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聞不言的重禮
雷霆崖。
金色的鎮天之印佇立在天空之中,落下道道金芒,鎮壓著下方的無盡深淵。
深淵中,不時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地麵為之一顫,猶如地震一般。
禦獸宗老龍不滿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人啊……”
其餘幾人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同樣轉身離開,自始至終,互相都未開口說一句話。
如果聞不言看見這一幕,不知又該做何感想。
舍生取義,他想用的自己的死喚醒眾人,但顯然,他失敗了。
人心最難測!
他或許懂,亦或不懂,但終究是想嚐試一番。
……
異界之行結束,許多人意猶未盡。
沒去異界之前,眾人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甚至是全軍覆沒。
但去了之後……真香!
危險同樣有,但機遇更大。
人就是如此,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危險什麽的都可以拋之腦後。
短短數十日,他們的收獲比幾年還多,有些人都突破了好幾個小境界。
林鴻帶人從世界通道中走出,讓等候在世界通道附近的周麟詫異無比。
周麟閃身來到林鴻身邊,不解道:“這麽快就回來了?還是暫時回來修整?”
掃了眼精神飽滿的眾人,周麟越發驚訝了。
林鴻感慨道:“一言難盡啊。”
“不過異界那鬼地方是萬萬不能待了,太危險了。”
林鴻看向四周,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說吧。”
不等周麟回話,直接撕裂空間,帶著周麟直接趕往講武堂。
講武堂竹屋。
白眉與徐年看見林鴻從空間中走出,登時一楞,白眉率先開口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拉過椅子坐下,林鴻將異界的事情挑重點的給眾人講了一遍。
說完,林鴻拿出書冊,隨手扔給白眉,“給,看看吧,這就是那老頭給的東西,裏麵的一些東西我想你們會感興趣的。”
回來的路上他抽空看了看,裏麵除了介紹妖魔的來曆,更多的是一些傳承。
傳承很不凡,直達世界境,算得上一份重利,但可惜,對他作用不大。
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他了解了法域境與世界境這兩個境界。
法域境,算是場域的一種延伸與增強,領悟自己的法則。
例如自己,領悟的就是刀之一道法則,或者是雷之一道法則。
世界境,則是以自己的法域構造出一方世界,從此超脫天地,自成主宰。
白眉接過書冊,大致的翻了翻,神情由平淡瞬間轉為驚愕。
“這……真的假的?!”
他們突破如此艱難另一個原因就是傳承不全,能達到天地境,都是七拚八湊的傳承。
更多的還是憑借自己過人的天賦,如今有這一份傳承在,必然能夠湧出更多的強者。
白眉狐疑道:“那異界之人如此好心?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說是這麽說,但白眉心中是不大相信的。
誰用陰謀會舍得下如此大的手筆,如果有,請來一遝。
突破法域境的傳承也就罷了,關鍵上麵還有突破世界境的傳承,以及許多前人的感悟與經驗。
毫不客氣的說,這一個薄薄的書冊,價值遠超百位天地境。
林鴻搖頭,輕歎道:“不會,他是真正心懷大義之人,我能看得出來,他心中裝的是整個天下。
可惜,就是太死板了,不懂得變通。”
對於聞不言的做法,林鴻也不好說什麽。
天下危難之際,總有會這種人挺身而出,他人也沒資格評判。
白眉鄭重的收起了書冊,唏噓道:“有此物在,不出三月,至少能出現三位天地境。”
林鴻起身,淡淡道:“我走了,累了。”
對於白眉的說法,林鴻不以為意,多出三位天地境又能如何。
見識了異界的實力,幾位天地境於局麵根本無關痛癢。
最終的決定權永遠在強者手中。
林鴻回到別墅休息了幾日,便再次離開了講武堂。
他準備突破法域境了。
這次他選擇的地點是太行山脈深處。
他有預感,這次自己突破法域境的過程必不會簡單。
在基地市中突破動靜太大,那不是他願意看見的,見識了異界的實力,對於隱世門派,林鴻又多了一份戒心。
……
武當派。
議事大廳。
俞候端坐在上位,神色倨傲,看著下方站著的熊初墨,淡淡道:“你說的林鴻真有那麽厲害?”
熊初墨恭敬道:“是,此人之天才,是我生平僅見。”
“嗯?”俞候麵露不悅,冷冷道:“你的意思是他比太一宗的弟子還強?”
“不敢。”熊初墨急忙道:“他當然比不過太一宗各位,區區凡俗,又如何能與太一宗的各位相比。”
熊初墨虛偽的說著恭維話,表麵恭敬,內心則是極度不屑。
太一宗派來的人雖然實力很強,但腦子絕對不夠用。
如此狂妄自大之輩,真的是太宗弟子嗎?
熊初墨心中唏噓,數百年不見,沒想到連太一宗都變了。
這已經不是他當初見識的太一宗了,曾經的太一宗,隨便一個弟子走出,天資,心性,智謀,都是高人一等。
太一宗弟子身上那股出塵,自信的氣質是發自骨子裏的,而不是像眼前這貨,裝出來的。
說難聽點,以前太一宗弟子是牛逼,現在……是裝逼。
短暫的交流下來,對於眼前這位俞候他就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偽君子!
十足的偽君子,和這種人打交道最是凶險,一不小心就會得罪對方。
林鴻僅僅二十歲,還是生活在凡俗,倘若有太一宗的資源培養,現在又該強到什麽地步?
他是真的不懂,俞候哪來的臉說出如此大話。
不過無論林鴻天賦多強,但終歸是太年輕,在太一宗這個龐然大物麵前,無異於蜉蝣撼樹。
無論太一宗弟子有多麽不堪,但無可否認,太一宗實力之強,那些老一輩強者永遠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俞候起身,輕笑道:“熊初墨,送兩個女弟子到我房中,我來教導她們戰技。”
熊初墨麵色一變,急忙道:“武當弟子實力低微,豈敢勞煩俞師兄。”
“怎麽?你是看不起我?”俞候神色瞬間冷淡下來,眸中帶著殺意。
“不敢!”熊初墨慌忙躬身。
“那就別廢話。”丟下這句話,俞候甩袖離開。
熊初墨眼中滿是屈辱與不甘之色,拳頭緊握,指甲嵌入肉中,血紅一片。
什麽教導戰技,根本就是借口罷了!
前段時間送去的幾個女弟子早已自殺,發生了什麽他又豈會不知。
這真的是太一宗嗎?那個他寄予希望太一宗。
熊初墨眼中帶著懊悔之色,他不該放人進來的啊。
身軀猛的一個踉蹌,一隻手突然扶住熊初墨。
“哥,真要如此?再這樣下去,宗門弟子的心可就散了。”熊遠輕歎道。
熊初墨慘笑道:“那也比滅門的好,有什麽事我一力擔之,宗門要怪罪就怪罪我吧。”
熊初墨拍了拍熊遠的肩膀,神情落寞道:“你不要再出來了,閉關去吧,此時你不要插手。”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熊初墨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議事大廳。
“哥,你不要做傻事!”
熊初墨揮了揮手,淡然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熊遠心中無奈,你有個屁的分寸啊。
從小到大就沒有靠譜過,哪次不是我給你擦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