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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冰山一角(5)

  第八十四章:冰山一角(5) 

  然而,聶小碗不需要他的解釋,晚飯直接差汀十三送了進來。柳相沒在邊兒上,汀十三終於體驗了一把給皇上餵食的感覺。 

  ……很不錯的感覺。少年稚氣的臉為難地看著你,軟軟的頭髮,唇角翕動,就是不好意思說出話來,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矜持,矜持,不要面露笑容。要嚴肅,就跟柳相似的。汀十三在心裡拚命給自己做心裡建設,然而倆眼已經冒出了粉紅的泡泡兒,「皇上是不餓么?」 

  小皇帝憂鬱的時候特別單純美好,「不是。娘親呢?」 

  「太后啊,在和柳相吃飯。」見小皇帝暗淡的眼神,汀十三心裡嘆了口氣,放下粥碗說,「太后沒有怪你。」 

  聽罷,小皇帝眼神霍霍地亮了,汀十三心思歪了一下,他琢磨著他得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兒才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兒子啊?!! 

  顯然小皇帝一病就很脆弱,智商也下降得厲害,他見汀十三不說了,又不開心了,「十三,如果不怪的話,可娘親怎麼沒有讓朕和她一起吃飯啊?」 

  汀十三這才拉住思緒,將它往正事上引,「皇上病了,外面冷,要在屋裡吃。太后在陪柳相,你吃完飯就來看你了。」 

  ……原來哄孩子也這麼幸福,汀十三儼然忘了自己出身於正統的刺客培訓班,徹底挖掘了自己幼崽控的屬性。他聽小皇帝道:「也對,娘親陪著爹爹,很正常。」 

  「額,皇上啊。」汀十三舔舔唇角,想幫他看透一個事實,小皇帝已經自己端起粥開始喝了,「什麼啊?」 

  「你以後還是不要當著太后的面喊柳相爹爹了,就喊相父多好啊。」汀十三小心招呼著他別讓粥灑床上了,小皇帝一聽立即又不喝粥了,「為什麼?」 

  「其實,今天我已經把你練劍的原因告訴太后。」見小皇帝又要急,他忙起身安撫,「沒事,沒事,太后並沒有生氣,還被你感動了!」 

  他憶起中午時的場景,聶小碗抱著小皇帝的姿勢在他腦海里過了一遍,他都真切得感受到聶小碗對他的喜歡與愛,「皇上,你放心,太后是真的很喜歡你。」 

  「真的?」小皇帝屁顛起來,雙眼裡都是星辰大海,汀十三快要被閃瞎了,還要點頭稱是,「千真萬確,如果屬下騙你,屬下就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 

  「十三。」小皇帝突然把粥碗遞過去,正襟危坐,很是認真,「你一定要同朕說實話。」 

  汀十三不明所以,但仍點頭,「皇上要問什麼?」 

  小皇帝不好意思得吐了吐舌頭,「你有沒有相中的小宮女啊?」 

  汀十三:「……」 

  原來是這個,早知道他就不拿未來媳婦兒當賭咒了,也太狠了點吧,而且小皇帝還關心上了。為了不讓他傷心,汀十三歡喜地問:「還沒,不過屬下在細細挑選。」 

  「那就好。」小皇帝滿足了,汀十三繼續自己未完成的洗腦工作。哦,不,是論如何與太后愉快相處。 

  「目前,太后還不太喜歡柳相,你喊她娘親,喊柳相爹爹,太後會不高興的。」汀十三緩緩誘導著他,他沉思片刻,像是懂了一般點頭,「那朕以後就不喊了。」 

  熟不知自己的福利默默被砍了的柳相在偏廳吃飯,鑒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花了一點時間理清,「今天綺兒的事,是我思慮不周了。」 

  「今天你思慮不周的可不只是這一件事。」聶小碗抬頭,將碗往眼前一推,然後用手帕抹了抹嘴,心道你強吻我時的霸道與輕狂呢?要不要再來一次!!! 

  瞧她臉色,柳相便知道她心中所想,慢條斯理嗆了回去,「那是自然,有件事我可是深思熟慮得想了良久,才做出來的。」 

  聶小碗臉直接黑了。 

  及至休息時,他要給聶小碗燒水沐浴,聶小碗直接道:「哀家今天不洗了。」 

  他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女人也有不愛乾淨的,和我一樣。」 

  聶小碗手裡的帕子都快被絞爛了,她咬牙切齒地說,「燒!哀家要洗兩遍!!」 

  扔下他一個人在後廚坑坑哧嗤點 

  火,聶小碗去看了小皇帝,小皇帝已經吃過晚飯,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汀十三伏在他床邊兒守著,小皇帝睡覺不太老實,時不時露個小腿,小胳膊,汀十三一雙夜視眼瞧得清清楚楚。 

  聶小碗看他的眼神像看塊寶,兩人放輕腳步一同到了外面說話。走廊風大,吹得人好似整個身子都陷在了冰窖里。 

  為了趕緊進屋,聶小晚遂將一肚子的話凝成了幾句話,「皇上怕黑,你的夜視眼簡直就是為了他而生。你要明白,若不是他喜歡你,你早就不在這世上了。你的命是他給的,以身相許不可能了,那就以命相抵吧。」 

  汀十三垂首,男人的誓言在夜風中顯得格外莊重,「即便太后不說,十三心裡也明白,日後十三定會視他如生命。便是十三死了,他也會活得好好的。」 

  聲音沖向四面八方,聶小碗良久沒說話,她只點了點頭,示意可以了。汀十三隨即回屋照看小皇帝。她一個人孤零零得站在廊下,耳邊還回蕩著適才男人決絕的話語,她不免搖頭,呢喃一聲,「還是都活著的好……」 

  又一想,裴清郴生死未卜,她就像被抽空了力氣般,沒有一點精神氣兒。絡合鎮那一行,她除了平添傷感,實則一無所獲。 

  她不免想,他要是活著,那是最好的,若真如柳現年所言,不在人世了,等這些惱人的事情一結束,她就立即回絡合鎮,孤獨終老也可,自行了斷也好,沒了他的日子其實怎麼過都是一樣的。 

  柳相燒好了水,依舊隔著一扇屏風,聶小碗眯眼泡在熱水裡,腦海里翻滾了一天的思緒終於靜了下來。 

  她今天很累,索性也不拐彎抹角了,便直白地說:「我想一個人靜靜。亂了一天,你也該累了,快回屋休息吧。」 

  柳相這次很聽話,不吵不嗆地退了出去,她狐疑了一會兒,便很快睜不開雙眼了,遂套上衣服滾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日,陽光很好,暖暖的,風不大,積雪開始融化,是冬日難得的好天氣。 

  小皇帝燒全退了,可仍是被汀十三裹成球似的抱了出來。病好了和生病中就是不一樣,昨天還那麼軟乎可愛的今天就炸毛了起來,在汀十三懷裡左右翻滾,「放朕下來!朕又不是三歲小孩!」 

  院子的中庭擱了張桌子,圍了兩三張椅子,其中還有張躺椅。聶小碗倚在圈椅上,聽見聲響,轉了下頭,飛奔過來的小皇帝一把摟住她,衣服上的毛領埋住了她的整張臉。 

  「咳咳……」鼻子被刺得痒痒的,她禁不住咳嗽幾聲,汀十三察覺不妙,遂急忙過來抱走小皇帝,「皇上,你壓著了太后了。」 

  聶小碗寫才呼了一口順暢的氣兒,她擺了擺手,「別再鬧我了。」 

  圓球的小皇帝失落了,跌坐在地滾了滾,聶小碗眼不見不管,汀十三是隨他喜歡,愛滾就滾唄,多的是衣服。 

  與他隔了十來步的距離,柳相圍著一個快成型的小棺材搗鼓,他眼珠子一轉,轉換目標就朝柳想奔了過來。 

  汀十三在後面勤勤懇懇跟著,他有種錯覺,總覺著在這麼好的天氣下,他在遛……皇上。 

  「相父……」小皇帝拉秧子喊柳相,吃力得扒上他的脖子,再盤腿在他腰上,小皇帝以極其撩人的姿勢掛住了柳相。 

  柳相暫時當他不存在,環視了小棺材周圍,滿意頷首。小皇帝吸引他的注意力,「相父,這棺材是你做的么?」 

  「嗯。」柳相一臉寡淡,他將小皇帝從自己身上剝下來,小心地放到棺材里,不大不小,剛剛好,「這是特意為你做的。」 

  「為我?」小皇帝在棺材里仰臉瞧著他,眼睛大大的,「可我不睡棺材啊。」 

  一邊的汀十三忍不住點頭附和。話說,讓當朝天子睡這裡面真的好嗎!他實在是無法理解柳相這獨特又詭異的癖好。 

  柳相又將小皇帝在棺材里放平,小皇帝任其擺弄自己,汀十三已經開始在心裡吶喊了,皇上你不要這麼聽話好不好?先看清楚這是什麼啊?還有,太后你別隔這麼遠看著呀!快過來說幾句啊! 

  顯然在場的三人都感受不到他瘋狂又焦灼的心,而是淡定得像是在吃飯。經過真人的試睡,這副棺材做得還是很合格的,柳相回頭朝聶小碗喊,「棺材沒什麼問題,你要是同意,我就送給他了!」 

  棺材是你做的,你願意送,送的是小皇帝,他願意要,不就行了,問我幹嘛!聶小碗在心裡腹誹著,見柳相還在堅持等她的回答,不得已點了頭。 

  「好了,經你娘親同意,相父為你做的這副棺材正式送給你了。」柳相將小皇帝抱直,小皇帝露了個毛茸茸的頭,「可是,相父,我不睡棺材的呀。」 

  「是呀,皇上還在長身體,睡棺材不會影響他身高么?」萬一長不成像你或像我這樣的大長腿呢?汀十三對此很憂心啊。 

  「不睡不要緊。」柳相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從棺材里抱出來,「放你寢殿或皇宮裡那個角落都成。」 

  「為什麼呀?棺材很不吉利的。」能當著他的面說棺材不吉利的也只有小皇帝了吧,聶小碗是不會說這話。汀十三在心離給她點了個贊,柳相靠著棺材沿兒,目光溜到了聶小碗身上,「皇上眼怕不吉利,就放個廢棄的殿里吧。要是哪一天臣不在了……」 

  語到此處,突兀地一頓,他緊接著笑了兩聲,他蹲下身子與小皇帝目光持平,「好歹是我做的,你忍心扔了么?」 

  小皇帝下意識搖頭,「相父的東西,我都收的好好的。這副棺材也是。」 

  少年尚不知離愁別恨,汀十三卻是活了多年的人了,他忽而覺著柳相那句沒說完的話大有深意,他遂偷偷瞄了一眼柳相,哪裡會知,恰好被柳相捉個正著,他尷尬,匆忙撤回視線。 

  陽光正好,暖意生香,柳相拍拍小皇帝的腦袋,「去找你娘親玩去。」小皇帝拖著笨重的身體跑了過去,又將聶小碗壓了個結結實實。 

  「看的出來,綺兒很喜歡你。」柳相摸索著棺材沿兒,對汀十三笑了笑。許是陽光太暖的問題,竟顯得出奇的溫和,他道:「你對他也很上心。」 

  汀十三心裡直咯噔,怎麼回事?昨晚是太后,今天是柳相,怎麼都有一種託孤的氣氛!他就是個學藝不算精的刺客而已,當不起這麼大的重任啊! 

  「卑職這條命是皇上給的,自然要盡心服侍皇上。」汀十三猶豫再三還是表了態度,多表忠心總算是沒錯的。柳相果然又是一笑,「那皇上如果再要你的命呢?」 

  果然是朝堂大手,問起問題來都比聶小碗狠,汀十三故作猶豫,又咬緊牙關答:「卑職一切以皇上為重,皇上要什麼,只要卑職有,自然會給。」 

  「你很聰明。」柳相望著遠處湊一塊的母子,眼中情意能漫過這藍天白雲,織成汪洋的海,將那一大一小全攏進去,一藏就是一輩子。 

  「柳相謬讚。」汀十三隻能謙遜,柳相轉了個身,背對著聶小碗與小皇帝,指腹輕柔地撫摸過棺材沿兒。 

  他眼中很黑,可他適才瞧他們母子時卻好似從黑暗中割了一條口子,有無數亮光噴湧出來,而甫一轉身這條口子又闔上了。 

  有些人,註定不能把自己的溫柔與專註分給更多的人。他們吝嗇,哪怕自己孤寂到老,如果沒有碰上命中的那個人,他情願同自己的心一起白頭到老。 

  汀十三想,原來柳現年就是這樣的人。他腦海里將閃過這樣的想法,立即就被自己酸到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多情善感了?而且還想出了這麼肉麻的句子!! 

  「唔。」柳相閑閑地瞧著他,「你想到了什麼,竟然是這副表情?」 

  「什麼表情?」他下示意反問,柳相挑眉想了想,給了他一個很客觀的評介,「被自己噁心到了的表情。」 

  汀十三:「……」 

  「唔,又出現了,這副表情。」柳相不太好意思了,他覺著刺客也是有隱私的,不如他離遠一點吧,他遂轉身離去,「你要是有什麼私人事情,可以去解決一下的。」 

  汀十三:「……」 

  ……有種男人,哪怕他大長腿,哪怕他寬肩窄臀,哪怕氣場堪比天帝下凡,哪怕他帥得這萬里河山都為之變色,如果他不會說話,那也不能要!汀十三在心裡嚴重提醒聶小碗! 

  不遠處,兩個大人一個少年在說話。柳相將小皇帝從聶小碗身上剝下來,按在自己懷裡,小皇帝嗷嗚著掙扎,聶小碗湊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他似乎安靜了。 

  柳相若有所思,也抻手拍了一下聶小碗的腦袋,聶小碗瞬間兇殘起來,要從圈椅上跳起來拍他,他微微一笑,騰出手來將修長的手指抵在了她溫軟的唇上。 

  聶小碗呆愣片刻,真的從圈椅上跳了起來,柳相朗聲一笑,圈起小皇帝施展輕功,飛到了樹榦上。 

  小皇帝朝下面的聶小碗嗷嗚一聲,「娘親,你也上來啊。」氣死人不償命,聶小碗氣得想爬樹,猛然間回頭瞅見了汀十三。 

  汀十三正坐棺材上瞧得起勁兒,哪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可他哪敢上前啊,柳相站在樹榦上滿目肅殺,顯而可見,他過去就是一個大寫的死。 

  似乎逗夠了聶小碗,柳相終於從樹上飛了下來,陽光下紅衣翻飛,男子眉眼如將出鞘的劍,鋒芒乍現。 

  落至聶小碗身前,聶小碗忙不迭後退兩步,柳相再近一步,聶小碗再退。 

  兩廂僵持,小皇帝懵懂得瞧著。汀十三從開頭看到現在,無比感念上天給了今天這麼好的天氣,人又都在,他們也算一家三口了。 

  兩人還在較真兒,小皇帝扯著柳相嫣紅的衣角,茫然,不知所措,聶小碗靜靜站著。 

  汀十三可憐小皇帝,想要上前,也許是日光太盛,也許是他花了眼,不遠處的柳相開始破碎,紅衣撕裂,人影消融,空氣中浮起血腥兒味。 

  他想大喊,卻發現聶小碗與小皇帝依然是那副樣子,難道他們看不到么?看不到么?!看不到柳相要消失了么? 

  汀十三越發茫然,將將走了幾步,他又驚恐地發現,聶小碗被空氣劈成了幾塊,一塊接著一塊消融在空氣中,很快只余了一堆粉末。 

  小皇帝依然看不見,從汀十三的角度去看,偌大的中庭,空蕩的躺椅,有著斑駁印記的桌子,還有一個滿眼懵懂的少年,他手牽著一片虛空。 

  汀十三心疼了,拔腿飛快奔了過去,卻在一個眨眼間被撞翻在地。 

  再抬眼,小皇帝笑顏燦爛,「十三,你下次一定要穩穩地接住朕哦。」 

  「綺兒,又不怪十三,是你相父扔的不準。」聶小碗彎腰笑眯眯,柳相在她身後失望嘆息,「沒想到十三這麼不頂撞。」 

  ……是一場幻覺么?是了,這兩人正好端端地現在他面前,他懷裡窩著他喜歡的小皇帝。不過一場幻覺罷了。 

  十三抱起小皇帝,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卻在瞪眼間險些落淚。他終於曉得了柳相及太後為什麼要找他說話,也許他們已規劃好了以後。 

  像他們這種生活在朝堂上的人,旦夕禍福,誰也保不準。哪怕他倆一個已站在人臣的頂端,一個已站在了後宮的頂端,可誰又能肯定他們餘下的生活安安生生呢? 

  更何況,十三圈緊了小皇帝,小皇帝湊過來疑惑了一聲,「十三?」少年摟緊了他。 

  小皇帝還小,這兩人得操多大的心才能給他穩住這萬里江山?而且,人生苦短,是人總逃不過生老病死,也許柳相哪一天不在了,小皇帝就只剩下聶小碗了,再也許,聶小碗哪一天不在了,就真的只剩下小皇帝他自己了。 

  原來柳相及聶小碗的話並非威脅,只是想找一個陪小皇帝的人,可怎麼偏偏找上了他呢?他其實是一個很差勁的人啊…… 

  柳相與聶小碗已坐在了一邊,小皇帝要跳出他的懷抱,他低著頭將他放在地上,小皇帝扯住他的手,「你怎麼了,十三?」 

  「我很好。」十三微笑,小皇帝嗯嗯點頭,「我還以為你哭了呢!你長這麼大的塊頭,可不能哭啊。」 

  「十三哪裡會哭,是綺兒你看錯了。」聶小碗溫淡的目光望過來,似乎洞察了十三的內心。 

  十三難得羞愧了一把,柳相見此笑了,又想起什麼似的招呼十三坐下。十三也不矯情,既然到了這份上,小皇帝算是跟定他了,柳相便問他,「可還記得讓小皇帝看的那摞子畫像?」 

  十三回憶了一下,點頭,那些都是朝中大臣家的女兒,和小皇帝差不多大的年紀。他隨即一怔,「丞相的意思是?」 

  不會吧?十三瞄了一眼小皇帝,愣是沒憋住笑,「他知道美醜么?」 

  這麼大的年紀就要選后……也是夠可憐的。可又從另一個方面講,朝堂局勢到底糟糕到了什麼程度,竟讓甚至十來年後的事情提前發生了?! 

  想到此處,他頓時笑不出來了,柳相對他搖頭,「你還是太年輕。」 

  聶小碗解釋道:「也不是選后,就想挑個女孩子和綺兒玩,如果以後真有緣,立后也是可以的。」她轉頭問小皇帝,「綺兒,你覺著畫像上的哪個小姑娘好看?」 

  小皇帝幾乎沒怎麼想,就答:「莫莫。」 

  莫莫?柳相及聶小碗均是一愣。話說,這小姑娘沒怎麼見過啊!也就是說,兩人心中的理想人選並不是她。 

  「哦,就是她啊。」十三驀地想了起來,聶小碗追問,「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十三額了一聲,憋了半天才說,「是很漂亮,額,就是。」他說得坑坑巴巴,聶小碗急了,「就是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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