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繼續未完成的事
一想到剛剛在浴室裏麵的場景,她就恨不能鑽到地縫裏麵去。
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
她隻是下意識的掙紮,打了安習之一巴掌之後,分不清是手心的疼痛還是空氣中炸響的把掌聲把她喚醒了,她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然後看著已經不知道何時被脫了扔在地上的衣服,再低頭時,隻看到自己隻穿了一條內褲而已。
安習之的一隻手甚至還在自己的胸前沒有放開。
她猛地推把安習之推開了,他幾乎紋絲未動,而自己險些掉落到浴池裏麵去。
安習之伸手把她拉住了,渾身上下幾乎是赤裸在他麵前,盡管喝了酒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這樣的羞恥感她還是有的,然後抬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次,安習之握住了她的手腕。
“駱蕁,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
“你剛剛,明明…….”要不是他的手已經伸到了內褲,她也不會這麽快條件反射舉起巴掌!
安習之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腕,臉色陰沉,“自己想清楚,還不是你自己下賤倒貼!別借酒裝瘋!”
她茫然了,那巴掌之前的事情她全然不記得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難道是自己脫掉的麽?
當時安習之像是真的生氣了,甩下她的手之後,一個人走出了浴室。
這會兒又想要幹什麽?
“你的傷口應該好了吧!”駱蕁試圖轉移話題。
“沒有。”
“安總……”
“你叫我什麽?”
“……”
“剛剛洗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叫我的,自己記得麽?”
安習之的語氣中帶著諷刺的意味,讓駱蕁倍感羞恥。
潔白的空調被在駱蕁的身上一陣翻滾,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安習之已經壓在了他的身上,兩個人被籠罩在薄薄的被子中,黑暗中,隻看到對方亮晶晶的眼睛。
“你幹什麽?”駱蕁驚呼道。
安習之冷笑了一聲,“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情。”
“你瘋了。”駱蕁掙紮起來。
安習之的雙腿狠狠夾在她的腰上,讓她動彈不得,她慌了,雙手死死地摁在安習之的胸口。
他穿著的睡衣原本就寬鬆,這會兒是露出大半個胸膛的,駱蕁的雙手就這麽摁在了他富有彈性的胸膛上,絲絲涼意從胸口蔓延,很舒服。
“安習之,你受傷是因為我,但是並不代表我什麽好事情都可以做,什麽事都有個底線!”
“哦?我想試試你的底線。”
黑暗中,安習之的眼神忽明忽暗,朝著駱蕁靠近。
“安習之,你是有未婚妻的人!”駱蕁掙紮著喊道。
安習之的動作微微一滯,沉默了好幾秒,翻了個躺在了駱蕁身邊。
駱蕁想要從床上起身離開,卻被他拉住了胳膊
“睡覺。”
駱蕁猶豫了一會兒,挪的離安習之遠了一些,就沒有了別的動作。
昏黃的燈光下,安習之眉頭微微一皺,胸口處隱隱作痛,白色的繃帶下麵隱隱滲出血絲來,他咬咬牙沒說話。
駱蕁躺在枕頭上麵,心中有劫後餘生的感覺,但是隱隱有一絲失落,她並不知道安習之是因為胸口的傷口才翻身回去睡覺的,隻當是因為那一聲你有未婚妻喝止住了他。
在他心裏,桑瑩還是很重要的,就算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她跟他也沒有可能了,所以不要有牽絆,等他傷好了,就會恢複原來的生活了。
駱蕁心裏有些鬱結,加上酒還沒完全醒,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聽著身邊平穩的呼吸聲,安習之反倒更加睡不著了,心中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一樣難耐,偏偏右手胳膊又疼的厲害,想想駱蕁說的話,字字句句不離他已經有了未婚妻這件事。
駱蕁回國以來,隻字不提五年前出走美國的事情,每次他想要做點什麽的時候,她總是以桑瑩作為借口跟他疏遠,好像他們變成如今這幅樣子,是因為桑瑩一樣。
空氣中還是有淡淡的酒氣,喝醉了酒,駱蕁嘴裏喊著自己的名字,還是當初感情最好的時候的愛稱,如果說真的是酒後吐真言的話,那她到底是什麽意思?
安習之不明白,對於桑瑩做的那些事情尚好查證,但是五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了,加上駱蕁當時隻是留下一紙離婚協議就走了,什麽話都沒留下,兩個人之間就算有些什麽誤會,他也無從下手。
總而言之,就算是有什麽誤會,他也覺得駱蕁當初不該丟下他一個人一走了之。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陣煩躁。
猛地掀開了被子,恨恨地看了床上熟睡不自知的駱蕁一眼,擰開房門走了出去。
文伯半夜醒來巡查沈家別墅的時候,看到廚房的燈光。
安習之一個人坐在餐桌旁,麵前是已經喝了半瓶下去的威士忌。
“先生,你怎麽…….”
“沒事,你去睡。”安習之正煩著,不想有人吵他,隻想一個人待會兒。
文伯閉上了嘴,正要走的時候看到安習之胸口上正在滲著血,大驚失色,“先生,您的胸口。”
“我說了沒事,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文伯低著頭皺了皺眉,不敢再多說什麽,出了餐廳之後站在走廊裏麵打電話叫了沈家的私人醫生。
“李醫生,你早上六點的時候來一趟吧,先生傷口應該要重新處理。”
“.…”
“現在不用,你來了恐怕先生也不肯見。”
文伯打電話的聲音盡管很小,安習之還是聽見了的,他隻是皺了皺眉,沒說話,伸手便端起了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次日一早,駱蕁起床的時候頭還昏昏沉沉地,宿醉的後遺症讓她洗漱的時候錯把洗麵奶當成牙膏擠在了牙刷上麵,伸進嘴裏刷了一會兒感覺味道不太對,猛地清醒過來,一口全吐在了水池裏,就著涼水漱口漱了好幾遍這才把洗麵奶的味道洗幹淨了。
洗漱完畢,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吳瑤正在收拾屋子。
“洛小姐,早。”
“嗯,早。”
駱蕁遲疑了一會兒,看時間還早,加上前一天差點遲到但是還是坐了安習之的車,所以也就不在房間裏麵待著了,索性大大方方朝著餐廳走去。
可是安習之並不在餐廳裏麵,桌上擺著一人份的早餐,一眾女傭看到駱蕁來了之後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給駱蕁端上了鮮榨的果汁。
“先生一早就親自送小少爺上學了。”
文伯看出了駱蕁心裏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駱蕁心中忽然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