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龍
張凡瞬間就被整蒙逼了，這大和尚是怎麽個意思？出家人跪天跪地跪佛祖，這跪自己一個晚輩算是什麽事兒？
“上人，上人您這是幹嘛？”
張凡連忙俯身去攙扶空天上人，空天上人卻是搖搖頭，低聲道：“張施主如果不答應貧僧，貧僧就不起來。”
張凡不由得汗了一個，心說老和尚你這算是耍賴還是道德綁架啊？你連什麽事兒都沒說清楚，就讓我答應你，還不答應就不起來，你這樣你們佛祖知道嗎？
“大師，咱們有事兒說事兒，我不是那種不動腦子就亂張嘴的人，有什麽需要您得先告訴我，讓我琢磨下才能給您答複，您這樣什麽事兒都不說就要我答應，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張凡覺得自己身上最能讓和尚覬覦的也就是開眼的方法吧，之前在江州的時候，那幾位佛教協會和道教協會的大佬其實都聽迫切的想要的，隻是被清蓮道姑攪局後，都沒好意思張嘴。
要說道教，那有全真正一之分，下麵還有很多很多小門派，可是佛教這邊，除了偏安一隅的密宗之外，國內的和尚都是一家，難保不是江州那邊發過來了消息給這位空天上人，讓他來這邊試試能不能弄到張凡那開“天眼通”的法子。
畢竟，張凡在直播裏可是給那女主播的手機都開了眼的。
“阿彌陀佛，張施主，這，這，貧僧真的是不好開口。”
空天上人這麽一說，張凡心裏開始認定他就是想要開眼的方法了。其實有啥不好開口的？自己巴不得來個奇貨可居，賣幾瓶陰陽血給你們呢。雖然你空天上人衣著簡樸，但是你們廟裏收費可不低。錢這東西，張凡可不嫌多。
“沒事，大師但講無妨，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出你的口入我的耳，沒啥不能說的。”
“好吧，是貧僧唐突了，不說緣由就要讓施主答應，確實是貧僧的不對。那麽張施主，你能不能不要幫謝天遠謝施主解決帝豪大廈的事情。”
“啥？大師你說啥？”
張凡有些蒙逼了，他可是還記得謝天遠說過之前請這位空天上人過去看過，空天上人說解決不了讓他去京城請人。自己雖然不是京城的人，但也是京城金聖言推薦過來的，雖然一時間還沒找到端倪，可是張凡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搞清楚帝豪大廈的問題所在。
難道說，這老和尚讓謝天遠去京城請人隻是為了自抬身價，等京城的人也解決不了了他再出來要高價？也不對啊，如果是那樣的話，至少等自己有解決事情的跡象再出來吧，沒理由這麽早就來跪地求情啊。
“唉，寺內有幾位居士，平日裏也喜歡看那些女子的直播，那晚貧僧也跟著看了一眼，知道張施主本事非凡，定是有能之人，帝豪大廈之事雖然難解，假以時日想必張施主還是能解決的。但是貧僧以為此事不解決，比解決來的更好。”
老和尚說到這裏，雙手合十誦了幾句經文。
“大師，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帝豪大廈一直在死人，而且讓謝天遠停止運營的話，損失會非常大，謝天遠根本就不可能答應，您讓我不要管帝豪大廈的事情，那不就是還要繼續死人？身為佛家弟子，您這種說法可不好吧。”
老和尚的話讓張凡心中湧起了幾分反感。這屬於地方保護主義，不讓外人來插手，還是說你覺得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別人也應該解決不了，否則就是落了你佛祖的麵子？空天上人的在張凡心中的形象大跌，就連稱呼也從“上人”變成了“大師”。
“阿彌陀佛，貧僧不想張施主解決那事兒，就是不想看到更多人罹難。隻要讓謝施主把營業時間改回原本的就好了。貧僧當時建議謝施主去京城尋找高人，就是料定京城中有本事的高人不會插手此事，卻不想來了張施主。”
“京城的高人不會插手？是因為地域問題？大師，這說法可說服不了我，我本來是來這裏旅遊的，並不打算在二亞常駐，不會來搶你們法源寺的生意，這點，請大師放心。當然，我也希望大師不要來壞了我的生意，來收個鬼什麽的，畢竟上麵那位現在是我的員工，在不傷人的情況下，我得保證它的安全。”
“阿彌陀佛，張施主，你想的太多了。貧僧沒有那個意思。有些話不便明說，貧僧留一個字給施主，能否參透，就看施主自己了……”
看到張凡一臉不開竅的模樣，空天上人長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張紙來，扣在茶幾上，然後起身向張凡打了個稽首，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大師，慢走啊。”
交談中的種種猜測，讓張凡對和尚沒了好感，也沒起身相送。至於空天上人留下的那張紙，張凡直接抓起來扔進了垃圾桶。這種自己想賺錢不讓外人插手的行為挺讓他厭惡的。大家吃風水飯憑的是個人本事，你既然沒有拿下這個活兒，憑什麽不讓別人做？
不過想了想，張凡又把那張紙從垃圾桶裏拿了出來。他倒要看看這個老和尚會留下一些什麽話給他，是威脅，還是警告？
當看清紙上的內容後張凡發現事情可能和自己想的有點差異。
那張紙上寫的並不是什麽威脅恐嚇的話，上麵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龍。
如果是別人看到這個龍字，絕對會認為老和尚故弄玄虛，可是張凡卻並不這麽想。
人們經常會說到什麽龍吟虎嘯，你要問龍吟是什麽聲音，沒有人聽過。可是張凡隱隱覺得自己在那個被憤怒包圍的夢中聽到的聲音就是龍吟。
還有，在謝光漢和向朗身上看到的那些鐵線蟲似的黑色氣流。雖然張凡沒有在氣流上看到頭爪之類的部件，但是那種氣流中蘊含著的強大力量不由得張凡不忌憚。
老和尚留下的這個龍字看起來真的是意味深遠，難道說他並不是解決不了帝豪大廈的事情，而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解決比解決了更好嗎？
心中堆滿了問號，可是老和尚既然隻留下這麽一個字卻並不當場說破，張凡知道就算自己找到法源寺去老和尚也不會再多說什麽的。隻能把這事兒先放下，也許對帝豪大廈的了解多一點得到話，就能弄清楚呢，畢竟自己也隻在是那裏呆了幾個小時而已。
張凡把那張紙重新丟回垃圾桶，出去買小籠包的小柳已經回來了。張凡拎著包子送給了黃一涵，額，當然，凡哥也沒少了又吃了一頓黃一涵的小籠包。好吧，涵姐，我錯了，是大肉包。
平日裏大大方方的黃一涵，這一早上也是沒少了撒嬌發嗲，好在中午出來吃午飯的時候，這位鬼店老板娘終於恢複了平日裏的模樣，就是走路的時候感覺有點別扭。
雖然折騰了一上午，但是黃一涵並沒有提什麽讓張凡負責的事情，而張凡也把之前想問的事情壓在了心裏沒有說出來。
有些話，說的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之前在帝豪大廈的時候，賓館的前台小姐是不認識張凡的，也不願意給她開1214房間，這就說明事先謝天遠沒有給大廈裏的人安排接待張凡的事情，可是謝光漢和劉明卻在張凡到了12樓以後很快就趕到了，那麽張凡的行蹤是誰告訴謝家人的呢？
吃過午飯，張凡打車再次到了帝豪大廈這一次，他剛下車還沒有走進大門，謝天遠的那個司機劉明就從旁邊迎了上來，顯然是在這裏等候張凡很久了。
“張先生，今天打算到什麽地方看看，昨天晚上的事情董事長已經知道了，他老人家特別的重視，讓我今天早早在這裏等著張先生，您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
“那，我需要你們家董事長在天黑以後把大廈裏的人都清了，行嗎？”
心裏壓著的那事兒，雖然不想對黃一涵說，但是張凡終究是有點不爽。聽到劉明提到謝天遠，突然有點來氣。
“張先生，您要是需要做法什麽的，把大廈騰出來一兩天肯定沒問題，要是以後都那樣，估計還真不成。”
劉明作為謝天遠的心腹，對謝天遠的行事風格也是比較了解的，這事兒肯定辦不到。
“那好吧，你先告訴他，以後不準再和黃一涵有任何來往了，我討厭被人監視著。”
劉明的麵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張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你會不知道嗎？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關係，但是從今天起，最好不要再有什麽聯係，我很討厭被人盯著。”
“額，好，這個沒問題，我就可以答應張先生。”
劉明猶豫了一下，點了下頭，顯然，有些事情是瞞不住張凡的。
“嗯，那就好。這會兒天還早，你先送我去你們二亞市的圖書館吧。”
“圖書館？去那裏幹嘛？”
“有些資料需要查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找個地方誌編委會的老同誌來，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