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唇槍舌劍
“你等我一下,裙子太長了,不太好走路。”許妍扯著裙角,伸手去拽駱蕁的胳膊。
駱蕁有些無奈地低下頭給許妍把裙角整理了一下。
“裙子太長了。”許妍有些不滿,“都怪林子徹,他明顯就是想要嘲笑我的身高。”
許妍身材嬌小,比駱蕁矮了大半個頭。
駱蕁幫她整理裙角的時候看到她腳下的平底鞋,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
“你穿著平底鞋,還怪裙子太長?這裙子不配個十厘米的高跟鞋當然會拖在地上啦。”
駱蕁抱著胳膊,腦子裏麵飛快地運轉著,“不對,老實交代,你今天想來幹嘛的?”
穿平底鞋,明顯就是為了行動方便。
許妍眼珠一轉,臉上狡黠的神色一閃即逝,提著裙角避開了駱蕁質問的目光,迅速朝著大廳“逃竄”。
“我哪有什麽目的,你不是說林子徹找我麽?我走了。”
訂婚現場沒有邀請娛樂圈的人,許妍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跟娛樂圈有關係的人了。
駱蕁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許妍跑的飛快,看到許妍要撞到人的時候下意識驚呼了一聲,“唉,小心。”
許妍依舊看著駱蕁,腳下不留神踩到了裙角,直接一個趔趄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哎喲…….”許妍痛呼了一聲,捂著額頭齜牙咧嘴地抬頭,“你長沒長眼睛啊,疼死我了。”
惡人先告狀,許妍的風格。
駱蕁無奈地走上前,拽著許妍的胳膊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今天情緒不太穩定。”
“什麽不穩定,我是……”
“駱蕁?”沒等許妍說完話,那個被撞的男人忽然開口叫出來駱蕁的名字。
許妍跟駱蕁兩個人俱是一愣。
“你是?”
駱蕁遲疑了好一會兒,眼前這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藍色領結的男人,她好像沒有什麽印象。
許妍驚呼了一聲,“顧千帆?”
“許妍……”顧千帆看了許妍一眼,神色複雜。
駱蕁眼神滯了滯,這個名字,許妍剛剛提過,她似乎有些印象了,當年社團的副社長,仔細回想的話,駱蕁對他的印象停留在奶油小生四個字上。
皮膚很白,比女生還要白,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邊有一個梨渦,不是駱蕁喜歡的類型。
“好巧。”顧千帆遲疑了一會兒,“駱蕁,你不會不記得了我了吧?”
駱蕁正要回答,一道女人的聲音闖入。
“你以為誰都要記住你顧千帆不成?堂堂駱家千金,能入得了眼的男人能有幾個?”
這話聽著似乎是誇讚恭維,但是總帶著一股諷刺的意味。
駱蕁皺了皺眉。
駱家千金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許妍也是一臉的不悅,她瞪著餘秋麗,不滿道,“說什麽呢你?”
餘秋麗揚起嘴角,笑了笑,“不是事實麽?我看駱蕁的確是不記得了。”
“大家都是同學,你沒必要這麽不給人麵子吧?”許妍雖然不喜歡顧千帆,但是也覺得餘秋麗這麽說話有些過分,顧千帆的臉色都變了,整個噴泉池旁邊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跟在餘秋麗身後的幾個女人似乎看這情形都收斂了神色,都是人精,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不該說。
顧千帆家裏挺有錢的,但是遠遠夠不到來參加這種訂婚宴的地位,許妍猜想或許這根本就是餘秋麗的報複,她親自邀請來的人,然後當眾給他羞辱。
顧千帆笑的尷尬,臉上的神情都僵住了,他看著餘秋麗,一時語塞。
駱蕁拽了拽許妍的胳膊,“我記得,都是一個社團的,我們的副社長,當時我們老師總說你很有設計天賦。”
顧千帆的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漸漸有些回暖。
餘秋麗卻似乎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嗤笑了一聲,“可惜畢業以後再也沒見過顧公子的大作了。”
“畢業以後,家裏覺得還是做生意比較穩定,就一直沒再做設計了。”顧千帆的嘴角泛著苦澀的笑,“秋麗,你的服裝設計展我看過很多場,很漂亮。”
在場的都是當年學設計的,後來真正還一直在做設計的隻有秋麗一個人。
駱蕁心裏麵有些羨慕。
“堅持到最後的人才最厲害嘛,天賦再好有什麽用?秋麗現在可是大設計師了。”餘秋麗身後不知道誰忽然插了一句嘴。
這句話說的不好,言外之意就是餘秋麗根本沒有設計天賦。
駱蕁看到許妍嘴角揚起嗤笑,趕緊攥住了她的手不讓她說話。
許妍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最終權衡了一會兒,閉上了嘴。
“天賦?”餘秋麗瞪了說話的女人一眼,那人臉色猛地變了,張了張嘴,“我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餘秋麗的目光停在駱蕁身上,“當年我們學校天賦最好的兩個人可都在這兒了,畢業以後,好像都沒讓這麽好的天賦發揮作用,真是可惜。”
對餘秋麗這種非常具有攻擊性的話,駱蕁愣了幾秒鍾,皺起眉頭。
許妍從她手中掙了掙,似乎想要說什麽,駱蕁趕緊拽住了她。
“我還有事,你們聊,我們就先走了。”
“怎麽,這麽不待見我們這些老同學?敘敘舊的時間都沒有?”餘秋麗低著頭看著自己赤紅的指甲,上麵鑲的鑽閃閃發亮,耀眼的有些過分。
“哎餘秋麗,你是不是有毛病,給誰亂扣帽子呢?跟你有什麽舊可敘的?”許妍掙脫了駱蕁的手,瞪大眼睛看著餘秋麗,一臉的不耐煩。
麵對許妍的暴怒,餘秋麗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宛如在看一個小醜,“你這個脾氣,難怪到現在還沒嫁出去,有時候我覺得你真該學學駱蕁,這種時候誰是大小姐,誰是跟班,高下立見。”
“說誰呢?說誰跟班呢?餘秋麗你是來找茬的啊?”
一聽這話,許妍瞬間被點燃,恨不得伸手撕了餘秋麗的嘴,駱蕁趕忙拽住了她,力氣很大,直接將她拽到了自己身後。
“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老同學,這麽久不見了,的確是該好好聊聊,”駱蕁的笑意總帶著幾分幽冷的氣息,她脾氣並不好,隻是懶得跟這群人計較,朋友是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