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指揮狗去咬狗
“海子,你想幹嘛?反了你了是不是!”
眼看著海子滿臉複雜的握著一根台球杆朝自己走過來,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從忠信哥的心底湧起。
“忠信哥,你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想的,是他強迫我的,忠信哥,我沒辦法,我也不想斷手指啊。”
那個用鐵指虎攻擊張凡的小子此時還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著呢,海子可不想自己也變成那副淒慘的模樣。
“臭小子,來啊!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麽出來混!”
海子那樣子,刺激的忠信哥也發了狠,矮冬瓜從褲兜裏摸出了一串鑰匙攥在手心裏,一把把鑰匙從指縫間突出來,倒是也有點指虎的感覺。
海子麵對自己的老大終究是有點心虛,猶豫著不太敢上,可是忠信哥卻沒有這方麵的顧慮,低吼了一聲,衝上來對著海子的肚子就是一拳。
不得不說這矮冬瓜的行動還是挺敏捷的,出拳又快又狠,而且這打出去的還是沒有攥著鑰匙的右拳。
海子下意識的伸手去格擋,忠信哥另外一隻拳頭就打了出去,“刺啦”一聲,鑰匙在海子的胳膊上連衣服帶皮肉,劃出了好幾條口子,血一下子就把袖管給染紅了。
“臭小子,老子讓你反水!”
在海子慘叫的同時,忠信哥抬起腳來一腳揣在了海子的右腿迎麵骨上。海子被踹的又是一聲慘叫,單膝跪在了地上,忠信哥一把拽住海子的頭發,抬起膝蓋狠狠撞在海子的臉上。海子慘叫一聲,身子頓時向後倒去,帶著痞氣的臉上滿是鮮血。
“臥槽!槽!槽!槽!”
忠信哥並沒有因為海子倒下而放過他,抬起腳來在海子身上一頓猛跺,海子嘴裏慘叫連連卻是沒法還手。
“廢物,真是個廢物,我說忠信哥啊,你手底下養的就都是這樣的廢物嗎?怪不得你看起來就是一副沒有前途的矮冬瓜模樣,真是什麽人玩兒什麽鳥啊。”
張凡抱著肩膀站在一邊,看著這場狗咬狗的鬧劇,其實早在一開始,張凡就知道海子根本不可能掰斷忠信哥的手指的。那忠信哥雖然是個矮冬瓜,但是身上明顯充滿了肌肉,是個打出來的老混混,海子雖然個子比忠信哥高,下盤卻沒有那麽穩,經驗方麵更是明顯不足,之所以讓他上,一個是張凡想省點力氣,另外一個是想好好惡心一下這個忠信哥。
“你特麽少在那邊給老子放屁!信不信老子殺你全家!到時候老子也不會放過你身後那小娘皮!”
剛剛的打鬥似乎也把忠信哥的血氣給打出來了,轉頭看向張凡的時候眼中帶著濃重的殺氣,握著鑰匙的左手示威一般的朝著地上甩了甩,地麵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血痕。
“哦?不過是打趴下一個自己人,你就這麽凶了?那要是讓你把在場你那幫手下都打死,你是不是就要化身為泰迪,對著老天鬆動腰了?”
混混耍狠,也要分跟誰,在張凡麵前耍狠,嗬嗬。
“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老子到底有多凶!”
忠信哥熱血上頭,渾然忘了之前張凡帶來的威懾,小短腿在地上緊著倒騰,朝著張凡衝了過去。可惜的是他衝過去的快,飛回來的更快,張凡以幾乎讓人看不清楚的速度,一腳揣在了忠信哥的胸口上,把他那矮冬瓜身子踹得倒飛了出去,後背狠狠的撞在幾個在後麵看熱鬧的人身上,現場頓時就是一片人仰馬翻。
“凶?之前我跟你老大在郊外的倉庫比誰更凶的時候,你特麽還不知道在哪個草坷裏窩著呢,現在你要來跟我比凶?今天我怎麽著也得替你老大教訓教訓你。”
忠信哥倒在地上,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一張蛤蟆嘴大大的張著,努力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張凡隨手點了一下那兩個和人賭球賭輸了的男生。他們兩個之前一直低著腦袋站在一邊,現在看到忠信哥被張凡分分鍾就給打趴下了,他們兩個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驚喜,而是帶著一點點驚訝和恐懼。
“喂,你們兩個,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吧。”
張凡本來隻是打算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小子,可是看到他們臉上那一點點的恐懼,眉頭就是微微一皺。作為一個風水相師,看人是最基本的本事,他們這顯然是心虛啊。難道說,這裏邊還有事兒?
“啊?我們?我,我,大哥,我們也是受害者,之前,那個,一罵起來,腦子一熱,就,就和他們賭了,沒想到他們居然要那麽多錢,我們知道錯了,真的,大哥,我們以後再也不敢賭了。”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點痞氣的男生戰戰兢兢的說著。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乖乖的把我想聽的說出來,否則的話……”
張凡又從旁邊的台球桌上拿起一顆台球,很是隨意的捏成了碎塊。
“我我我……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真的!”
那男生看到張凡的舉動,嚇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兩隻手拜年一樣的朝著張凡搖晃著,另外一個男生還呆愣愣站著不知道怎麽回事,被地上那個在褲管上狠狠拽了一下,立刻也跪在了地上。
“說!”
張凡就是詐他們一下而已,沒想到一嚇唬就給嚇得跪地上了。看來這裏麵的事兒還不少呢。
“是是是,大哥,我說,都是海子哥指使我們的,海子哥說,忠信哥最喜歡漂亮的小姑娘,如果我們能給他弄到,也許以後就可以跟著忠信哥,甚至跟著霸爺混。我,我,我們錯了,不該鬼迷心竅的對劉雨蝶下手。大哥,求你,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那痞氣男生一邊說,一邊不停的磕頭,劉雨蝶和小悠本來是在低聲討論著張凡的,聽到那男生的話,兩個女孩兒的眼珠子頓時就瞪圓了。他們怎麽都沒想到,原本以為是單純的遇上了無賴,卻不曾想真實情況卻是自己的同學在背後出賣了自己,想拿自己當投名狀去巴結那個矮冬瓜。
劉雨蝶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從旁邊的台球桌上抓起台球就朝那兩個跪在地上的男生砸了過去,那倆男生被砸的嗷嗷直叫,卻是不敢躲,隻能用手護著腦袋。
“好了,雨蝶,夠了。”
眼看著劉雨蝶砸出去三四顆台球,張凡從旁邊把她拉住,然後又給拽到了自己身後。
他倒不是反對劉雨蝶收拾這倆小子,可是場合不對,現場的人太多,而劉雨蝶老爹的身份也比較敏·感,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拍個視頻什麽的發到網上,恐怕會對劉治國不太好。反正收拾這倆混蛋,也不一定要讓劉雨蝶親自動手,隻要能讓她消氣不就好了。
“凡哥——”
劉雨蝶並沒有想那麽多,對於張凡拉住她,有點不滿。不過她還是比較聽張凡話的,隻是在原地狠狠的跺了幾下腳,沒有再做其他的動作。小悠見狀在一邊抱住劉雨蝶,低聲勸慰的同時,也用惡狠狠地眼神看著那倆家夥。今天劉雨蝶要是出事兒了,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兒也不可能幸免的。
“行了,交給我就好了。我說你們兩個,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們自己不覺得惡心嗎?人家都說四大鐵,其中一個就是一起同過窗,你們這倆混蛋,連自己的同學都害。行,你們打算巴結那個矮冬瓜是吧,現在,過去給我揍他。揍到雨蝶消氣了咱們再說別的。”
兩個男生聽到張凡這話,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倒在地上慘叫不止的海子,又看了看同樣倒在地上的忠信哥。
海子是挺慘的,可是現在的忠信哥也不是剛才那個了,一口氣還沒倒騰上來呢,更別說還手。兩個男生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時候咋能看不出來誰是軟柿子呢?當下臉上帶著痞氣的那個也不管以後會不會被忠信哥找後賬了,起身一腳踢在忠信哥手上,把他手裏的鑰匙給踢飛了出去,然後抬起腳就朝著忠信哥的胸口踹。
另外一個男生愣了一會兒,也爬起來參與到其中,忠信哥被張凡踹得那一口氣到現在還喘不上來,兩個男生對著他的胸口又是一陣海踹,一張冬瓜臉頓時漲得發紅,連聲慘叫都發不出來。
“喂,你們這些當小弟的,都是怎麽幹的?看到自己老大挨打都不管是嗎?快快快,該怎麽幹就怎麽幹,省的讓人說你們沒道義。不用給我麵子,斷手斷腳都隨意,留下一口氣就行了。”
張凡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邪笑,剛命令完兩個男生去打人,這又開始攛掇忠信哥的手下了。忠信哥那些手下可是一點猶豫都沒有,要不是有張凡鎮著場子他們早就上去救自己老大了,而且這場麵,任誰也知道張凡是要收拾那倆小子的,於是乎一個個掄著拳頭衝上去開始對著兩個男學生拳打腳踢。
兩個男生被打的慘叫連連,倒在忠信哥身上一陣陣的哀嚎,有一個混混更是從旁邊找來一根鋼管,對著一個男生的手肘就砸了下去。