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禁足三年
針灸一向是一門超越了科學的醫學。在西洋人看來,針灸的效果限製不可思議,明明在解剖學上沒有任何的理論依據,可是華夏人就是能用這麽幾根細針來治療很多疾病,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如果他們知道張凡現在在做的到底是什麽事情的話,覺得針灸不可思議的人估計要對自己說上一句“太年輕”了。
在把銀針刺入周芳菲小腹處的幾個主要穴道之後,張凡調動起了身體內的真氣,以銀針為媒介向周芳菲身體裏輸送並進行引導。
周芳菲隻覺得一股暖流在自己的身體,非常的舒服,不過很快這股暖流就消失了,不,不應該說是消失,而是和她身體裏的某個東西融合了起來。
“好了,這麽一來,隻要你別拿錘子往肚子上砸,你的兒子基本上不可能存在流產的可能了。另外,他很可能一出生,身上就會存在先天真氣。那拿你一半的家產,應該不過分了。”
張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把真氣調回了丹田之中。剛剛他給周芳菲的胎兒灌注了一些真氣,雖然量不大,但是胎兒本身很脆弱,這個過程是非常消耗精力的,做完這些以後,張凡的腦門子上也是布滿了汗水。
“真的?那如果我吃打胎藥會不會有效?”
周芳菲聽到張凡這話當然是高興了,不過她接下來的問話讓張凡狠狠翻了一個白眼。
“我說你是有病嗎?不想要你直說啊,我現在就給你打下來。”
“唉,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就是怕有人暗中對我動手腳,剛才盧鳳嬋那副瘋狗模樣你也看到了,萬一她為了繼承權什麽的偷偷給我下藥呢。要不……”
周芳菲臉上滿是楚楚可憐的神色,不過在說到那個“要不”的時候,漂亮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凶厲的光芒。
“你想讓我幫你幹掉盧鳳嬋?”
張凡怎麽會不懂周芳菲的言下之意呢?怪不得電視裏成天都是一些豪門恩怨,宮鬥宅鬥什麽的,這豪門的現實確實是挺狗血的。
“怎麽?幹掉她不好嗎?其實你一直都想幹掉她的吧。長得醜,脾氣爛,小心眼愛惹事,這種人要不是有錢,恐怕早就被人弄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和張凡獨處的時候,周芳菲絲毫都不掩飾自己對盧鳳嬋的厭惡。
“怎麽說你也是她小媽,別把事兒說的這麽絕好不?而且,現在還不到我收拾她的時候,我這次來,隻是想讓盧家老實點,對了,周芳菲,那事兒你老公也不知道跟你說了沒有,我隨時都可以破壞掉盧家的風水財運。當然,我也可以幫你借運。什麽時候你徹底控製了盧家,記得把你家先人的屍骨準備好,否則盧家的財運你守不住。”
“嗯,我懂了。作為目前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匯報,我的身子你想的話,隨時都可以用哦。”
銀針拔出之後,不著寸縷的周芳菲揚起身子,一條胳膊勾在了張凡的脖子上,聲音中更是充滿了嫵媚的風情。
“謝了,我自己家的女人夠用了,你還是把這一套多用在盧照鄰的身上吧。”
張凡拍開周芳菲的手,站起了身子。說實話,這女人確實是挺誘人的,如果換個時間換個身份,凡哥也許就嚐嚐這快送到嘴邊的肥肉了,可是現在是在盧家,她也還是盧照鄰的老婆,要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那不管是對張凡的計劃還是對周芳菲的計劃都將是致命的打擊。
拉開房門,盧照鄰和盧傳武就守在門口,兩個男人的臉上全都是焦急的神色,看到張凡滿腦門都是汗水,盧照鄰頓時就著急了,一把攥住張凡的手急切的問道:“張先生,怎麽樣了?芳菲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
“已經沒事了,母子平安。我用真氣幫她保了胎,以後如果不是有人動手腳的話,孩子應該沒有流掉的可能,這一點上,我覺得盧先生你得注意。”
張凡沒說要注意誰,但是盧照鄰怎麽可能聽不懂呢?
“恩恩,我知道,張先生您放心,鳳嬋雖然比較刁蠻任性,卻不是個壞孩子,她……”
盧照鄰的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張凡此時真在用一種很厭惡的眼神看著他,那模樣,分明就是在看一個沒教養的熊孩子的熊爹媽。
盧照鄰這才想起來張凡這次過來到底是來幹嘛的了。人家是來找自己的女兒興師問罪的,自己卻說女兒不是個壞孩子,這不是跟人家苦主對著幹嗎?要是個沒權沒勢沒能力隻有一肚子苦水的苦主也就算了,可是偏偏眼前這位並不是三無苦主啊。
“你不提我也要提的。陸先生,孩子我給你保住了,但是對於今天下午的事情,你還沒有給我一個答複,你們盧家要怎麽處理,我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答複。”
張凡可是絲毫沒給這位好女孩兒的父親麵子。直接黑著臉就開口了。
“這個……這個……你看這……賠錢行不行?張先生,要多少錢,你說個數,隻要別太出格,我們盧家一定賠償,你看行不行?”
“錢?盧先生,您覺得我是那種為了點錢就什麽都能忍的人?或者說,如果我現在把你打個腦震蕩,然後再給你一筆錢,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過去了?”
張凡朝著自己的腦袋指了指。
“當時那錘子可是朝著這地方下來的。現在你跟我說用錢來解決?”
“額……那,那張先生你說怎麽解決。”
盧照鄰也知道自己的提議不太可能被接受,畢竟,張凡現在的身家和以前可是不同了,單是柳老爺子的幹孫子這身份,就不是單純用錢能擺平的。
“你要是讓我來說,那這事兒也簡單,把盧鳳嬋禁足三年,不準離開她的房間一步。”
“你說什麽!”
張凡這話可是把盧照鄰父子都給驚住了。
“張先生,這未免也有點太過了吧?禁足三年,還是要關在自己的房間裏?以鳳嬋的脾氣是會被逼瘋的。”
盧照鄰第一時間就提出了反對。自己女兒自己心疼,禁足三年,那怎麽可能答應。
“讓她禁足三年,是為她好,如果你覺得她死在我手上比禁足三年更好的話,今天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你自己的女兒,你知道,冥頑不靈,不思悔改,如果任由她繼續在外邊折騰的話,恐怕我前腳離開你們家,她後腳就出去繼續謀劃怎麽害我了。我也不怕跟你們交個底,我這次來京城,就是要對付羅家的,羅旭跟你們女兒關係挺密切是吧。這次我要滅羅家滿門,如果你不怕你女兒被捎帶著幹掉的話,可以放她出去,讓她和羅旭繼續狼狽為殲。”
張凡說的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幾乎已經可以算是威脅了。
而盧照鄰麵對張凡的猶豫,顯得很是沉默,顯然他在思考張凡所說的這些。
“嗯,張先生,你說的對,你的要求我老頭子答應了。從今天起,鳳嬋將被禁足三年,而且我們盧家也將斷絕和羅家的一切來往,所有生意上的來往,就算交付違約金,我們也會終止,從此和羅家不再有一毛錢的關係,這樣的話,張先生你滿意嗎?”
“父親!”
沒等盧照鄰討價還價,老爺子盧傳武卻是搶先接下了話頭,不但答應了張凡的要求,還主動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
“如此,是最好的,反正羅家即將崩潰,和他們做生意到頭來虧的也是你們家。那今天就這樣吧,既然事情都已經談攏了,我就離開了。路老爺子最近不出門吧,等我收拾完了羅家,空閑下來,可以幫你們家祖墳的風水改一下,現在盧家雖然有錢,但是聚財的格局還是不夠大,我想以我的本事,還能把那個局做的更好。那麽,告辭了。”
張凡對盧傳武拱了拱手,也不等主人家送客,轉身就朝樓梯那邊走了過去。
當然,路過會客室的時候,他也沒忘了喊上馮寶山。
此時的馮寶山樣子看起來有點慘。臉上被人用指甲抓撓出好幾條血印子,胸前的衣服扣子也崩飛了好幾顆,顯然是經曆了好一番的撕扯。
“爸,您怎麽能這麽答應他呢?把鳳嬋關在屋子裏三年,會把她憋瘋的。”
“那你還有什麽辦法?至少這樣能讓鳳嬋活著。張凡剛才在會客室裏表現出的手段就是在向咱們示威,那時候,他就算弄死了鳳嬋,從法律上講,他也是沒有半點責任的,他的手根本就和鳳嬋的脖子沒有半點實質性接觸。”
盧傳武看著張凡離開的方向,麵色相當的難看。作為一個在京城裏有莫大影響力的家族,被一個青年脅迫,這無疑是一種恥·辱。
“好吧,可是羅家那邊畢竟是因為咱們才……”
“羅家那邊屬於咎由自取。羅博一開始是在給咱們幫忙沒錯,可是他不該對張凡身邊的人下手。打蛇不死反遺其害,如果是鳳嬋他媽是被人害死的,說不定你小子比這姓張的還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