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先喝酒再說話
“喂，我說玉兒啊，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啊，你不用這樣。”
上一次在這裏是和刁遠圖梁晨兩個不正經的家夥，再加上心裏麵有氣，折騰洛芊芊的時候張凡也沒覺得什麽，今天這桌上可都是正經人，玉兒再這麽整的話，可就有點尷尬了。
“玉兒知道啊，可是呢，是玉兒自己想這樣的，這是玉兒的自由，您說是吧，爺。”
玉兒說話的時候把紅唇湊到了張凡的耳邊吐出一口熱氣，然後還用舌尖在張凡的耳垂上輕輕撩了一下，張凡整個身子都哆嗦了一下，一陣麻酥酥的電流從耳朵直接傳遍了全身。
唉，本來是因為玉兒熟悉這裏的菜色什麽的才喊她過來的，如今看來，喊這個妖精過來根本就是一種錯誤。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咱們改天啊，改天我自己來這裏吃的時候你再這樣，今天有客人呢。”
張凡有點窘啊，在欒清平和賈鵬曉的注視下他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燒。
“嗬嗬，爺，你這麽害羞啊，那天我可沒看出來。”
看到張凡臉紅，玉兒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折騰下去了，不然惹惱了自家的新老板那可就不好了。
直起身子來舒展了一下，然後對著另外那幾個人道了一個萬福，“幾位客人好，敢問幾位客人，還有什麽想吃的想喝的嗎？如果有的話，請告訴小女子，小女子可以讓人加些菜色。”
玉兒從寬大的袖子中又取出了三張菜單，用那纖纖素手分別放在了大老黑、欒清平和賈鵬曉麵前，卻唯獨沒有給孫殿軍。
“叮咚。”
包廂的門鈴被按響了，玉兒向眾人告了個罪，過去打開包廂門，隻見剛剛那個羅裙女孩兒手上拿著一副碗筷，麵色猶豫的遞給了玉兒。
“玉兒姐，這，這真的好嗎？”
女孩兒壓低了聲音輕輕問了一句。
“沒你的事兒，去吧。”
說完，玉兒盈盈的走到孫殿軍身邊，把手中的一副碗筷放到了孫殿軍麵前。
“這位客人，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本是沒訂您的座次，這此間的碗筷都是定製的，每一套隻用一次，用後就銷毀了，隻能臨時給您拿來一份，萬望見諒。”
放好了碗筷，玉兒又是飄飄一個萬福，然後才走回到張凡身邊站定。
大老黑朝那邊看了一眼，立刻對玉兒比起了兩個大拇指，欒清平和賈鵬曉麵色古怪，至於孫殿軍本事，麵部肌肉都在抽抽了。玉兒放在他麵前的碗筷，是一個街邊吃酸辣粉的那種紙碗和一雙還沒掰開的一次性木筷子。
“玉兒啊，你這……”
“爺，玉兒說的是實話，怡然心緣的碗筷真的有這個規矩，不信您下去可以詢問大堂經理。”玉兒臉上帶著一些委屈，似乎張凡那半句話就已經傷害到她了似的。
孫殿軍見張凡開口了，心裏略有些欣慰，隻當是張凡覺得下人做的過了打算訓斥一番，卻沒想到張凡下一句話差點把他氣的吐了血。
“我是說，你怎麽知道我讓你加一副碗筷是加給這位先生的？”
訓斥玉兒？真是想的太多了，張凡這人可是很重視禮尚往來的，你對我啥樣我就對你啥樣。你這半大老頭子在考古點門口一言不發一副高人模樣，任由你兒子在旁邊大放厥詞，好吧，你給老子吃閉門羹，老子沒你那麽小氣，飯可以一起請你吃，至於和其他二位的同等待遇你就不要想了。
“嗬嗬，爺，您真會開玩笑，玉兒在怡然心緣做了這麽久，如果連哪位客人是多餘的都看不出來，那怎麽值得您用五百萬去贖呢？”
玉兒咯咯一陣嬌笑，一撩裙擺，跪坐在地上，把一顆螓首靠上了張凡的手臂。
“你呀，就不能乖點？太聰明的女人可不招人愛。”
張凡雖然話是這麽說的，右手卻像撫摸貓咪腦袋一樣，摸上了玉兒的長發，玉兒也是很配合的做出一臉享受的模樣。
“咳咳，張先生啊，咱們……說點正事吧。”
欒清平看到孫殿軍一直向他使眼色，咳嗽了一聲開了口。畢竟，三個人中就數他和張凡接觸的時間最長。
“好啊，欒教授，是教學上的事情嗎？在離開京城之前，我會多去給學生們上幾節課的，雖然講的都是比較粗淺的東西，相信對他們下墓什麽的也是有好處的。”
張凡一副很有精神的模樣，接過了欒清平的話頭。
“不，不是，是那個……”
賈鵬曉看到欒清平被堵了回來，這自己的腳也被踢了好幾下了，隻能猶豫著開口。
“賈組長，雖然我跟你女兒有點交情，但是咱們說好了，血不能再多了，你也不能用那個眼鏡去申請專利啊，到時候你要批量生產，還不得把我給抽成人幹了啊。”
欒清平和賈鵬曉對望了一眼，臉上都是苦笑，果然啊，張凡不是普通的青年，對他們的來意了如指掌。
“張先生，你也別總是搶我們的話頭啊。”
欒清平再次苦笑了起來。
“哦哦，我這不是看到了二位，心裏高興麽，所以說話就快了一點，您說，隻要不是我進不去的地方的事兒，您隨便說。我肯定不搶。”
好吧，欒清平又啞口無言了，隻要不是進不去的地方隨便說，啥地方他張凡進不去了？夜裏的紫禁城？還是代表華夏權力中心的中南小區？人家想進就進啊，現在唯一沒進去的不就是他們那個破考古點嗎？
“我說張先生啊，你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咱們這交情，你就當給我個麵子，行不？我這老臉上也都滿是紋了的。”
“欒教授，您要是有什麽事兒，您說話，我張凡盡我所能肯定給您辦了。咱倆的交情沒說的，你和賈組長讓我過去，我剛出院就過去，咱們處的就是這個情分，您說是吧。今天咱們誰的事兒誰張嘴，別借著別人的臉來說事兒。”
這話一說出來，包廂裏徹底安靜了，隻剩下腳邊小溪的流水聲。
隨著門鈴“叮咚”一聲響，服務員們開始上菜了，看到包間裏凝滯的氣氛，那些服務員一個個也都小心翼翼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來這裏消費的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菜品不間斷的足足上了一分多鍾，一張仿古石桌被擺的滿滿的，菜色很是精美，可是席間這幾位，沒有一個動筷子的，張凡和三個半大老頭是心裏有事兒，大老黑則是看著師父不動，他也不動，這貨雖然黑了點，但是尊師重道這方麵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最後一個服務員鞠了個躬，關上了包廂的門。張凡輕輕點了下頭，“玉兒啊，倒酒。”
“是，爺。”
玉兒軟糯糯的應了一聲，從地上起身，拿起桌上那瓶茅台，先給走到欒清平和賈鵬曉麵前給兩人酒杯裏倒滿，然後是大老黑，最後才到一直沒說話的孫殿軍。
都倒完了之後，玉兒走回張凡身邊先是擰開一瓶藍色可樂給張凡滿上，然後才給另外一個杯子裏倒了一杯茅台，捏在自己手上。
“各位客人，今天這局氣氛有些尷尬呢，不如玉兒替我家爺做個主，現在大家杯裏都有酒，單純和我家爺聚聚的朋友，玉兒陪著一起喝，如果哪位客人有話要說，不妨自飲一杯，然後再說，可好啊，也不顯得那麽尷尬。”
玉兒說著，頗有點放肆的坐到了張凡的懷裏，流轉的眼波詢問著張凡自己這提議他是否滿意。
能在這裏混到頭牌，月兒看人看場麵的本事早已爐火純青。那個孫殿軍被如此擠兌還硬忍著沒有發怒，沒有要離開，就說明他一定是有事相求卻又一時間開不了口。自家的爺既然讓他進來了，就是有談的餘地，之前的種種隻不過是使使性子發發脾氣，最後還是要給人家一個說話的台階的。
張凡對玉兒的做法非常的滿意，認可的點了點頭，
“那，那我……”
孫殿軍這一次終於說話了，人家的意思很清楚了，有啥事兒自己開口，他再不說話，那就沒意思了。
“那我就先幹為敬了。”
脖子一仰，孫殿軍把手上的那杯酒一口氣灌了下去，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嘴。
“張先生啊，白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和我兒子做的不對，我在這裏先跟您道個歉。”
在平時要說有人跟你道歉，怎麽的也得客氣一下吧，隻要一接話，後麵的東西就都好說了，可是張凡就那麽坐著，一句話都沒說。隻是拿眼睛盯著他，這讓孫殿軍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得勁了。不過事兒終究還是得說的。
“張先生，是這樣的，我希望您能參與到我們的考古工作中來，我們一起把大明隱宮的秘密探索出來。這對國家，對整個世界考古界來說都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在某些資料之中我們更是看到上麵提到過隱宮裏藏有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如果能把這個寶藏發掘出來，我們國家的經濟實力又可以前進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