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初見時,不過匆匆一眼(給喜歡冷的
也許,相遇並非偶然。直到那個人真的離去了,你才發現,其實他已經在你生命中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痕迹。
冷西爵,當初是誰說的,一輩子都要和她糾纏,直到她死為止。如今,你的一輩子,就這麼短暫么?
死,這個字,沐之晚從沒想過,會出現在冷西爵身上。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死呢?
看著窗外,漆黑一片,醫院的夜晚,真的安靜的可怕。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總是浮現出,曾經的冷西爵。那個,突然闖入她人生的男人溲。
沐之晚不記得,很久以前是有多久了。
…………
初見時,不過是一眼匆匆,她什麼都沒有留下對他的印象,而他,心間卻永駐她的笑靨如花。這大概,就是命運吧恧。
再次相見,她不過是學校里不乖的女學生,在人人面臨畢業悲傷時,帶著安意去酒吧里自high。遇到左擁右抱的冷西爵時,她只是想,這麼長得好看的男人一定不簡單。可惜了,她有顧莫臣了,不然一定去勾搭。
只是在那熙熙攘攘的環境下,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笑得無邪的女孩。只是那時候,並不知道她是顧莫臣的女人。當時就想,也許和這樣傾城的女人共度一晚激.情,也是不錯的。像無數酒吧里應該常見的情景,男人高偉的身軀將女孩壓制在昏暗的走廊牆壁之上,那濃烈的男性氣息,沐之晚立刻就染了紅暈。這還是除顧莫臣外,第一個讓她都心跳動的男人。
「你真香……」他開口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不是你叫什麼名字,也不是女人,我們來一.夜.情,而是鼻息湊近她的頸間,汲取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遇到這樣情況的沐之晚,本該立刻推開他,然後讓人狠狠教訓這個無恥之徒一番。但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竟讓她有片刻沉淪。她睜著如雪的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緋紅的臉頰上,紅唇微微抿起。看著他,不做聲。
冷西爵纖長的手指撫上女孩的眉目,這雙眸,真的很美。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他的。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欲.望,想立刻占.有她。以為她是失神了,那菲薄的唇就要貼上那櫻紅的唇瓣之際,女人悠悠的聲音中帶著輕佻——
「帥哥,你是想要吻我么?可是要收錢的!」
錢……男人冷倨的眸子微微一蹙,下意識的放開女人。畢竟,他不碰出來賣的女人,會很臟。
卻是沐之晚狡黠一笑,是準備好好作弄這長相極為好看的男人一番。柔軟無骨的手腕,慢慢撫上男人結實的胸膛,輕聆的笑聲淡淡傳來:
「你長得真好看,既然你買不起我,不如我開價,陪我一晚吧。」
感情,是把他當做牛郎了。還是活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看錯人。冷冷推開女人的身子,他狹長幽冷的眸子沒有半分溫度,轉身離去時,還聽到女人大膽的挑.逗——
「你要是想要了,隨時可以來這裡找我,我叫HolleKitty!」
HolleKitty……冷西爵想,這名字有些讓他反胃,腦海中不由浮想出一隻粉紅色的卡通小貓。
「大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安意找到沐之晚的時候,冷西爵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但男人還是聽到了安意急匆匆的話,帶著幾分怯弱——
「顧莫臣來找你了,你完了!」
顧莫臣,腳步一止,那冷肅的容顏上浮現一抹狠厲。顧莫臣,這個名字,他一輩子都會銘記。這次回來,他就是要向顧家拿回一切的。薄唇,冷冷一勾。不是說顧莫臣在青城,只有一個寵愛的女人么。那個被他養在家中,不諳世事的女人——沐之晚。
此刻,不也是來這裡找這個叫HolleKitty的女人了么。所謂的痴情的黃金單身漢,不過都是假的。
「找就找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我才不怕……」那個他字還沒說出口,女人原本趾高氣揚的聲音就頓住,看著熟悉俊逸的臉走近她,全身似乎染上了幾分森冷,顧莫臣深邃的眸子都是淡淡的慍怒。好吧,沐之晚想,她估計又惹到他了。
只是,還未等她說一些好話,那個霸道卻不失溫柔的男人直接把她抱起,不由分說就要帶她離開這種不該屬於她的地方。
「顧莫臣,放我下來!喂喂,你個野蠻人!」
安意就像是個被拋棄的孩子,木然地看著男人把心愛的女孩帶走,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喧鬧而又冷清的走廊,兀自苦笑。看吧,顧莫臣看到的,永遠只有沐之晚。安意,你不過是陪著沐之晚瘋,陪她玩的小丑。那個男人,從不會多看你一眼。若非,你是她的朋友。
「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安意眸光一顫,看了眼去而復返的陌生男人。冷西爵想,如果真的只是一個酒吧女,絕不可能會這麼驕縱地說顧莫臣是野蠻人。想必,是顧莫臣在意的女人。
安意片刻的失神,因為她從這個冷凜的男人冷峻的臉上看到了戾氣,無意識地咬了咬唇,回道:
「她是顧莫臣未來的妻子,沐之晚。」
沐之晚。
那個青城無人不羨慕,無人不知的寵兒,顧氏總裁的獨寵,未來的顧太太,沐之晚。
冷西爵想,這個號稱叫做HolleKitty的女人,成功讓他有了興趣。沐之晚,你會是我的。
命運,似乎早已經註定了一切。
後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冷西爵就像是一個意外一般,隨時出現在沐之晚的生命里。大學校慶時,他是學校請來的特別來賓,特別到,在情.人經常約會的櫻花小道上,把那個面不改色的女人壁咚在牆面上。
「先生,我們認識么?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是違法的。」
彼時,女孩笑得無瑕,佯作不認識這個男人,也不推開。雖然說大學生都比較開放,也不算什麼早戀,但這種姿勢,畢竟也算得上有幾分尺度了。況且,他和她並不熟,最多是酒吧里無意間遇到的而已。
「別告訴我,你還是未成年。」男人的氣息薄如輕煙,在沐之晚耳邊吐字清晰。既然不是未成年,就不會有什麼違法的事了。
「我叫冷西爵。」
冷西爵,告訴我,當時的你是這麼說的么。沒有溫度,但也不全然冷漠,低沉的嗓音格外惑人。起初的她,只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卻也沒多去在意。哂笑著從男人寬厚的雙臂之間縮出來,吐了吐舌——
「冷西爵是么,好我記住了。拜拜……」
這話,明顯是在敷衍。看來,還真是把他當成了是她的新追求者了。還真是個,自戀的女人。
至於他和她是怎麼熟悉的,大概還是因為,她的叛逆吧。
化了煙熏妝的女人好像是喝醉了,冷西爵看著女人無所顧忌地與那些酒吧里的複雜的人相處的融洽,開始覺得,這不僅是一個愛偽裝多變的女孩,還是個問題女孩。怎麼,做顧莫臣的女人不好么?為什麼總是來這種地方,打扮得……讓他想笑。
以為化了妝,就是成熟女性么。
帶走她的時候,是深夜。山頂的風很涼,她穿的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臉上兩家有了淡淡的紅暈,對於男人給她披上的外套,轉手就扔到地上。唇齒間都是淡香酒味的沐之晚,努嘴朝冷西爵哼道:
「不能染上別的男人的氣息!」這是顧莫臣一直對她「洗腦」的,可心裡一想到那個男人身邊不斷出現的壞小三們,就咬牙覺得不公平。
冷西爵也不怒,倒是輕笑一聲,問道:
「既然安全意識那麼高,那還敢跟我走?」
帶走她,是這女人自願的。
卻是沐之晚低低笑著,笑聲中透著孩子般的低喃——
「因為我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說他冷西爵么?男人邪肆勾唇,這個詞,對他倒也新穎。
這樣無意間的笑,不得不說,的確有一瞬間,讓他沉淪。
「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