暖知道，她有點按耐不住了。
畢竟，這樣的環境下，心理再強大的人，也會慌張吧，況且她本來也沒有什麽依靠。
“難道，你不想出院？我知道你沒有精神疾病，但是他可以讓醫生相信你有病，也有能力讓全世界相信你有病。還是說，你想要在這裏待上個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八年？”
她隨便找床邊的一個空位，坐了下來。臉上任然保持著雲淡風輕的微笑。沒有任何鋒利語氣的威脅，卻著實讓她感覺到令人窒息的沉重。
“不！我當然不想。”歐丹丹的情緒突然變得有點激動，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有些害怕。她不是一個笨女人，也相信他的能力，知道隻憑自己的力量怕是很難從醫院出去。
而夏安暖的出現，仿佛真的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想抓住這根稻草。
“你的意思是，你能救我出去？”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強掩倉皇欣喜。
“嗯，我能救你出去。”她無比篤定地點點頭。
歐丹丹發自心底地笑了，她已經好久沒有真正感到開心了。但是這種無頭腦的激動隻持續了半分鍾，她便冷靜下來。她坐在整理一下床單，把頭發理到耳朵後麵。
然後，直視夏安暖漆深清澈的眼睛。
“所以說，什麽條件？你的條件是什麽？”
夏安暖就笑了，“果然是聰明人，我的條件很簡單，和我合作。”
“合作？麻煩夏小姐說清楚點。”她盡量顯得有氣勢一些。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隻是，想要了解一些事情，關於你的身份，關於你做過的一些事情。以及，站在你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我沒猜錯吧？”夏安暖徑直望著她，目光絲毫也不躲閃。
歐丹丹有些心慌地別過頭，強忍內心驚起的波濤駭浪。原來，這一切，她全都知道。她沉默著整理淩亂的思緒。
“怎麽樣，願意嗎？”她倒也有耐心，安靜地托著下巴等著她的答複。
“我”歐丹丹的內心也很糾結，她整個人都淩亂了，也就難斷是非利害。“難道說，事到如今，你還指望這那個人放你？”她一語，鞭辟入裏。
“好，我，我願意和你合作。”歐丹丹不再猶豫，攥了攥拳頭，堅定地說。與此同時，夏安暖按下了錄音筆的開關。
眼前的女人有些苦澀地笑笑，“我不是歐丹丹，我叫槿靈。這個名字，不知道你是不是耳熟。從前我是封城的女朋友，可是後來我就喜歡上了封勒。嗬嗬，說起來也是我自作自受，可我真的喜歡他啊。”說這話時，她的目光突然變得空蕩而難過。
“然後，我和封城分手了。他說他可以幫我，後麵的事情夏小姐應該能猜到吧？他給我錢，送我去整容，給我一個嶄新的人生，讓我可以有資格靠近封勒，讓我換了一個嶄新的身份出現在封勒身邊。”歐丹丹歎了口氣，目光不經意看向窗子外麵，“我當時是真的太傻，沒有想那麽多，我太愛他了，隻要能靠近他不管什麽方式都不在乎，也沒有去在意這究竟意味這什麽。所以才到了今天這個田地吧，唉，真是可笑。”
她的淚光依稀躲在眼角沒有掉下來，剩下的便隻是嘴角自嘲的微笑和冗長的沉默。
夏安暖有些心軟，忍住沒有伸手拍她的肩膀。她的痛苦，她自然理解，那種深愛確實能讓人不顧一切，可這世間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選的。選擇了，就要承擔後果和代價。
“這些嗎？”
歐丹丹點點頭，沒有看她。夏安暖收好錄音筆，不管怎樣，今天終於從她的口中的到了被證實的真相。
她站起來，“好，歐丹丹，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她抬眼問，“那我們的合作？”
“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夏安暖姣好淺淡地笑笑，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轉身輕輕地離開，隨手關上了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