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凡哥升級了
要說起來,柳如巒也算是個良心老板,工錢夥食什麽的都不曾虧欠工人們,所以工人們在出現傷亡之後還是肯跟著他幹的,可是再堅韌的神經也頂不住一個接一個的出事兒。在最近一個小夥子莫名其妙的掉進水泥攪拌機之後,那些包工頭們聯合在一起找到了柳如巒。
為首的包工頭直言不諱,現在這樣子施工不行。工地上不停的出事兒死人,肯定是衝到了什麽或者犯了什麽忌諱。他們希望柳如巒能想個辦法衝衝喜,或者找人破一破。
不然的話,就算老板有良心,工人們願意豁出命去給他幹活,高昂的死亡賠償金柳如巒也是賠不起的。柳如巒也知道他們說的是實情,隻能讓負責工程的項目經理去想辦法請人,自己回到中南小區,想在這裏住上一晚去去晦氣。
至於這些實情,因為家裏並不支持他從商,所以柳如巒誰都沒說,若不是張凡一語就道破了他的房產方麵有問題,他現在也不會說的。
“哥,這就是你不對了。”聽完柳如巒的講述,柳如是的小嘴頓時就撅起來了。
“我,我怎麽不對了?難道讓工人們豁出命去繼續幹啊?”柳如是本來就心煩,聽到小妹居然莫名其妙的來埋怨自己,語氣中也帶了幾分不悅。
“二哥你怎麽就這麽笨啊。”柳如是學著張凡卦她的樣子用手在柳如巒的鼻尖上用力刮了一下,“就知道我成天念叨張大哥,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張大哥是幹什麽的了?旁邊那位劉法成大師也是京城裏有名的風水大師,你說你跟他們碰上了,不說請他們幫你想辦法,要自己回屋子裏麵去悶著,你是不是傻?”
“額——”
柳如巒拖了個長音,把眼神轉向了張凡和劉法成,然後狠狠的抬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對對對,小妹說的對,看我這暈乎的,剛剛光顧著心煩了,連這事兒都忘了,如是說這位張兄弟本身就是風水師傅來著,我還哪兒需要再出去請師傅啊。”
柳如巒真的是愁暈了,別說自家妹妹了,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貨了,眼前就擺著兩個風水師啊!足足兩個啊!尤其劉法成,雖然名聲沒有金聖言那麽響亮,在京城也是有一號的。這不就是能幫他解決問題的正主嗎?
“二位,二位大師,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的山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我的全部身家都壓在那裏了,要是這個工程徹底完了,我就隻能搬回這裏來啃老了。”
“噗——”柳如巒的話音還沒落,柳不凡剛喝到嘴裏的茶水就一股腦的噴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用手指點了柳如巒,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憋得通紅。林一心也算乖巧,趕緊走到老頭背後和柳如是一起幫他拍起了後背。
“沒事,咳咳,我沒事。你這個混小子,你說什麽?有膽子再給你老子……不對,再給你爺爺說一遍!我柳家的兒孫要靠啃老過活,給你口飯吃沒啥,你是想讓我被這小區住的其他老家夥笑死嗎?”
“我,我也不想啊爺爺,所以這不是正想辦法找人幫我解決嘛,嘿嘿,你放心,我要是真走到那一步,就算去大街上流浪、要飯,也不會回來給您老人家丟臉的。”
柳如巒見到爺爺的樣子,趕忙滿臉賠笑的保證絕對不會回來啃老給他招人笑,然而……老爺子你別激動,你抓茶壺幹什麽?喂喂喂,不要真砸啊,那是你親孫子啊……
張凡和劉法成一陣無語啊。這柳老爺子哪裏還像是個在官場打拚了一輩子的老官僚,這分明就是個老小孩兒嘛,還帶拿茶壺砸人的。
不過這個柳如巒也是說話不過腦子,好像出去流浪、要飯就比啃老有麵子似的,那被人看見了,你爺爺的祖宗十九代不都得讓人家給笑個遍啊。
好不容易按住了即將暴走的柳老爺子,柳如巒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劉法成的身上,臉上堆得那個笑啊,就好像劉法成是他親爹似的。
對於自家二哥不來找張大哥而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劉法成身上,柳如是表示出了深深的不滿,張凡則是很淡定表示丫頭你不要那麽激動,哥早就特麽習慣了。
如果說和另外一個風水師傅站在一起,張凡通常是被無視的那一個,如果就他一個人,那麽他就是完全不被信任的那一個,沒辦法,年齡這玩意兒是個硬傷。風水先生這行當和中醫一樣,就是越老越值錢。
不過張凡也樂得柳如巒纏著劉法成,畢竟他現在身上那些口子都還沒完全收住呢,左肩膀更是不能亂晃,在平地上轉轉還好,讓他去山裏或者地形複雜的工地上,那是真心不樂意去。
“小張啊,剛剛小柳說他那個休閑度假村是模仿的這個中南小區的布局,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整個的沒有布好啊?”
多次見識過張凡的手段,劉法成知道這年輕人可不是蒙事兒的,本事還在他之上,而在柳如巒和他攀談的時候,張凡甚至還主動按住了想打抱不平的柳如是。這意思就表示的很明顯了,這單生意,張凡不跟他爭。
雖然在京城的圈子裏有些名氣,但是劉法成可沒有混到能給中南小區的人看風水的地步,這一次也算是個晉身的機會,張凡能讓給他,他心下也是充滿了感激,隻是被張凡連續打擊過兩次,心裏不是很有底,即便想到了一些東西,也想先問問張凡的意思。
張凡自然明白劉法成所謂的“沒布好”,指的不是大體的形式布局,而是那個影太極。
“這個我沒看過,我也說不好,劉哥你在這行裏幾十年了,又是有真本事的,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我相信以劉哥的手段肯定沒問題的。我這幾天想養養傷,然後還得去盧家那邊收拾爛攤子。”
“盧家的爛攤子?什麽爛攤子?”
這話一出來,柳家爺孫倆和劉法成都是滿臉問號,柳家那邊不是被那個西洋的占星術師給解決了嗎?還有什麽爛攤子等著張凡去收拾啊?
張凡看到幾個人的模樣,隻是故作高深的笑笑,“劉大師還記得盧鳳嬋的命卦是哪一卦嗎?”
“艮卦啊,怎麽了?難道艮卦上有什麽問題?我剛剛可是隻送走了三星,沒有做別的事情啊。”劉法成莫名其妙。
“就是因為沒做,所以才會出事情。容我賣個關子,不出三天,盧家那邊就會有消息傳過來。”
雖然大家對賣關子的行為表示深惡痛絕,但是既然張凡說不出三天肯定有戲看,也就沒人硬往下追問了。當天晚上,張凡、劉法成還有林一心就住在了柳家的客房裏。柳如是那小妮子硬是膩在張凡屋裏直到晚上十點多才被趕回去睡覺。
張凡心中甚至暗自覺得自己要是不趕人的話,這小妞兒都有留下來一起睡的可能,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吧,就算把人趕走了,張凡也還是睡不著。身體很疲乏,可是精神很飽滿。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幾個月之前還隻是一個房產中介的吉祥物,今天卻能睡在過去的皇家禦苑裏和眾多天朝大佬住在一個小區。再怎麽淡泊名利這都睡不踏實啊,更何況深處的地方還是這樣一個玄妙的風水陣中。
最後張凡索性坐起身子盤膝打坐開始在床上修煉起《太一真訣》來。
自從上次在陰風村裏被莫名其妙的灌了一身真氣差點給撐爆了以後,張凡已經很久沒有主動修煉了。今天這地方,實在是難得的修煉寶地,哪怕身體情況並不適合修煉,他也堅持著來了。
隨著心漸漸靜下來,進入了冥想狀態,空氣中流動的紫氣在經過張凡頭頂的時候被一絲絲的抽離灌進了他的天靈,隨著之前的道家真氣一起開始在身體內流轉。
以前張凡修煉的時候,真氣在身體內流轉並沒有什麽太特別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他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進入身體的靈氣中帶著一股磅礴浩蕩的感覺,不斷的衝刷著他的經脈。
而每當這股氣流經過身體上有破損的地方時,都會留下一絲,然後傷處就開始發熱,發癢,很明顯是傷口在恢複,這種感覺尤以左肩的傷處最明顯,一直伴隨著張凡的那種隱痛也在氣流轉過後逐漸消失了。
幾個周天以後,渾身都暢快了起來,張凡的意識漸漸沉入了識海,任由身體自行運轉太一真訣,如果張凡現在能開眼看到自己的模樣的話,恐怕他會把下巴都驚掉了。
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中,都在不停的有紫氣冒出來,隨之而出的,是一點點黑色的粘稠物質,散發著難聞的臭味兒。
而他緊閉著的雙眼中更是散發出一抹淡淡的紫光。不是由眼皮,而是眼皮子裏麵的眼珠子裏冒出來的,兩邊的眼角也有黑色的濁淚留下。雖然不知道明早醒來會變成什麽樣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凡哥又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