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就賭那條蕾絲
至於那五枚銅錢……張凡隨便捏了一枚康熙通寶在手上看了看,供奉在三清像前那麽久,這銅錢之上還真的有幾分道蘊,陽氣也很是充足。
道蘊這種東西,說起來虛無縹緲,但是拿在內行的手中是可以感覺的出來的。
市麵上賣的那種陽氣充盈的五帝錢,隻能說是一種法術用品,而這錦盒裏的五枚,染上了道蘊,已經可以算是真正的法器了。
要是換個其他識貨的在這裏,恐怕已經捏著那五枚五帝錢雙眼放光了,可惜的是,現在拿著這玩意兒的人是張凡。
“青蓮道友,實話跟你說,你這塊羅盤,連我送給徒弟的見麵禮都不如,至於這幾個五帝錢,確實是有些道蘊在上麵,可惜,還入不了我的眼。和垃圾沒什麽區別。”
“張先生,你這麽說話是不是有點太不客氣了?”
清蓮道姑臉上的不悅之色更重,看不起他們這觀主傳承的法器,和看不起虛雲觀有什麽差別?
“客氣?如果客氣能當法器用的話,我真的不介意跟道友你好好客氣客氣,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你這所謂的法器,根本就上不了台麵,想用這個作為給我的好處,實在是不夠格。”
“哦?按照張先生的說法,你手頭上有比這蘊含道蘊的銅錢更好的法器?”
清蓮道姑的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不屑。
她承認,張凡在風水一道上的本事確實了得,可是他再怎麽了得也終究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而且幾家道觀對張凡的經曆都有所了解。雖然張凡的爺爺張半仙在江州的圈子裏有些名聲,但是張凡自己在半年之前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中介公司夥計,又和張半仙分開多年,之前的生活很是窘迫,甚至輟學,他的身上怎麽可能有什麽寶物?
“聽青蓮道友的說法,道友這是不信?”
張凡饒有興致的看著清蓮道姑,她剛剛做出那副笑容來真的是很努力了,此時的不屑才是她真正的表情吧。不過越是這樣,張凡就覺得越有趣。
“我虛雲觀曆時百年才蘊養出這五枚含有道蘊的五帝錢,你年紀輕輕,雖然貧道承認你在風水上的造詣要超過貧道,可是你說你手頭上有超過這法器的寶貝,貧道卻是不信的。別說是張先生你手上,就算是找遍整個江州城,都不可能找到比我虛雲觀這五枚更好的五帝錢。”
顯而易見,清蓮對自家的寶貝法器是很自豪的,有點護犢子的感覺。
“那……要不咱們打個賭吧。”
張凡輕笑了一聲,臉上的蔑視比清蓮道姑還要重。
“賭什麽?”
作為一個很傲氣的女人,清蓮是最見不得別人用這種蔑視的眼神看著她的,尤其是張凡這種在某些地方稍稍強她一些的人,她的好勝心完全被刺激了出來,當下也不去管出家人賭博是否合適,直接問張凡要賭什麽了。
“就賭你這幾枚銅錢算不算垃圾好了,如果我在三天之內能找到遠勝於你這法器的五帝錢,就算我贏,反之,就算你贏。”
張凡說著,用手指在那錦盒上輕輕彈了兩下。
“如果我輸了的話,我什麽好處都不問你們要,玄學館裏三個席位就直接給你們。連那一成的抽成我也不要了,你看怎麽樣?”
張凡這賭注一出口,清蓮道姑的眼睛又是一亮,連那一成的抽成也不要了?白送三個席位?張凡這就等於是倒貼了啊。
“如此甚好。”
也許這張凡就是個自大的白癡吧,雖然還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麽,但是穩贏的賭,又有什麽好怕的呢?師父可是說過很多次的,整個江州城都找不到更好的五帝錢,別說三天,就算給他三十天,讓他跑遍各個古玩市場,寺廟道觀,恐怕也找不出比這更好的。平日裏道教協會的幾位大佬想要把玩一番這套五帝錢,都要跟自己師父磨上很久的。
“你說好,那就好。不過,青蓮道友,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既然打賭,雙方都要出賭注才對。我現在拿出賭注了,那麽青蓮道友,你又要用什麽來跟我對賭呢?”
張凡的嘴角微微翹起,人啊,不能太過傲氣和自信,和哥打賭玩兒,誰給你的勇氣啊?梁靜茹嗎?這是一匹烈馬啊,想馴服她,就得先殺殺她的傲氣,滅滅她的自信。
“這個……”
清蓮道姑確實太過自信,剛剛光想著贏了,卻根本沒有想過自己輸了會如何。現在張凡問起來,她有點不知道該說啥。
之所以拿出這套法器就是因為張凡給出了他們一個天大的機緣,問她索要對等的好處。可是現在這法器成了賭局的核心,人家那邊的籌碼還是在玄學館的席位上,她這邊好像真的拿不出什麽相應的東西來和張凡賭了。
“貧道,貧道……”
清蓮道姑的貝齒緊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如此場景實在是有點窘迫。片刻之後,清蓮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齒。
“既然張先生帶著如此好的條件上門,想必心中已經有了對我虛雲觀索取之物,不妨張先生自己說出來,如果清蓮調配的動,就拿來做賭注也無妨。”
清蓮道姑這一招還真是很不錯,把皮球踢還給張凡的同時,還順帶著試探一下他的目的,如果張凡想要的東西是他們虛雲觀所不能承受的,那麽她隻要說上一句,“此物並非清蓮可以調動,還是免了吧”,也就是了。
“嗯……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還真的沒想好問你們要什麽,要不就這樣吧,如果你輸了,把青蓮道友你剛剛收起來的那件貼身小衣輸給我也就是了。”
張凡回答的很是漫不經心。就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賭注一樣。然而清蓮道姑聽到這話之後,麵色瞬間變了好幾次。
一開始的時候,她真的想大罵一聲“登徒浪子”然後把桌子給掀了,可是理智告訴她現在絕對不能這麽做。師父把觀裏的事務交給她,她就必須為觀裏負責,為觀裏謀福利。張凡提出的這個賭注確實讓她感覺非常的羞恥,但是……張凡那邊下的注足夠大啊。
“張先生,還是不要開玩笑的好,貧道……貧道的衣物怎麽能與你的賭注對等呢?張先生,還是換一個吧。”
思索了再三,清蓮道姑雖然沒有現場發火,卻也還是想讓張凡換個賭注。
“怎麽?青蓮道友對自家的寶貝沒有信心是嗎?如此的話,我就告辭了。貴觀的法器如果沒有道友你說的那麽好,又憑什麽以它來得到我玄學館的席位呢?這個賭不打也罷。”
張凡根本就是故意逗弄清蓮的,看她不樂意用剛剛那條黑色的雷絲內·褲來賭,立刻站起身打了個稽首就要走。
“張先生,留步!”
清蓮道姑咬著牙喊住張凡,這家夥不能走,絕對不能走。那東西拿來當賭注的話,終究隻是一件身外之物,除了羞恥,不值得什麽。再說,清蓮道姑也並不覺得張凡真能找到什麽比她這些還好的五帝錢出來。
“清蓮答應張先生便是。三日之期,如果先生找不到更好的五帝錢,那就免費將那三個席位給我虛雲觀,如果能找到,清蓮自當將那件小衣雙手奉上。”
話說出來以後,清蓮道姑感覺心裏也沒有那麽別扭了,抬起右手手掌,掌心對著張凡。
“行,那就這樣。”
張凡走到清蓮道姑身邊,抬手和她擊了一掌。這叫擊掌為誓,代表著賭約成立。
“那麽,張先生請吧,清蓮期待著張先生能三日內找到一枚重寶來贏得賭約。”
感受著掌心處傳來的男人手掌的觸感,清蓮道姑的心裏一陣惡心,勉強笑了一聲,朝著門外做了個請的手勢,就要送客了。
“唉,我說青蓮道友,你這是什麽意思?東西還沒給我,這就要送客了?”
張凡一邊說,一邊走回八仙桌旁坐下,端起茶碗的同時,還翹了個二郎腿。晃來晃去的。
“什麽東西?”
清蓮道姑不解的走到桌邊,自己欠什麽東西沒有拿給這個混蛋嗎?
“你的那條雷絲內·褲啊,你都還沒給我呢。”
張凡說著,從自己的衣兜裏摸出一件東西用手按在桌上,推到清蓮道姑那邊。
清蓮道姑有些蒙圈,不知道這狂妄的家夥到底是拿出了什麽東西,這就要跟自己要賭注?下意識的把美目朝張凡的手望了過去。
而張凡在此時也把手挪了開來,露出了下麵的那枚康熙通寶。
在張凡的手挪開的一瞬間,清蓮道姑隱約間仿佛看到有一條龍從那康熙通寶上盤旋而出,緊接著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磅礴威嚴之氣。
清蓮隨師父修道這些年,也擺了不少風水局,手上過過的銅錢不知道有多少,像眼前這枚一般的還真是從沒有見過。自家那五枚蘊含著道蘊的五帝錢在張凡的這一枚五帝錢麵前簡直就像是個笑話一般,怪不得人家看不起自家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